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少夫人回新房。”
看出她的不滿,面前的男人在她發作之前突然開口。
蘇窈忘了惱怒,震驚地盯着說話的面具男。
他的聲音嘶啞蒼老得厲害。
她擡手就想去揭他的面具,心想自己嫁的不會不僅是個醜八怪,還是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吧。
還沒碰到他的面具,兩名婦人就上前,一左一右的攙扶着她的手臂,聲音半恭敬半威脅,“少夫人,我們先扶你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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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
蘇窈惱怒擡手,兩名婦人齊齊被她掀翻在地。
大廳裏有人因爲她這一行爲而低呼出聲,“姐,你不能這麼粗魯。”
是蘇情。
剛才,蘇窈還把她漏了。
她穿着一身紅裙,妝容精緻,蘇窈目光環視大廳的時候,她正側身花癡的盯着陸家二少爺陸清。
她撲上來抓着蘇窈的手,“姐,你已經和陸家大少爺領過證,拜過堂了,你要注意你的形象。”
“滾。”
蘇窈的用力不比剛才輕。
蘇情直接撞在了旁邊的茶几上,被她打翻的開水淌到她手臂上,腿上。
痛得她連連尖叫。
顧不得屁股的痛和身上的燙傷,蘇情誓要把戲演到底。
“姐姐,能嫁給陸大少爺是你的福氣,你聽妹妹我一句,不要任性。”
“這成什麼樣子。”
終於,坐在最上方的陸家老夫人沉聲吩咐,“來人,把少夫人請到大少爺的房間去。”
幾個保鏢齊撲上來,蘇窈餓了三天,只昨晚吃了半碗面條。
哪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被制服,怕她再不老實,陸老夫人讓人用紅繩把她綁了起來送進新房。
緩了口氣,才對戴着面具的長孫陸湛說,“阿湛,我看那丫頭身手不錯,要不明天開始我帶在身邊先調教調教她。”
“謝謝奶奶,不過不用。”
面具下的聲音比陸老夫人還要蒼老嘶啞一分。
陸老夫人眼裏劃過心頭,還想說什麼。
面具下的陸大少爺又說,“阿清,這裏交給你,我先回房休息了。”
“哥,你快回房去看看我嫂子吧。”
陸清從震驚中回神,笑着催促,漂亮的桃花眼裏盡是想看戲的八卦。
蘇窈掀頭蓋之前他都不知道,她是蘇家的另一個女兒。
“陸二少。”
旁邊,一個可憐隱忍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陸清轉頭看去。
蘇情痛苦的望着他,“我被燙傷了手臂和腿,能不能麻煩您,送我去一下醫院。”
陸清桃花眼底閃過厭惡,“你被燙傷了?”
剛才她被燙傷,並沒有一個人去扶她。
陸家大少爺的婚禮,到場的都是陸家人,只除了蘇情這個名義上的孃家人。
其實像他們這種送女兒上門來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儀式。
陸湛的前兩任妻子,都沒有舉行任何儀式,更沒有領證。
這一次不知道陸湛發什麼瘋,要舉行正規儀式。
陸家有人私下嘲諷說,他是怕這個老婆再死了,這輩子就娶不到老婆了。
“是的,二少。”
蘇情眼裏蓄着淚,模樣楚楚可憐。
聽說陸家二少爲人親和,對女性更是紳士,溫暖又體貼,她都已經想好等下以什麼樣的姿勢和速度暈倒在他懷裏了。
哪知陸清卻不按她的劇本演。
只見他笑了一聲,吩咐旁邊一傭人說,“帶她去李獸醫那兒,給她看看。”
他的話音落,滿堂鬨笑。
蘇情一張臉從紅到白,再由白到紅。
偏偏那傭人還很認真地喊她跟他一起走。
蘇情眼眶泛紅的望着陸清,“二少,我……”
“怎麼,覺得我們陸家的獸醫不配給你看傷?還是你自知不配被我們陸家的獸醫看傷?”
陸清打斷她的話。
外界傳這個蘇情溫柔端莊,漂亮大方。
但那也只是外界傳言。
在陸清看來,這個蘇情就是一賣茶藝的。
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
還想來噁心他。
蘇情忍着羞辱說,“是我不配麻煩陸家的獸醫,二少,我姐鄉下長大的不懂事,還請你們多多擔待一下,我就先回去了。”
陸清冷笑,半點面子都不給她留,“我看她比你強多了。”
“比,我,強?”
蘇情腦子有些懵。
陸清挑眉,“當然,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不是你能比的。”
–
新房裏。
蘇窈的手腳連同身子一起被綁着,她試了幾次,都解不開繩子,生氣地朝門外喊了兩聲,也沒有人理她。
餓得實在難受,她顧不得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跳到擺滿水果糖果的茶几前。
蹲下身子,趴在盤子裏啃完了一個蘋果。
又吃了幾個脆棗,把目標瞄向糖果盤裏的巧克力。
用嘴剝紙,不太容易。
但她還是剝開吃了兩顆。
見還沒人進來,自己又逃不掉,加上體內的藥物還沒發揮完。
她歪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有人摸她臉。
再然後,她身子騰空,被人抱到了牀上。
蘇窈驚醒,屋內沒開燈,連窗簾都緊閉着。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想到白天那個聲音蒼老如七十歲的面具男,她心頭升起一絲怯意。
可是手腳都動不了。
那個男人從身後抱着她,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後頸肌膚上。
她身子被惹得一陣輕顫,慌亂的阻止,“等一下。”
身後的男人不聽。
反而手臂用力,抱她更緊。
蘇窈扭頭過去想看清那人,可腦袋剛轉過去,眼睛就被一隻大掌蓋住。
男人氣息炙熱的吻住了她的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