司冥寒什麼時候跟着她的?
是她去葡萄園?還是從她上了遊艇?
她的注意力全部在尋找司垣齊上,一點都沒有察覺。
現在閉上眼腦子裏都是司冥寒逼問的眼神。
就好像……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背叛了他!
可是,他憑什麼呢?就因爲……因爲這段時間他們過於親近的接觸麼?
帝寶自嘲,果然有些事情不能失了原則,要不然別人都覺得你人品有問題。
遊艇靠岸,帝寶剛站起身,回頭就見跑上來的秦敬之。
秦敬之站她面前,觀察她臉上的情緒,擔心地問,“沒事吧?”
“沒事。不過我和司冥寒的事不要告訴我大哥。”帝寶說。
“你到現在還偏向他麼?你恢復記憶了,應該更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如何傷害你的!”秦敬之急切地說,生怕她心慈手軟。
“敬之,我只是不想你參與進去。”
帝寶回到城堡,擡頭看到司冥寒已經在。
她什麼話都沒說,沉默地經過他身旁。
快走過去時,手腕被拉住——
“手痛不痛?”
司冥寒要查看,帝寶直接將手抽了回來。
拒絕之意很明顯。
司冥寒眸色暗了暗,壓着心口的鈍痛,啞着嗓音,“寶,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你爲我的安全着想,你沒有錯……”帝寶使自己冷靜理智,疏離面對,頓了頓,“司冥寒,你沒事就回京都吧!我們之間沒必要走得這麼近……”說完,直接往裏面走。
司冥寒的心猛地一沉,變得冰冷。
帝寶回了房間,整個人像是脫了力地倒在了牀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
是沒必要走得那麼近,反正不會在一起,何必呢?
她拒絕司冥寒拒絕的那麼明確,以他的尊嚴和驕傲會離開的吧!
司冥寒,但凡你有一點點的仁慈,就該放了我,而不是糾纏着讓我痛苦……
帝寶身心都很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那麼橫躺着睡着了。
或許她根本就不想去面對,躲着,藏着,便好……
司冥寒進房間時,就看到牀上睡得毫無章法又毫無防備的人兒。他的心和眼神軟下來,走上前,一條長腿跪壓在牀沿,輕輕地將她抱起,腦袋擱在枕頭上,給調整好睡姿。
然後他就坐在牀沿,看着她恬靜的睡顏。
不知道坐了多久,看了多久。
掃過牀頭櫃上的時間後,他才有所動作,勾起帝寶的下顎,薄脣直接吻了上去。
香氣和柔軟刺激着他的神經,沉迷其中。
彷彿帝寶和他說的話,早就拋之腦後。
“嗯……”帝寶沉睡着,然後做夢了。夢到有好吃的。她本能地張嘴。
因爲以前她早上睡覺起不來她三哥又怕她餓肚子,便會用食物引誘她,往嘴裏喂。
她腦子不清楚,也以爲如此。
甚至還自己調整了下姿勢,微微仰着臉,吃着‘美食’。
吃到後來發現不對勁,怎麼沒完沒了?
腦子裏的意識開始清醒,長長的睫毛顫了下,眼睛睜了開來。面前放大的不是什麼美食,而是司冥寒的臉。
“……”帝寶呆住,她的嘴裏還咬着一節舌頭。
回神的她,雙手用力推開司冥寒,撐着他結實的胸膛,氣得面紅耳赤,氣喘吁吁,“你……你在幹什麼?”
“還有十分鐘晚飯了。”司冥寒說。
彷彿他只是用他的方式叫她起牀。
給帝寶錯愕地都忘記了反應。
帝寶身體往後退着起身,不願再被他的身影覆蓋,哪怕是觸及一角。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這裏……不是讓你回去的麼?”帝寶的臉轉到一邊,視線落在落地窗處。
她的話說那麼明白了,爲什麼他不僅沒有走,還對熟睡的她做那種事情,感覺很變態……
“你知道我不會回去,我再次找到你就沒打算離開你身邊。”司冥寒乾脆言明。
“司冥寒,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帝寶自嘲,“不過我們以前就沒有真正在一起過,有什麼可不可能的……”
司冥寒抓住她的手,包裹着,“以前你不是說讓我當你的情人?不結婚的那種?”
“那……那是我失憶,我不記得。”帝寶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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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也可以。總之,你想擺脫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司冥寒的語氣沒有起伏,可態度決定一切。
帝寶臉色難看,轉過臉瞪着他,“司冥寒,現在的我不是陶寶,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只要我開口,我大哥絕對不會讓你待在這裏!我能跟你心平氣和提醒你,只是不想我們鬧得太難堪,畢竟我們還有孩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司冥寒攥着她手的力度鬆開,身體逼近,帝寶內心緊張了下,下意識地要後退。奈何司冥寒的掌心還是貼上了她的後背,讓她無法再往後退。
黑影逼近,低沉如啞的嗓音落在她耳邊,“想讓我放棄你,也不是沒有辦法。”
帝寶心提了下,還有辦法?她怎麼沒有想到?
“殺了我。”
“……”帝寶呆在那裏,身體僵着。
司冥寒的聲音就像是個偏執狂,瘋子一樣,冷靜,又可怕,“殺了我,你就能永遠擺脫我了。這個辦法是不是很好?嗯?”
帝寶想不通,爲什麼司冥寒的佔有慾會那麼的濃烈,偏執地就像是有病。
而且不知道怎麼去醫治。
糾纏了三年又三年,這男人已經病入膏肓。
也才明白,司冥寒的可怕從來沒有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我保證站在那裏不動,用你手上的暗器插入我的心臟,很快就能擺脫我了。”
司冥寒的聲音是那麼溫柔,帝寶卻聽得毛骨悚然。回神推開他的手臂,“別把我說得跟個殺人狂似的!”
她的態度,反而讓司冥寒情緒很好,黑眸深諳地看着她。
帝寶不想被他這種眼神看,轉身就要下牀,卻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帶了過去,進入司冥寒的懷抱。
鐵鏈般的手臂鎖着她,讓她無處可逃——
“司冥寒你……”
“寶,原來你不捨得殺我。”
帝寶不解,這有什麼值得說的?不殺他才是正常的吧!
他居然把這種當成是一種‘捨不得’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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