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陸清被陸依禾的腦洞大開嚇得一哆嗦。
開什麼玩笑。
蘇窈是他的嫂子。
怕陸依禾再說出更離譜的話,他連忙阻止她,“走,先回病房。”
–
出租車上。
蘇窈拒接陸湛的電話後,他連續發來兩條消息。
[蘇窈,你在哪兒?]
[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看到消息回覆我一下。]
到了程民發來定位的地點,蘇窈付了車費。
隔着大片透明玻璃窗看見坐在咖啡廳裏的程民,她才給陸湛發去一個定位。
並附上一條:[我見個人,一會兒就回去。]
她要搞清楚,她和程民交往期間,有沒有到上牀那一步。
就算肚子裏的孩子是程民的,她也是要回去陸家,跟陸湛說清楚,並辦離婚手續的。
逃避問題,不是她的風格。
她一走進咖啡廳,程民就從卡座上站了起來。
白衣黑褲的清俊身影立即引得旁桌兩個女孩子側目後,竊竊私語。
他的眼裏,卻只有朝他走來的女孩。
溫潤地喊了一聲,“窈窈。”
他清朗的眉宇舒展開來,鋪着一層細碎笑容的眸子緊盯着她,“你以前喜歡喝藍山,我剛做主給你點了一杯。”
蘇窈蹙眉,“我要一杯白開水就行了。”
程民尊重她的點頭,“好。”
又立即招來服務生,讓其端上來一杯白開水。
兩人坐下後,他的視線還一直停留在蘇窈臉上,一眼都捨不得離開。
“窈窈,你還沒想起來過去的事嗎?”
“沒有。”
蘇窈對此也無奈。
但抿抿脣,斂了神色,略顯嚴肅的說,“我今天來見你,也有件事想問你。”
“是關於你的過去嗎?”
程民身上有種書卷氣,微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好看。
他正要主動講起蘇窈的過去,她卻先一秒開口,他的話就那樣卡在了喉嚨裏。
“是,也不是。”
程民,“那是什麼?”
蘇窈不再猶豫,問得直接,“我跟你交往的時候,有上過牀嗎?”
“咳咳……”
程民並沒有在喝咖啡,他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的。
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不知是咳嗽引起的,還是因爲她的話。
蘇窈歉意地說,“要不我重新問?”
“爲什麼要重新問?”
程民不解。
蘇窈,“剛才太直接了,婉轉點,你應該就不會被嗆得咳嗽了。”
“……”
程民哭笑不得。
即便失了憶,她依然很蘇窈。
“不用重新問。”
他止住了咳。
黑漆的眸子裏一抹黯淡轉瞬即逝。
看着蘇窈時,又恢復了溫潤溫和,“爲什麼這樣問,難道,是陸湛說你什麼了?”
蘇窈再次,“我懷孕了。”
“……”
這次,程民沒有咳嗽。
但他震驚得不知該說什麼。
“我懷孕了”這四個字如晴天霹靂把他大腦劈得一片混沌。
他突然想起她失蹤前的某個晚上。
放在桌上的修長手指緩緩蜷起,他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
關心地問,“窈窈,陸湛和陸家人知道嗎?”
蘇窈的臉色因他的話變了變,“都知道,陸家人說我騙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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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
溫潤如玉的程民突然氣憤地拔高聲音。
無視旁邊看來的目光,他對蘇窈說,“你失了憶,什麼都不知道,再說,又不是你自願嫁去陸家的。窈窈,你在這兒等我,我現在就去陸家找陸湛,跟他說清楚,然後接你回家。”
蘇窈的心無端一沉。
怔愣地看着即便惱怒之極,還不忘掏出錢包,從裏面抽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在桌上的程民。
她剛剛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腦子,又因爲他的話一片凌亂。
這看在程民眼裏,心頓時揪着疼。
情不自禁地又補上一句,“窈窈,回去我們就領證結婚,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