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橦的思緒被一段話打斷了。
“我倒不覺得,我只覺得這是知知的事業,她靠自己養活自己,有那麼多喜歡她的粉絲,還有更多人喜歡她出演的角色,我也不覺得什麼取悅不取悅的,她演的我就是喜歡看,我還願意花錢看,不像有的人,這麼大了,買個包還要伸手跟家裏要錢,要事業沒事業,要工作沒正經工作的。”江言惜一出口就是一長串反駁的話。
但剛剛對宋知明嘲暗諷的秦明彥這會不敢吭聲了,桌上更沒人敢反駁江言惜的話,都知道寧願得罪秦越都不能得罪她。
還有人主動附和,“就是,我也覺得宋小姐有才有貌又有事業,可是我們女子典範,我還經常跟我女兒說跟人好好學學,不僅演藝事業風生水起,還是知名作家呢,可真了不起。”
見有人誇,其他人有樣學樣,各種花式拍馬屁,宋知也算是長了些見識。
秦明彥和沈書藝則沒人搭理,尷尬地坐在那裏。
秦橦則趁着衆人注意力在宋知和江言惜身上的時候,剝開鋁箔包裝紙,取出裏面的膠囊,打開後倒入了身旁秦越的紅酒中。
飯吃了兩三個小時,衆人又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着,秦橦一直跟着秦江言,秦江言覺得她可能見宋知和江言惜走的過近,有點鬧脾氣,也沒有在意。
直到他覺得自己有些頭暈,身體也有些發熱,秦橦好像發現他不對,就湊近了問他,要不要送他回房間休息,秦江言說好,嗓子都乾啞至極。
秦家的宴會給每個人都安排了住宿的房間,秦橦扶着他往房間走。
秦江言覺得頭越發暈了,視物也模糊不清,但嗅覺和觸覺卻異常突出,他清晰地聞見身邊秦橦身上濃烈的迷迭香水味,還有緊緊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細膩許多的女性皮膚質感。
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對,但這會腦袋發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任由她帶着。
宋知從洗手間出來時,與秦橦擦肩而過,秦橦衝她點了點頭,解釋了一句“哥哥他喝多了,我送他休息。”
宋知點點頭沒說什麼,來這邊之後也見過秦橦幾次,她能看出來秦橦並不喜歡她,但她毫不在意,雙方相安無事就好。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離,宋知越走越慢,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她皺着眉,想到剛剛看到的,秦江言沒打招呼,似乎沒看到她,再細細想想,當時他什麼樣子?
臉頰上染了紅,雙眼迷茫,是喝醉酒人會有的表情,但好像總覺得不對。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電光火石間想到,剛剛秦江言的表情似乎和她給謝鈞下藥後的表情如出一轍,她猛地擡頭,快速轉身,往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
但已經找不到人了,應該是已經進了房間,秦江言和秦橦住哪來着?
進了房間,秦橦就反鎖了門,秦江言的意識已經所剩無幾了,燥熱感不斷襲來,他不自覺脫下了花花公子風格的西裝外套,拉扯着脖頸處的領帶,扯了許久終於被他扯了下來。
燥熱難耐的時候,他聽到一個似乎帶來清涼的聲音,“秦江言,我幫你。”
他迷迷瞪瞪地看過去,總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她靠近後整個人是舒服了許多,他沒有動,由着她從上往下解着襯衫釦子。
突然房門被敲的“砰砰”作響,秦橦的動作被驚的停頓了一下,又繼續。
秦江言也因爲外面的聲音似乎清醒了一瞬,他終於看清了面前的人,像做了什麼噩夢一樣條件反射推開了,他用乾啞的嗓子粗噶地低喊,“你,你怎麼在這!”
秦橦跟着他的位置往前走了幾步,“哥,沒關係的,你不是從小到大都喜歡我,護着我的嗎?以後我們換個身份,你繼續護着我好不好?”
秦江言似乎被嚇得一個激靈,“什麼換個身份,我是你哥,這輩子都是,還有什麼身份!”
秦江言又退了幾步,這一退就跌到了牀上,秦橦跟着倒下去,“可以的,你不是可以喜歡那麼多女人,你也可以喜歡上我的,對不對?”
“不對,不對,”秦江言喃喃道,但這聲音窩在嗓子裏,出不去,實在是這燥熱似乎要燒乾身體所有水分,此時的他急需找個出口。
即使門口“砰砰”作響,他的理智也在漸漸失守,而秦橦則倒在他身上,繼續解着他所剩不多的衣釦–
又是“嘭”的一聲,這回門開了,外面作響的聲音隨之消失,秦橦尖叫了一聲,慌張地從秦江言身上離開,幸好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
她擡頭,就看見宋知怒氣衝衝地進來,直接衝她喊,“你在幹什麼!”
宋知很快到了秦橦面前,秦橦的心虛神色雖然瞬間收斂,但宋知看到了。
她又趕緊去看秦江言,這一看就發現秦江言果然狀態不對,衣衫不整,眼眶血色上涌,滿額頭的汗,好像隱忍着什麼。
很明顯是中了那種藥了,她也不和秦橦囉嗦,一把將秦江言從牀上拽起來,扣了幾個釦子,拖着他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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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你幹什麼,我哥他房間在這,你要帶他去哪?”秦橦忍不住了,她怎麼能就這樣讓宋知把人帶走,壞了她計劃不說,更可能秦江言中藥的事會被發現,到時候查到她頭上怎麼辦!
她攔在宋知身前,宋知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滾開!”
秦橦氣的面色漲紅,更多的是因爲宋知那不屑的目光,她憑什麼拿那種眼光看她,她才是秦越和江言惜的女兒,她吼道,“你才滾開!你憑什麼帶走我哥!你什麼身份?你以爲我媽說要認你當乾女兒自己就怎麼樣了?笑話,別說你現在還不是,就算認了,你也不是親生的,你這樣隨隨便便把人帶走,鬼知道你要做什麼!”
宋知冷笑出聲,“我什麼身份也不影響我現在救他,倒是你,真看不出來他現在什麼情況嗎?你也不是那麼天真的人吧,知道栽贓陷害我偷盜鑽石,怎麼,現在就是看不出秦江言中藥了?”
“你胡說什麼!他就是喝醉了,什麼中藥不中藥的,還是你想把他帶走藉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