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風淡漠點頭,表示迴應,隨後沒有絲毫留戀的走向電梯。
再一次,慕辰風替我解了圍。
我想追過去,至少和他說幾句話,但他似乎並不想跟我說什麼,我聽到電梯開門、關門的聲音,知道他已經進了電梯。
安然拉着我走到大堂的沙發上坐下,好奇的問了句,“剛剛那個是慕辰風吧你們認識”
我慌忙解釋了下,“我之前在慕氏集團工作過一年,和他接觸過幾次,”
“這樣啊”安然倒也沒多問,她此時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來靠近徐莉,“明天,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她爸媽吧讓她爸媽勸勸她”
我不知道這樣會不會不妥,時間在一天天過去,蔣太太給的期限越來越少了,“也好,試試吧。”
第二天上午,我和安然去了醫院,買了個果籃,徐莉的父親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眼睛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估計再修養幾天就能出院。
對一個躺在病牀上的病人,我們還是沒法說出口,走出病房的時候,徐莉母親把我們送到門口。
安然才說了句,“阿姨,其實,蔣天宇他、還沒離婚,他有老婆孩子,希望、你能勸勸徐莉,不要拆散了人家的家庭。”
徐莉母親面露尷尬,我看出來了,對於蔣天宇的身份,他們應該是知道的,也默認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是小莉的朋友”
安然找了個藉口,“我是蔣太太的妹妹,我姐因爲徐莉,已經快氣死了,我實在是不忍心看着徐莉一步步錯下去,更不忍心看着我姐還有孩子因爲徐莉而遭受那麼大的苦難,阿姨,你勸勸徐莉吧世界上的男人很多,她還小,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爲什麼非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呢”
徐莉母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趕緊走,以後別再來了”說完,跑進病房把那個果籃扔了出來,砰地一聲關上門。
安然把果籃撿起,扔到垃圾桶,無奈的嘆了口氣。
下午,工作室來了幾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說是接到舉報,紅玫瑰工作室證件不齊、手續不齊備,要求停業整改,暫時不能營業,勒令我們趕緊撤離,還在門口貼了封條,說是要調查清楚後,才能重新開業。
周杰和李牧都是學法律的,對於這種事卻也無可奈何,他們說停業就停業,至於停多久,要等他們調查清楚,就算是去投訴都得走一個流程。
我們上午才剛去過醫院,下午工作室就被查封,想也能想的到,這是徐莉和蔣天宇搞的鬼
安然氣的不輕,工作室開業一年多了,還是頭一回遇上被人查封,大家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商量對策,周慧和馬麗罵罵咧咧的,很是氣惱。
周杰說,要想讓工作室短時間內重新開門,並不取決於是不是手續齊備,所有手續肯定都是齊備的,而是取決於有沒有一個比蔣天宇權勢更大的人,去給各相關部門施加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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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不想去找她父親安建生,她從小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現在能夠獨立了,更沒理由再去依賴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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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慕辰風,這種事,對慕辰風來說,也許就是一個電話的事,上次他給我打過電話,我這還有他的號碼。
看着大家都着急忙慌的毫無辦法,我決定鋌而走險試試。
我走到餐廳門口,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撥通了慕辰風的號碼,鈴聲快要響完的時候,電話才被接通,傳來一個清冷而低沉的聲音,“喂”
我很緊張,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喂,慕總嗎不好意思啊,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你”
“說重點”
“噢,是,我們工作室被查封了,我懷疑是蔣天宇做的,今天上午我和安然去醫院看了下徐莉的母親,下午就被查封了,說是手續不齊備,我們的手續明明就是很齊備的”我儘量說的簡明扼要,希望不要耽誤他太多時間。
接下來,電話中一片沉寂,沉寂到讓我害怕,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幾秒鐘後,慕辰風才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
我不知道這句我知道了意味着什麼,他這是要幫我、還是不幫其實,這種事對慕辰風來說,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問題是,這個電話,他願不願意去打
我忐忑不安的回到餐廳,安然他們還在焦頭爛額的想辦法。
安然說,實在是想不到辦法,就讓大家休息一段時間,該做的工作還得繼續做,對徐莉的勸退絲毫不能放鬆。
我在等,等慕辰風的迴應,看他會不會幫我。
半小時後,安然的手機鈴聲響起,相關部門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工作室手續齊備,可以正常營業,讓大家都回去。
安然有些莫名其妙,“這是開玩笑吧剛剛才查封,這還不到兩小時呢,就不封了還道歉,說是他們搞錯了,以後保證不會再出現這麼荒唐的事,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大家都一頭霧水,周杰說,這事肯定有人去周旋過,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得到處理,除非,舉報的那人不想爲難我們工作室了,或者是有一個比舉報人更有權勢的人走了關係。
只有我明白,這事八成是慕辰風做的,他再一次幫了我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他會一次又一次的幫我就因爲跟他睡過幾次我這身子,有這麼值錢嗎
不管怎麼樣,大家一場虛驚,食慾也好了些,吃飽喝足後,回了工作室,門口的封條已經被撕了,還有兩個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站在走廊上,不停的道歉,說是他們弄錯了,希望我們工作室不要跟他們計較。
安然摸着腦袋,依然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卻被愚弄了一番。
第二天上午,徐莉主動給安然打了電話,約她見面,我和安然一起去的,約在了工作室附近的一家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