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若要論怪物,他纔是

發佈時間: 2025-01-20 19:16:20
A+ A- 關燈 聽書

 一列豪華車隊緩緩行駛在溼滑的道路上,路過的建築物在雪花的洗禮下,也是一片溼漉漉。

 在其中一輛勞斯萊斯封閉後座,有一對璧人正在纏綿擁吻。

 婉轉起伏的音調,讓人臉紅心跳。

 就在化身成妖精的趙美人要進行下一步時,小手被祁某人剋制抓住。

 他艱難地忍耐着被挑起的情慾,俯首在她耳邊啞聲道:“小初遇,你懷孕了,現在不行。”

 這句話一落,趙初語飛走的理智,漸漸歸攏。

 她輕喘着坐在祁瑾安雙腿上,小手緊緊摟住他脖子,紅脣抵在他喉結,微顫開口:

 “我想去醫院。”

 她有“病”,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嗎?

 曾被故意遺忘的病症,終於被她想起。

 想到某一幀畫面,小手緊緊攥着他那件被她解開的深色襯衣。

 她不能禍害下一代,不能生出一個“小怪物”。

 停止還沒幾分鐘的淚,再次從她緊閉的眼角滑出。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祁瑾安的心像是被萬根銀針穿刺而過,異常疼痛。

 體內騰涌而起的“火”,漸漸消去。

 他似是瞭解她的所有,也懂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柔軟的薄脣輕輕吻去那滴滑落到她腮邊的淚,逐而慢慢吻上小巧白嫩的耳朵,柔聲安撫。

 “我的小初遇很健康,一定會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

 趙初語聞言,神情一怔,慢慢睜開雙眸,小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拉開一點距離,擡頭與他對視。

 “你知道了?”

 此時此際,祁瑾安並不打算瞞着狀況不佳的她,深情地望着她,“嗯,我知道,我的小夫人特別好,特別健康。”

 若要論怪物,他才是。

 他的小初遇是比天使還聖潔的存在。

 他像是擔憂她還會胡思亂想,低聲加上一句,“若還懷疑,回去就證明給你看?”

 “嗯?證明什麼?”趙初語此刻混沌的大腦顯然跟不上思維跳躍的他。

 祁瑾安眸底劃過一縷寵溺笑意,低脣,親了一口水潤迷人的紅脣,接上一句:“證明你身體有多健康。”

 “這個要怎麼證明?”她像是被繞了進去,還真的在認真思考他話裏的意思。

 如此懵懂可愛的她,令祁某人眼底的憂色褪去了兩分。

 他擡手揉了揉她微卷的長髮,輕揚眉骨,脣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視線緩緩落在她胸脯,意有所指。

 “精神有病的人可不會給我……”

 “停,別說了。”

 趙初語瞥見他往下移的眼神,立馬明白他想說什麼,馬上擡起小手捂住他雙脣。

 浮在眸子間的鬱色逐漸被嬌羞取代,勾人攝魄的桃花眼,綻放出媚人光芒。

 余光中瞧見被放在車座下方的精美禮品袋,想起答應祁家懿要回老宅陪祁老爺子吃飯一事,擡眸看向他,輕啓紅脣:

 “現在能回老宅了嗎?你早上在車上說過,開完會,下午就和我一起回老宅,你會不會食言?”

 祁瑾安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她在經歷“心魔”後,還沒忘記回老宅這件事。

 是什麼讓她如此執着要再在老宅待兩天?

 爲了避免刺激到她,他並未多問,輕吻她脣瓣,溫言:“好,我現在陪你回。”

 隨之,他從暗格取出備用襯衣,穿上,單手系鈕釦,按通設備對講機向被消音隔板隔絕開的駕駛座下命令。

 “回老宅。”

 “是,五爺。”充當司機的保鏢恭敬應下。

 坐在副駕的鄭致也聽到了頂頭上司的發話,拿着合同文件的手頓了頓,暗道:

 五爺這是不排斥祁家了?

 他當總裁助理的這五年,除了這一次,可是半次都沒見五爺回過京都。

 有什麼需要辦理的,都是他這個助理飛來代辦。

 箇中緣由怎也想不明白,他也不浪費腦細胞,處理好本職工作才是正事。

 因在市中心,待車隊駛進祁家老宅,已至傍晚,雪再次飄落。

 當祁老爺子聽到老管家說小兒子又回來之時,拿着杯子的手激動的都握不住,蒼老的臉龐浮現出又驚又喜的神色。

 以免空歡喜一場,他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一遍,“老張,你是說小安帶着初語又回來了? ”

 “是,老爺,五爺和五夫人剛進了靜安院。”老管家那張像老樹皮一樣皺的臉,也是藏不住的開心。

 五爺還肯回來,就說明已經不再怪老爺當年的“酒後亂性”造出他。

 只要五爺想開了,他侍奉了七十餘年的老爺也不會再抱有遺憾,夜不能寐。

 這麼多年來,他的老爺沒有一個晚上睡的安穩,時刻在憂心小兒子的“病症”,怕一個想不開就與世長辭。

 其實在他看來,五爺並不是那麼“脆弱”的人,更不會自尋短見。

 或許只是在得知子愉小姐,噢,不,應該是周愉夫人,瞧他又老糊塗了。

 也許是因爲周愉夫人那不可見人的畸形思想,再加上又在同一時間被告知就是那樣被造出來的,五爺可能就一下子接受不了,逃離了這個地方。

 “躲避”了十二年之久,怎麼也該被時間沖淡了。

 老爺子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的笑意,越漸加濃,放下筷子,擡頭囑咐:

 “老張,讓廚房那邊多上一點心,孕期禁忌之物不能出現在餐桌上。”

 “是,老爺,已經提前和廚師說了,凡是進入靜安院的食物都要經過詳細檢驗。”老管家似心有感觸,說的很是嚴肅。

 “嗯,那就好。”老爺子遙望着窗外,彷彿這樣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兒子。

 十二年了,除了昨天宴席與今天凌晨的祭拜,這是他離小兒子最近的距離。

 縱使在十年前,他聽聞魔都的地頭蛇欲要欺負他的小安,動身前往以權鎮壓,也沒能見到小兒子一面。

 老管家跟在祁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最是瞭解箇中內情,只能嘆息,造化弄人。

 三十年前,周愉夫人是老爺最疼愛的晚輩,故從未懷有警戒之心,致使她在酒及飯菜下了藥,都毫無察覺,中招,與之春風一度。

 懷孕後,還一直瞞着,等臨盤才前來告知。

 唉,那些過往太沉重,無人敢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