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掌控(回憶結束)

發佈時間: 2024-12-15 05: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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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洲沒動,但鉗着她腕的手卻漸漸握緊。

 “小辭,你忘了嗎?你剛剛簽完和華林醫院的合同,三年的時間,你哪裏都去不了。”

 “國外的一切我都打點好了,你導師,甚至你學長,他們都沒辦法幫你。”

 “小辭,你現在,只能待在我身邊!”

 蘇宛辭咬緊牙,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冷:

 “傅景洲,你是不是真以爲你現在能一手遮天?”

 他勝券在握,手指親暱地撫上她臉頰。

 從頰畔緩緩向上,繼而觸碰上她絕美卻冷漠含恨的眉眼。

 “小辭,你可以試試,你現在出不了國,而湘城,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幫你。”

 說罷,他緩緩低下頭,聲音變得溫柔。

 “小辭,我們都只剩彼此,就該一輩子在一起……”

 彼此折磨。

 他看着她無力垂下的眼簾,心底雖痛,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他終於能夠徹底掌控她了。

 這幾年來,她光芒越來越盛,愛慕追求者也越來越多。

 他在國內,而她遠在國外。

 哪怕他天天派人監視她,因爲無法親眼見到她,他仍是怕。

 怕再也抓不住她。

 怕她會永遠離開他。

 現在好了。

 她終於是他的了。

 “小辭,”他吻落在她耳垂上,病態卻又癡迷,“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榮譽,就都還是你的。”

 他抱緊她,“你的父親也不會在死後背上任何污名,他仍然是萬人敬仰的頂級院士。”

 “但是……”

 他聲音停頓一秒,視着她冷冷轉開的眉眼,接着道:

 “小辭,如果你不乖,我就把你父親殺人的事,告知所有人,到時候,不僅是你,哪怕是你父母一世的英明,也全都會毀於一旦。”

 聽着他這番話,蘇宛辭忽然笑了。

 只是那笑容,悲涼卻又失望至極。

 “傅景洲……”

 “你心裏壓抑着這樣的仇恨,是如何仿若無事般騙了我八年的?”

 傅景洲沒有說話。

 只是他的吻逐漸向下,想要去尋她的脣。

 在蘇府他和蘇瑞禾之間的那一幕瞬間衝入腦海,蘇宛辭莫名有種反胃的感覺。

 她下意識抵抗,用力偏過頭,紅脣中吐出幾個字:

 “別碰我,髒。”

 最後一個字,就像一根釘,死死鑽進傅景洲心頭。

 幾乎瞬間,他額角青筋暴露,眼中狂肆地陰厲遍佈眸底。

 “髒?”他冷聲重複。

 下一刻,沒有任何徵兆,他忽然將她抱了起來!

 壓住喉中的驚呼,蘇宛辭掰着他的手臂就要掙脫。

 可她的力氣又怎麼抵得過傅景洲。

 兩三秒的時間,他就將她狠狠扔在了牀上。

 高大的身體隨之壓了下來。

 他動作粗暴,盛怒的傅景洲根本不顧及她是不是會疼。

 他眼裏心裏,全是因爲她幾次三番要離開而騰起的徹怒。

 他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全身壓制着她,另一隻手開始撕扯她衣服。

 “髒是嗎?”

 薄脣微掀,吐出的字眼冷冰。

 “蘇宛辭,我寵了你這麼多年,你是不是該給我回報了?”

 他身體往下一壓,幾乎一半的重量都覆在了她身上。

 “既然嫌髒,可以,那你跟我一起髒吧!”

