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
回到靜苑,陸湛讓蘇窈先回房,他把張嫂叫到跟前,問她當時的情況。
“錄音裏的聲音,是你的?”
陸湛播放完錄音,擡眼看着張嫂。
張嫂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捏緊,看了眼旁邊的蘇窈,說,“大少爺,是的。”
“所以,你親眼看見蘇窈想害我奶奶?”
“沒有親眼看見,但醫生說老夫人差點窒息死亡,當時她讓我出去喊人,只有她一個人在老夫人身邊。”所以,除了蘇窈,不會有第二人。
陸湛氣息一沉,“你們到的時候,奶奶好好的?”
低頭的張嫂詫異地擡眼看向陸湛。
她心裏突然有些慌。
這種事若是在之前,大少爺根本不會過問。
“大少爺,那個蘇窈一心想逃離這裏,雖然我們到的時候老夫人已經昏迷,但……”
“想離開的,不代表就會害人。”
陸湛的話裏帶話,聽得張嫂心頭生寒,忙坦白,“大少爺,對不起,我不該做假證。”
“二嬸讓你做假證的?”
“不是。”
張嫂低下頭,不敢看他,“少夫人說你壞話,我怕她傷害你。”
“所以,就用這種方式趕走她?”
“我知道錯了。”
陸湛並非因爲張嫂的認錯而翻篇。
反而冷冷地警告,“蘇窈是我的合法妻子,你怎樣對我,就怎樣對她,若是做不到,我只能讓你離開。”
“……”
張嫂壓着心頭的震驚,生硬回了個,“是。”
陸湛推開房間門。
蘇窈正抱着一隻抱枕,歪在沙發上出神。
鎖門,他從輪椅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她都沒擡一下眼皮。
“蘇窈。”
他在她身旁坐下,她才擡眼看來。
“在想什麼?”
他問。
她眉眼漠然,“想你是把我趕出去,還是送去警局。”
陸湛神色微沉,“就這麼希望離開?”
“……”
她看着他黑沉的眸,轉開話題,“你奶奶的情況怎樣了?”
提到陸老夫人,陸湛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醫生說,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蘇窈沒有任何驚訝。
陸湛擡手搭上她肩膀,她身子僵了一下,沒躲。
“當時的情況,跟我說說。”
他目光深沉。
蘇窈就簡單的說了一遍。
“再晚幾秒,你奶奶就不是植物人這麼簡單了。”
“這話,不要對別人說。”
陸湛沉默片刻後說,“你一個人的證詞,沒人會信。蘇窈,你幫我一個忙吧。”
蘇窈蹙眉,“什麼忙?”
“把我奶奶治好。”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
好像陸老夫人只是感冒發燒,或者磕碰了一下似的。
蘇窈自嘲道,“你對我倒是有信心,我的醫術很厲害?”
那會兒,她替老夫人檢查過。
即便失了憶,但搭上老夫人的脈,她卻能準確的辯出她的病情。
她是能治好老夫人。
被陸湛盯着,她突然就有些煩燥。
“我可以答應你,但有個條件。”
陸湛挑眉,“只要不是離婚,什麼條件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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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
狠狠地瞪他一眼,起身就走的她被男人拉回沙發,還撲進他懷裏。
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陸湛凝着她泛紅的小臉,嗓音曖昧,“你的條件若是想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