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祁瑾安鎖喉

發佈時間: 2025-01-20 19: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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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深秋的山林,枝葉蕭條,落葉遍地。

 趙初語步履艱難地行走在保鏢提前開出的小道,觀察四周環境。

 隨着山地腐葉越多,蛇蟲出沒的印跡也多了起來。

 她從小就見識過野外毒蛇的厲害,警惕性極強,手上拿着一根在路上撿的棍子,掃過鋪滿枯黃樹葉的山地。

 就是以防有蛇躲在枯葉下“守株待兔”。

 若是在這裏被咬上一口,後果不堪設想。

 祁瑾安揹着她的雙肩包,與她並肩同行。

 森冷寒眸恍如帶着尖銳的冰刃,掃射在未被人工開發過的山林。

 這裏實在是太荒涼,隱藏在暗處的危險數不勝數,並不適合姑娘家踏足。

 倘若他這次沒來,他的小初遇豈不就要獨自開路前行?

 想到還有僞君子林磊會與她同行,心中戾氣頓生。

 跟隨在身後的保鏢立時感覺像是踏進了冥界,陰風陣陣。

 在前面開路的保鏢隊長,還疑惑地擡頭瞅了瞅天上像是被什麼矇住了的太陽,暗道:怎麼越走越冷?這個墓也太邪門了。

 趙初語未受絲毫影響,全副心神都在手中的指示圖上。

 這是提前繪製的“地圖”,上面有標註帝皇墓的準確入口。

 可她已經按照上面的指引,走了大半個小時,別說入口,有標誌性的物體都沒見到一個。

 這是怎麼回事?

 察覺出異常,她立刻停下腳步,環視被淡淡霧氣籠罩的樹林。

 假如方向沒錯,這裏應該就是迷幻林。

 迷幻林,顧名思義,此地積有常年揮散不去的迷霧,易使人迷失方向。

 她查閱過相關資料,造成這種現象,是因爲這裏種有會釋放出白色氣體的環靈花。

 環靈花本身並沒有毒,也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危害,但與它伴生的失魂草卻會讓人產生幻覺,迷失心智,更會把內心最不想面對的場景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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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轉瞬即逝,她想起這個就馬上擡眸看向沒有戴口罩的祁瑾安。

 這一行十個人,包括保鏢在內,只有她戴了口罩,並未過多吸食失魂草釋放出的香氣。

 她正想開口提醒他們,卻已經遲了。

 周圍霧氣越來越濃,守護在前後的保鏢都已不見蹤影。

 能見度不到一米。

 祁瑾安一直緊隨她行走,兩人距離很近,才沒受迷霧影響,進而走散。

 但此時的他,卻有點不對勁,雙眸幽冷陰暗,裏面似藏着能凍結整個世界的寒冰。

 還夾雜着深深的厭惡與邪氣。

 他仿似失去了該有的神智,雙眼死死地盯着她,眼裏沒有任何光芒,濃稠如墨汁。

 趙初語有種被猛獸盯上的危機感,拿着棍子的小手,收的很緊,白嫩手背的毛細血管都清晰可見。

 另一隻手上拿着的紙,也被她抓的皺成一團。

 嬌豔姿媚的眸子蘊着緊張色彩,雙腳微微向後移。

 祁瑾安怎麼了?

 她嘗試開口叫他,“祁瑾安,你怎麼了?”

 說完,就又悄悄後退一小步。

 實在是他那銳利如鷹的眼神,讓她頭皮發麻。

 他似乎察覺到她有想要逃離的想法,下一秒,就猛然單手擒上她脖子,雙脣緊抿,一語不發。

 趙初語突然被鎖喉,驚得把手上的棍子和圖紙都甩了開,雙手緊抓着他擒住她脖子的大掌。

 他使的力氣真的很大,像是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緊的讓她呼吸困難。

 “祁…瑾安,醒…醒,松…手。”

 臉色因缺氧而迅速發紅,強烈的求生意識讓她直接用腳踢向他膝蓋。

 他因吃痛而卸下了些許手勁,趙初語連忙趁此機會用力掙開他的擒制,踉踉蹌蹌地跑開幾步,扶着粗大的樹幹支撐住身體。

 擡起小手摸着被勒出紅痕的頸部,劇烈的咳嗽聲從她小嘴發出。

 “咳…咳…咳……”

 如果不是知道祁瑾安現在是被失魂草的香氣失了神智,她真想一走了之。

 他剛才是真的想把她殺了!

 到底是出現了什麼幻覺,讓他產生這麼大的恨意。

 這是把她看成了誰?

 被趙初語那一腳踢到膝蓋發紅的祁瑾安,仍未清醒,狠厲的眸光再次聚焦回扶着樹幹咳嗽的她。

 就像是已鎖定獵物的雄獅,氣勢兇猛如雷地一步一步邁向她。

 周圍的一切,此刻在他眼中都成了虛影。

 眼裏只有那個讓他十分厭惡的“生母”。

 漫無邊際的血紅色已將他理智蠶食。

 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將那個把他生下的噁心“母親”殺掉!

 趙初語自知若他真的發起狂來,自己性命堪憂。

 爲了活命,以及喚回他的神智,她只能忍着胸腔的難受,轉身往反方向跑。

 她知道,祁瑾安肯定會追上來。

 他那不殺她就決不罷休的兇狠,讓她膽戰心驚。

 等他清醒過來,定要讓他好好看一下他的“傑作”。

 此地不宜久留,她不再多想,引着他走向傳來水聲的河流。

 不小心被她丟失的山林“地圖”,她已牢牢記在腦海,聽到流水的聲音,心中滋生出一股暗喜。

 那是進入帝皇墓南邊的入口方向。

 只要再堅持一會,就能走出迷幻林。

 氣場強大如山的祁瑾安,還在後面步步緊逼。

 仿如老鷹在戲耍妄想逃命的小白兔,視線緊緊鎖住她。

 雙眼漆黑的像入了魔,冷的瘮人。

 跑了好幾分鐘,趙初語雙腳虛軟,戴着口罩的小臉,憋得通紅。

 即便呼吸不暢,她也不敢把口罩摘下,怕吸進還漂浮在空氣裏的香氣。

 祁瑾安也不知是吸了多少,一點理智都沒了。

 他以前是經歷過什麼,這麼恨一個人?

 恨到要把對方了結。

 崎嶇難行的山路,已把趙初語的雙腳磨出了水泡。

 但她不敢停,只能憋着一口氣衝出去。

 祁瑾安見她突然跑起來,比寒潭還冷的眼眸,瞬間眯起,雙腳如發射的箭般急衝上去。

 女人的體能天生就比男人偏差。

 更別說趙初語身上已沒有多少力氣。

 就在她即將跑出迷幻林之際,纖細的腰肢被如鐵般堅硬的手臂,狠狠勾住,旋轉半圈,整個身體被提到半空中。

 求生本能讓她不顧形象地大喊出聲,“祁瑾安,我是趙初語,你給我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