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說，“我不但要護着小姑子，還要護着奶奶您呢。現在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當然要護着你們呀。”
人美心善還嘴甜，這樣的女孩子，誰能不喜歡？
“小戀，奶奶今天真是太開心了。”杭奶奶滿臉都掛着和藹可親的笑容，對這個孫媳婦兒，她真真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當然，今天開心的不止老太太，戰南夜也很開心。
他話不多，但是司戀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有用心聽。
他看到她維護他，看到她維護他的妹妹，她還說，大家是一家人。
哪怕她心裏並沒有那麼快接受他身份的轉變，但是她也在盡力地適應這個身份，在盡她所能來適應身份轉變。
司戀說的話，司戀做的事情，就像一股又一股暖流緩慢地注入他的心間，讓他感覺到溫暖。
他看着司戀，定定地看着，安靜地聽她說。
直到杭奶奶嫌棄地喊他的名字，“阿夜，你還愣做什麼。你先帶小戀上樓換身衣服，其它的事情等小戀奶奶回來了，我們再一起說。”
戰南夜點頭，“好。”
司戀，“奶奶，我沒有帶便服。”
杭奶奶說，“你沒有帶沒關係，阿夜都給你準備好了。”
司戀側頭看戰南夜。
他都給她準備好了嗎？
爲什麼他總是這麼貼心呢？
他越是貼心，就越顯得她這個做妻子的不合格。
戰南夜伸手牽住她，“走吧。”
司戀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跟他牽手，不過家裏人都在，她又不好甩開，便由他牽着，兩個人一起上樓。
戰家老宅的地址，是太爺爺選址的，也是戰家兩代人生活和戰鬥的地方。後來戰氏集團壯大，爺爺和奶奶把老宅翻新擴建過一次。
那次擴建後到現在也有幾十年了，房子沒有現在的房子新，因此上樓沒有配備電梯，只有樓梯可以到達三樓。
戰南夜牽着司戀，慢步往上樓走。
司戀小聲道，“我以爲回家就是跟奶奶吃個飯，陪奶奶聊聊天，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多儀式。你爲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害我穿身工作服就來了，顯得我多不尊重奶奶。”
“是否尊重一個人，不是看穿什麼，而是看做什麼。你來戰家老宅，就是下班回家這麼簡單，有必要再換衣服？”戰南夜笑着捏了下她頭頂的丸子，這也是他最喜歡對她做的事情之一。
司戀小聲嘀咕，“我說不過你。”
戰南夜，“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你要不尊重奶奶，奶奶能這麼喜歡你？你別看奶奶現在成天樂呵呵笑眯眯的，她老人家以前做事雷厲風行，手段強硬，沒有幾個人不怕她。”
司戀，“你這是在跟我說奶奶的壞話嗎？”
戰南夜，“嗯。因爲怕你喜歡奶奶，比喜歡我多。”
他總是這樣直接，越是直接司戀就越是無法招架。
她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因爲他這句話又染上了紅暈。
她垂着頭，軟糯糯地道，“不一樣的。”
戰南夜，“什麼不一樣？”
司戀，“……”
他到底是真不懂，還是故意逗她？
戰南夜，“嗯？”
只因爲他的聲線特別醇厚好聽，一個單字音節也能聽得司戀面紅心跳，“我對你和奶奶的喜歡不一樣的。”
戰南夜怎麼能不懂，不過就是想要逗逗她，想要聽她親口說出來，“那你現在可否有一點喜歡我？”
這個問題真的難到司戀了，因爲她自己也不清楚，“我還不知道。”
戰南夜劍眉輕挑，“不知道？”
司戀乖乖地點頭，“不過我能肯定的是，你就是杭川，是我丈夫，我會喜歡的人只會是你。”
這是她對這樁婚姻負責的體現，她和他一樣都想用心經營好這樁婚姻，至於愛與不愛，並沒有考慮那麼多。
戰南夜一直以來也是抱着這樣的心態的經營這樁婚姻，可是這一刻他又生出了一點其它心思，希望她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的。
不僅僅是因爲責任。
司戀繼續說，“你不知道，我很早就很喜歡奶奶了。即使沒有我們之間這些關係，我也是喜歡奶奶的。”
戰南夜，“是有多早？”
司戀說，“我剛剛來香江上大學那會兒吧。我剛來香江上大學那會兒人生地不熟的，奶奶就受我奶奶所託來學校看過我。那時候兩位老人家應該還沒有想過把我們倆撮合在一起，奶奶就對我很好了，她給我帶了很多生活用品，還有好幾箱零食。”
聽司戀如此說，戰南夜隱約想到了一點什麼，“說不定那個時候兩位奶奶已經想撮合我們倆了呢。”
司戀搖頭，“應該沒有，奶奶提都沒有跟我提過你。”
兩位奶奶沒有跟司戀提，那是因爲她剛剛上大學，年紀還小。
如今戰南夜回想起來，其實在那個時候，奶奶就想撮合他和司戀了。
之前沒提起這事，他沒有往那方面想，還沒有什麼印象，提起這事後，他倒是想起一件具體的事情。
幾年前，有次他出差剛回家，就聽聞奶奶病重，讓他趕緊回老宅看看。
他趕回戰家老宅，奶奶躺要病牀上，身體看起來很不好，還想拖着病體前去給一個好友的孫女兒送東西。
他說，“奶奶，你在家養病吧。讓家裏管家去送就好了。”
奶奶捂着頭，一邊無力地呻
吟，一邊說，“這東西很私
密也很重要，必須由我或者由我最親近的人把東西交到女孩手上。”
當時，他也沒有想那麼多，滿心滿眼都是奶奶的身體狀況，“奶奶要是信得過我，這樣東西我去送。”
奶奶作勢要爬起來，“你工作那麼忙，這點小事情怎麼好耽誤你。你讓我起來，我這病還死不了，我還能送的。”
這種時候了，他怎麼可能讓奶奶下牀，他將奶奶按回病牀，“奶奶，您好好休息，東西我親自去送。我再忙，這點時間還是能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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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那好吧，就麻煩你這個大忙人幫我去送了。女孩兒的聯繫方式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你一定要聯繫上她，把東西親手交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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