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不用去醫院,歇一會就好。”
趙初語把那股嘔吐欲壓下,擡頭朝祁瑾安輕輕搖了搖頭。
她其實很不喜歡醫院,若非姜婆婆心臟有問題,需要定時去做檢查、治療,估計一年都不會踏足一次。
祁瑾安看着她略顯蒼白的小臉,眼裏滿是不贊同,“我讓醫生過來。”
不容拒絕的話語,含着顯而易見的心疼與焦急。
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俯身,將她攔腰橫抱起來,轉身大跨步走出衛生間,朝客廳走去。
把懷裏臉色憔悴的姑娘,輕輕放落下沙發,就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讓醫生來一趟。”
鄭致突然接到Boss電話,什麼也沒問,就恭敬應下,“是,五爺。”
無須多想,都能猜到定是爲趙初語找的家庭醫生。
畢竟,他們聖安的總裁身體素質很好,極少生病,即便有個發燒感冒什麼的,都不會把醫生叫來家裏。
只因五爺最厭惡陌生人進入他的專屬領地,無關男女。
坐在客廳沙發的趙初語,望着爲她忙前忙後的祁瑾安。
他不僅去臥室拿來襪子,親自幫她穿上,還找來毛毯幫她蓋住雙腿。
更是親自泡了一杯蜂蜜水,端來給她,“小初遇,先喝點蜂蜜水,能起到緩解作用,醫生很快就到。”
她仰首對上他溫柔到能滴出水的深眸,情不自禁朝他點了點頭,“嗯,好。”
這一面的他,讓她無法拒絕,更沒辦法說出否定的話。
這半個月來,他對她一天比一天好,也越來越體貼,更不會再對她用命令式語氣說話。
在她面前,他改變了很多,身上再無一絲冰冷。
趙初語雙手捧着玻璃杯,小口喝着杯裏溫熱的蜂蜜水。
清香潤滑,帶走了縈繞在她喉間的噁心感,翻涌的胃也慢慢恢復正常。
她喝了小半杯就再也喝不下,遞迴給坐在她身側的祁瑾安,“我喝飽了。”
杯子被接過,放在茶几。
隨之,一隻大手覆上她額頭,以手探溫,“小初遇,肚子疼不疼?”
祁某人摸到她體溫正常,就在懷疑是不是吃錯了東西,導致反胃嘔吐。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移到她腹部,輕輕撫摸着。
深深的眼眸,蘊着一望便知的擔憂。
這些天,除了白天去學校上課,她都與他同吃同住,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趙初語身邊除了同齡的白露露,就再無其她有“經驗”的朋友,就更不會有那方面想法,也認爲是腸胃出現了問題。
小手抓着大手,搖了搖頭,“不疼,有可能是我昨晚太晚睡,沒睡好。”
昨夜,她想在去京都前完成寒假作業。
直到深夜十二點,全部搞定,才在他一聲聲心疼的催促聲中,關閉電腦,離開書房,和他一同上牀睡覺。
早上六點喉間突然涌上一股反胃感,就這樣驚醒。
去洗手間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之後,又沒了那麼強烈的嘔吐欲,她就沒在意,也沒和他說。
祁瑾安見她這樣子,並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心底浮着濃郁的擔憂,害怕她身體出現未知的疾病。
數分鐘後,接到電話的年輕醫科教授張濤,匆匆趕來。
在鄭致的帶領下,走進鮮少人能進入的淺水灣。
進入別墅,就被引到客廳。
鄭致站定在茶几前,恭敬彙報,“五爺,張醫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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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來後,低着頭,眼神都不敢亂瞟,就怕瞧到不該看的。
跟在他身後的張濤,是聖安設在南城私人醫院的教授級別的醫師。
人雖才三十出頭,但醫術高超。
張濤被譽爲醫科天才,並不怯場,上前一步,微彎着腰,“五爺,您好,我是張濤,請問是您身體不舒服嗎?”
對於被祁瑾安擁在懷裏的嫵媚女子,他並未多看。
他在私人醫院上班,領着千萬年薪,多少也清楚一些豪門祕辛。
有權有勢的男人,都不喜旁人過多去留意其身邊的女伴。
爲免惹禍上身,他十分規矩,眼神清朗。
祁瑾安淡漠冰冷的眼神落在張濤身上,“不是我,是我夫人,早上起來,就出現反胃,吃不下東西,方才吃飯,聞到一些刺激性味道,就嘔吐不止。”
沉冷的話語,像冰一樣砸在空中。
趙初語聽到他口中的“夫人”二字,神情有一瞬怔愣住。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他的夫人?
爲了不讓他在屬下面前失去臉面,只能等事後再去糾正他的說法。
只是,祁瑾安的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鄭致縱使還未結婚,沒有妻子兒女,但也知曉這顯然就是懷孕的徵兆。
趙初語懷上了五爺的孩子?
他眼底的不敢置信,過於明顯,張濤輕咳一聲,喚回他的神智。
張濤作爲醫生,並未有絲毫驚訝,平靜地看向被祁五爺呵護在懷中的絕美小女人。
他從善如流,“夫人,請問您還記得最後一次經期是什麼時候嗎?”
這一問,驀然讓趙初語陷進石化狀態。
她的身體雖然因爲幼年落水,落下寒症,進入青春期後,經期也不定時,但每個月都會來。
和祁瑾安在一起的這兩個月,卻一次都沒來過。
她,這是懷孕了?
趙初語眸中的訝異,已告訴張濤答案。
他把目光移回祁五爺身上,“五爺,您夫人很有可能已經懷孕,我畢竟不是婦產科的專業醫生,建議您帶夫人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儘管從未聽說過聖安總裁結婚一事,但祁五爺都親口說了出來,那必定是事實。
畢竟豪門隱婚之事,也不是沒有先例。
祁瑾安整個人都被這個“炸彈”轟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言語。
他揮手讓鄭致和張濤退下。
客廳很快就只剩他和趙初語,兩人似都深陷震驚。
數秒後,同時開口。
祁瑾安:“小初遇……”
趙初語:“我……”
兩人相互對視,同時噤聲。
祁瑾安眼神複雜,最後,似下定了什麼決心,沉吟兩秒,率先開口。
“小初遇,如果真懷孕了,你能把孩子生下來嗎?”
他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她才大二,還太年輕,現在讓她生孩子,對她並不公平。
可落胎太傷身,於她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