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眼前發暈，腦子一片空白，這酒度數很高，連他都醉了，“顧汐，你，你別套我的話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不但換掉了我和穆千依，還換掉了我弟弟，就是爲了讓你女兒獨享榮華富貴吧！”顧汐心跳加速，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也許，是顧全把她弟弟也換掉了，換了一個剛出生就沒活下來的嬰兒！
不管她怎麼問，顧全都沒再回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顧汐把蘇芸叫了過來，蘇芸一臉震驚，“這麼說，你弟弟很有可能還活着？我說過，萬事皆有可能，如果他還活着，他會在哪？”
蘇芸讓人將顧全帶到一條小巷，往他臉上潑了一瓶冰水，“我是顧汐她弟弟，我來找你算賬了！是你掐死了我，我要拉着你下地獄！”
小巷中一片漆黑，蘇芸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顧全的小腿，“我來找你報仇了，我要拉你下地獄！”
顧全分不清是夢裏還是現實，嚇得不輕，“你別拉住我啊，我沒有掐死他。”
顧汐語調詭異，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那就是秦枚掐死的，”
“沒有，沒有！”顧全被蘇芸用力拽着挪不開腳，醉眼朦朧的，心裏、眼裏全是恐懼，“那孩子不是你弟弟！”
“想狡辯？”
顧全腦中還保持着一絲清醒，他習慣了說謊，哪怕是這個時候也沒忘了找人背鍋，“不是狡辯，當時醫院很混亂，是護士弄錯了，有一個護士是新來的，手忙腳亂的，是那個護士抱錯了，不是我們換掉的。”
顧汐明白了，跟自己想的一樣，“你怎麼知道？”
顧全雙手抱頭，繼續編，“是秦枚看出來的，她也是第二天才看出來的，那名產婦已經抱着孩子走了，可能是有什麼急事，秦枚也不能肯定是不是，我們就沒說什麼了。”
蘇芸站起身，“他滿嘴胡話，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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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汐也不知道，“但有個信息很重要，我弟弟也許真的還活着，李驍已經安排人在查，我想應該能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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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芸又想起了唐沐南，不過唐沐南看起來比顧汐大不少，不可能是他，“你說的對，如果你弟弟真的還活着，你媽媽一定會很開心，他怎麼處理？”
顧全靠着牆慢慢跌坐在地上。
顧汐說道，“讓人把他送公寓去，事情還沒查清楚還不好去追究他和秦枚，等拿到證據再說。”
“嗯，好。”蘇芸覺得有道理，和她去了附近的夜市，晚上幹了件大事心情不錯，有點餓了，過來好好吃點東西。
顧汐打開手機，給李驍打了個電話，把顧全的話轉告給他，李驍說，會盡力去查證，讓她放心。
“龍禹辰應該下飛機了吧？還不給我打電話。”正說着，手機屏幕閃了起來，顧汐高興的像個孩子，快速劃開接聽鍵，“龍禹辰！”
“我剛下飛機，你怎麼樣？”
顧汐把今晚的事和他講了一遍。
龍禹辰也挺開心的，“如果你弟弟真的還活着，一定要把他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