 說完,他咬住她的脣,將她所有的憤怒斥罵聲全堵在了脣齒間。

 可不過短短兩秒,他就忽然鬆開了她。

 傅景洲擡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小姑娘。

 她眼角紅的近乎滴血,絕望而壓抑的哭聲終於壓制不住,豆大的眼淚從眼角一顆又一顆劃落進鬢髮中。

 她胳膊被他抓着,無法掙扎。

 可那纖細無骨的手指,此刻卻用盡全力攥着牀單,力氣大到指尖都泛了白。

 傅景洲說不出此刻心裏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是他的仇人,他明明該折辱她,讓她哭,讓她痛,讓她絕望。

 可真的看到她掉眼淚,他卻覺得心臟都要撕裂了一樣疼。

 在傅景洲的印象中,蘇宛辭一直是個很堅強的小姑娘。

 堅強到八年前面對父母突如其來的去世,她也只是紅着眼隱忍着悲傷,不曾在外人面前掉過一滴眼淚。

 也不允許任何人看出她的脆弱,

 她寧願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也不要讓自己的軟弱成爲別人的笑料與談資。

 所以,這八年來,他見到她哭的次數,寥寥無幾。

 再回神時,傅景洲已經放開了她。

 他直起身,站在牀邊,看着牀上蜷縮成一團,抱着膝蓋無聲落淚的蘇宛辭。

 他本該折碎她的傲骨,摧毀她的信仰,讓她徹底變成一株需要時時刻刻依附他而活的菟絲花。

 可現在,他竟心軟了。

 “小辭……”

 他坐在牀上,想要去碰她。

 而她像是見到瘟疫般,本能地往後退。

 見她身子已經貼着牀的邊緣,傅景洲沒再上前。

 他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小辭,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想清楚。”

 “三天後,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再中途停下。”

 說完,他轉眼就要走。

 蘇宛辭忽然開口,只是聲音變得沙啞,“讓我離開。”

 傅景洲握緊拳,“不可能。”

 “我不要在這裏,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她堅持道。

 傅景洲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擡步就離開了。

 蘇宛辭聽到了房門落鎖的聲音,在腳步聲遠去之後。

 她快步走到牀邊,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的大門也被鎖上了。

 傅景洲驅車離開了星海灣,整棟別墅,只剩下了蘇宛辭一個人。

 她抱緊雙臂慢慢蹲在地上,只覺得周身從未有過的冷。

 晶瑩的淚水,一顆又一顆,砸在了地毯中。

 緊隨着被地毯吸附,只剩下了一點溼濡,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

 直到晚上,星海灣都沒有人再來。

 蘇宛辭從不是認命的人,這種情況下,她決不可能向傅景洲妥協。

 在這場處心積慮的報復面前,她一旦妥協,便是一輩子。

 若是換了之前,她願意陪他一生一世。

 可現在,絕對不可能!

 一整晚的時間,她想了很多種方法。

 但每一種,都不可行。

 傅景洲現在的權勢已經太大,正如他自己所說,整個湘城,沒有人會不知死活的和他作對。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拿着手機看時間時,後臺推送出一條花邊緋聞。

 放在平常,對於這種推送,她都是直接劃過,從來不會點進去。

 可這次,看着標題中的陸氏繼承人幾個字,蘇宛辭眸色閃了閃。

 無論權勢,還是身份地位,能壓得過傅景洲的,怕是隻有數百年的豪門獨子陸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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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宛辭指腹無意識地摩挲機身,思考着這件事的可行性。

 第二天一早,房間外面的鎖被人打開,家政阿姨也做好了飯菜送了上來。

 但星海灣外面的鎖,到了第三天才被打開。

 因爲這一天,按照合同約定,蘇宛辭需要去華林醫院辦理入職手續。

 或許是因爲入職手續沒辦完的緣故,傅景洲並沒有收走蘇宛辭的證件。

 第三天的時候,拿着證件,蘇宛辭就通過麓晟集團的預約,約到了陸嶼見面。

 一直到去咖啡廳的路上,蘇宛辭都沒有任何把握。

 像陸嶼這種,越是有錢有勢卻又遊戲人間的人,就往往越涼薄無情。

 但無論成與敗,這都是唯一的機會。

 無論如何,她都要搏一把。

 只是蘇宛辭沒想到,陸嶼會那麼痛快地答應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