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順着戰南夜的目光往遠處看去。
因爲戰氏大廈是香江城的地標建築，也是第一高樓，因此從這個位置看出去，彷彿把整座香江城都踩在了腳下。
這種感覺挺美妙的。
不過短暫的美妙之後，又是無窮無盡的空虛感，一個人站在了頂端，再無朋友，也無對手的空虛感。
司戀猜想，或許戰南夜現在的內心就很空虛很孤獨吧。
她微微仰頭，看着他，“戰總，你在想什麼呢？方便和我說說嗎？”
戰南夜看着她張張合合的嘴脣，下脣脣珠紅紅的，有個很清晰的傷口，那是他沒注意到輕重，咬到她留下的。
“跟你說話呢，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這個男人，可不可以不要總是用這樣恨不得吃掉她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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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了。
不曾想，戰南夜不僅僅是盯着她看，他還要做。
他迅速伸出大掌，扣住她的腦袋，輕輕把她的腦袋往前一推，他迅速低頭，性感的脣再度貼上她的。
第三次！
這是他第三次吻她！
第一次是昨天晚上，當時她速度太快，快到司戀還沒有體會到被他吻是怎樣的感受，他便放開了她。
第二次是前不久在被困的電梯裏，當時他就像一頭野獸，抱着她又啃又咬，他帶給她的體驗只有疼痛。
這一次，跟前兩次都不一樣。
他霸道，但也溫柔，卻更讓人無法招架。
司戀下意識想躲，可很快就感覺到脣部冰冰的涼涼的，還有股淡淡的草藥香味。
她瞬間明白了，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幫助她上藥。
確認她脣部沒有一處遺漏時，戰南夜放開她，“好了。”
司戀紅着臉，把牛奶給他，“牛奶是熱的，你先喝。”
早上才喝過，戰南夜並不想喝，但他還是接過牛奶喝了，因爲是她爲他準備的。
喝完，司戀又熟練地接過杯子，“現在九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望月科技的人就來了。你看，你要不要去休息室歇息一會兒。”
他身體本就不好，剛剛又在電梯裏受到過刺激，一會兒會議一開就是幾個小時，司戀很擔心他熬不住。
戰南夜笑了下，擡手捏了捏她頭頂的丸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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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候”完戰南夜，司戀回到特助辦公室。
特助辦公室，是她和周啓靈共用的。
周啓靈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呆呆的，傻傻的，彷彿受了多大的刺激一般，司戀進來，也沒見他打個招呼。
司戀，“周特助，和望月科技的會議很快就要開始了。你還在發什麼呆呢？”
周啓靈動了動，終於回過神來，看向司戀的目光很是嫌棄與鄙夷，“司特助，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女孩子，沒想到……”
他對司戀是真失望了，平時都親切地喚司戀的名字，這會兒用的是“司特助”冷冰冰的三個字。
司戀知道他誤會了，故意不解釋，“現在我難道不是了嗎？”
看她還能如此厚臉皮說出這種話，周啓靈真是對司戀失望透頂了，“你不是不知道戰總有老婆，你還勾引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禮儀廉恥啊？”
司戀笑嘻嘻地道，“爲什麼是我勾引戰總，而不是戰總勾引我呢？”
周啓靈被她這話氣得心梗，“你你你，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剛剛電梯裏是黑，但是我沒有眼瞎啊。
我親眼看到是你主動撲向戰總，戰總才親你的，你怎麼好意思說是戰總勾引你。以前還真是我小看你了。”
周啓靈罵人，反倒把自己罵得一張臉漲得通紅。
司戀被他這義憤填膺正氣凜然的模樣給逗樂了，還想繼續逗逗他，“你跟在戰總身邊那麼多年，你見到過有人撲戰總撲成功的嗎？”
周啓來認真想了想司戀這個問題，這些年主動對他家戰總投懷送抱的女人是真不少，各種類型的都有。
有性格火辣的姑娘，也有清純可人的姑娘，甚至連少婦都有……總之只有他想不到的，“這跟有沒有人撲戰總有什麼關係？”
司戀，“要不是戰總主動勾引我，我撲向他，難道不怕他炒我魷魚嗎？你也知道我這份工作得來多麼不容易，我怎麼可能輕易毀掉自己的前程。”
周啓靈覺得司戀的話很有道理，想法逐漸動搖了，“難道是戰總威逼利誘你？”
他跟司戀相處有一年時間了，司戀對戰南夜有沒有意思，他其實是清楚的。
在他心裏，司戀一直都是一個努力上進的優秀女孩兒，應該不會做出勾引別人老公的事情。
司戀，“也沒有。”
周啓靈憤憤不平地道，“你別替戰總說好話了，他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平時看着不近女色，誰知道背地裏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聽周啓靈說戰南夜的壞話，司戀就不高興了，“戰總纔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冤枉他！”
周啓靈，“誰冤枉他了？我親眼看到過戰總趁一個女孩喝醉上，把那個醉酒女孩抱進房間，在那個女孩的房間呆了一晚上。當時我被我撞見，他臉不紅心也不慌，就像經常幹那種事情的老手。”
這事，聽得司戀心裏一慌，“什麼時候的事情？”
周啓靈，“就是我們去帝都參加333大會的時候，有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我親眼看到戰總把你抱進房間，然後在你房間呆了一晚上……”
司戀，“……”
所以說她在帝都感覺戰南夜想親她，並不是做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她還不知道與他的關係時，他默默地守護了她這麼久。
司戀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周啓靈卻越說越氣憤，“當時我都說他了，他還兇我……我真恨自己，一看到他就慫，沒有阻止他把魔爪伸向你。”
司戀尷尬地撓撓頭，“你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除了看到他對我這樣，沒有再看到他對別的女孩這樣吧。”
周啓靈，“確實，除了那一次，沒有見他對別的女孩這樣過。不過他保密功夫向來做得好，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肯定看不到。”
這些話，司戀聽得很開心，也證實了戰南夜確實就跟傳說中的一樣，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
可週啓靈還在替司戀鳴不平，“司戀，你別怕，戰禽
獸要是敢威逼利誘你，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幫你一起打倒他！”
“你要打倒誰？”
門口，突然傳來戰南夜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