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躺在牀上,喉嚨刺痛,好像越發的嚴重了,他以爲,只是受涼了,一般的感冒,沒去理會,連藥都沒吃。
到下午時,頭昏沉沉的,喉嚨刺痛,沒下班就走了,本想回萬花園別墅的,早點回去休息,睡一覺醒來,也許就全好了,路上迷迷糊糊的,就跟程子軒說了句,去度假村酒店。
程子軒打開門,一聲苦嘆,“你來了?都已經這樣了,還是不肯吃藥,”
凌瑞雪走進房間,在他額頭上摸了下,“這麼燙?得去醫院,程特助,你背上他,不能再耽誤了!”
程子軒表示無奈,“他要肯去,我早就揹他去了,”
慕修寒昏昏沉沉,低沉的聲音呢喃着,“不去醫院,不去!”
凌瑞雪一聲嘆息,“算了,走吧,他這人,太執拗,不用理他。”
程子軒深知慕修寒的脾性,他說了不去,就一定不會去,說了不吃藥,就一定不會吃。
兩人一起走出房間,凌瑞雪摸摸腦袋,憨笑一聲,“我的手機忘拿了,程特助,得麻煩你叫服務員過來開下門,”
程子軒走到走廊盡頭的雜物間找了個服務員,過來把房門開了。
凌瑞雪笑道,“我去拿下手機,程特助,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好,你也早點休息,晚安!”程子軒說完,回了隔壁的客房。
凌瑞雪關上房門,走回到慕修寒的房間,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個。
慕修寒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中,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讓夜晚涼爽了些。
凌瑞雪到浴室拿了條毛巾,用冷水打溼了,再擰乾,放到慕修寒額頭上,她不是醫生,也不懂醫術,只知道這些最基本的護理。
隨後,把程子軒買的藥拿了出來,藥都是膠囊,放到慕修寒嘴裏,就被他給吐了出來,根本喂不進去。
凌瑞雪有些犯難,他現在這樣,必須吃消炎藥才會好,發燒了,不是一般的感冒,想找個醫生過來輸液,又擔心會惹惱了他。
在房間轉了幾圈,只能想了一個辦法,把膠囊打開,將裏面的藥倒出來,用勺子裝着,摻了點水,想喂到他嘴裏。
慕修寒雙脣緊閉,根本打不開他的嘴,試着餵了一點,也全吐了出來,弄的脖子上、枕頭上全是藥。
凌瑞雪給他換了條溼毛巾,想不到其他辦法,先把藥吃到自己嘴裏,再湊到他脣瓣,將他的嘴巴打開,用舌把藥推進他嘴裏,然後,喝了一口水,用同樣的方式將水灌入他嘴裏,讓他把藥吞下去。
喂一顆藥都要很長時間,凌瑞雪只覺嘴巴里苦澀難忍,還是一粒接着一粒的,用同樣的方式餵給他吃。
把藥喂完,她的雙脣已經麻木,嘴裏苦的想吐,坐在椅子上,趴在他身旁,渾身都累,腰痠腿麻。
慕修寒依然一身炙熱,凌瑞雪休息了會,又給他換了塊毛巾,如果今夜再退不下去,明早就一定得逼他去醫院了。
夜已深,昏暗的路燈照射出一條條淅淅瀝瀝的雨絲,爲了保持室內空氣流通,她特意開了點窗。
凌瑞雪就這麼坐在他身旁,不知道換了都少次毛巾,他額頭上,還是那麼燙,好像沒有要退下來的跡象,她只好打開網頁,查找退燒的良方,查來查去,說什麼的都有,最好的還是冷敷。
坐到半夜時,凌瑞雪實在是撐不住了,趴在他身旁睡了過去。
睡了沒多久,慕修寒一個翻身,又把她給驚醒了過來,凌瑞雪拍拍自己的臉,有些氣惱,怎麼能睡着了?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好像沒那麼燙了!
凌瑞雪終於鬆了口氣,又換了條毛巾,給他敷上,想起那些藥需要四小時喂一次,已經過了五小時,可以再喂第二次了!
把藥拿好,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她喂起來沒不會那麼吃力,雙脣抵住他的嘴巴,輕輕撬開他的嘴,把藥送進去,來回幾次。
在喂到最後一顆藥時,慕修寒突然一手按住了她的腦袋,將她拉到牀上。
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有一雙很溫柔的脣在不斷的親吻他,一股熟悉的氣息涌入。
凌瑞雪想掙脫開來,被他給一個翻身,壓到了紳、體下,他以爲是在做夢,在夢裏,來了一個女人,送到他牀上。
他雙手亂摸一氣,凌瑞雪很困,很累,將他的手拿開,卻被他給緊緊拽住,吻上了她的脣,額頭上的毛巾隨之滑落。
親吻了許久,她才把他推開,迅速的爬起身,給他換了條冰毛巾,坐在他身旁,愣愣的看着他。
慕修寒睡的似乎並不踏實,喉嚨裏時不時發出低、吟,這種聲音凌瑞雪熟悉,就是喉嚨刺痛的感覺,她那時是連續打了三天針,他不肯去打針,但願吃藥能夠讓他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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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慕修寒身上的燒終於退了下去,覺也睡的安穩了些。
凌瑞雪松了口氣,把桌子上收拾好,把毛巾放回洗手間,她實在是太累了,給他拉好被子,離開了他的房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給徐莉打了個電話,讓她開門。
徐莉睡的迷迷糊糊地,打開房門,“你幹什麼呢?這一夜跑哪去了?是該說你這麼早回來?還是該說你這麼晚回來?天都快亮了吧?”
凌瑞雪到浴室隨便洗漱了下,躺到牀上,“慕修寒病了,我去照顧了下他。”
“你這一夜都在照顧他?”徐莉一聲驚叫,清醒了過來,“小雪,他對你這麼狠,你還去照顧他?他逼你的吧?”
“不是,他沒逼我,”凌瑞雪一聲輕嘆,“好了,睡吧,我累了,再睡會,上午我還有一場戲,十點叫我起牀。”
徐莉不解,也看不懂,還想問問,見她已經閉上眼,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便沒再打擾她,躺回到牀上繼續睡。
早上,慕修寒在鬧鈴中醒了過來,睡了一夜,好像差不多已經好了,頭不痛了,喉嚨舒服了很多,也不發燒了,房間裏整整齊齊,桌子上放着一袋子藥,他想起來了,昨晚明明是有一個人陪在這的,還用嘴在給他喂藥,難道是做夢?其實,他也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從牀上爬起來,到浴室洗漱了,回到房間,把衣服換好,打開桌子上那袋藥看了眼,這些藥應該是吃過的,是誰喂他吃的?程子軒?一整夜都昏昏沉沉的,實在是想不起昨夜發生過什麼。
程子軒來了,見他精神了許多,氣色也好了許多,總算是鬆了口氣,“慕少,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慕修寒嗯了聲,欲言又止,其實是想問問誰給他喂的藥,“昨晚、還有誰來過這?”
程子軒說道,“太太來過,不過,你說要睡覺了,我們也不敢打擾,就、一起走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走,吃早餐去吧。”慕修寒昨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這會,真有點餓了。
程子軒也不知道他有沒吃過藥,但他知道,慕修寒有個習慣,基本上每次感冒都不吃藥,所以,沒問他這事,“去、樓下吃嗎?”
慕修寒摸了下肚子,“去樓下吃吧,”
餐廳裏,已經來了不少人,劇組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大部分都來了。
慕修寒走進餐廳,目光掃了一圈,沒看到凌瑞雪,他的到來,倒是讓其他人不由的多了幾分緊張。
王導很客氣的上前打招呼,“慕總來了?快過來坐。”
程子軒按照習慣給他裝了些食物,端到餐桌旁,一起坐下來吃。
王導一邊吃,一邊和他彙報着這兩天的情況,慕修寒都只是聽着,偶然淡漠的點頭,表示迴應,他是這部戲的最大投資商,他會出現在這,別人一點都不奇怪。
周敏君端着一盤食物,想坐過去,遠遠的盯着慕修寒看了眼,正好對上他凌厲的目光,嚇了一跳,默默的端着盤子坐到另外一張餐桌。
一直到快吃完早餐,也沒見凌瑞雪的影子。
慕修寒眉心緊蹙,問了句,“你們的演員上午有戲要拍的都來了嗎?”
王導環視了一圈,“都來了,噢,凌瑞雪的戲安排在了十一點,可以遲點來。”
慕修寒喝了口豆漿,淡漠的說道,“既然上午有戲要拍,就該早起起來熟悉劇本,像這種不敬業的演員,就該好好的懲罰!”
“啊?”王導不解,他這是怎麼了?只要不耽誤拍戲,王導一般不會要求太苛刻,不過,既然慕修寒開了口,總得附和幾句,反正,有錢人就是大爺,他說什麼就什麼吧,“慕總說的對,一會,我一定好好的跟她說說,”
坐慕修寒對面的宋倩抿嘴一笑,“慕總對我們劇組很關心啊?”
慕修寒眉心一蹙,他和宋倩有些交情,不會讓她難堪,“當然,我既然投了這麼多錢,就該得到應有的回報,也從不允許別人來浪費我的投資!”
王導不住的點頭,“慕總說的是,本該如此,本該如此!小王,一會,給凌瑞雪打個電話,讓她趕緊準備!”
“那倒不必,我只是提醒了下,”慕修寒把杯裏的豆漿喝完,正準備起身,突然有人驚叫了聲,“這不是凌瑞雪嗎?她居然上新聞了?這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