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剛從旁邊的儲物箱裏找到一根鐵棍。
車窗玻璃就被砸響。
“下來。”
爲首的黑衣人滿身殺氣的盯着車內的蘇窈,暮色昏暗,蘇窈還是看清了他手裏的槍。
一抹肅殺自她眼底掠過。
打開車門的同時,她手裏的鐵棍精準無誤,又力道十足的朝黑衣人手裏的槍揮去。
只聽一聲慘叫伴着黑衣人倒地的聲音。
悶熱的空氣裏被注入一抹腥甜。
有人喊了一聲“大哥。”
其他人揮着器械,目光驚恐地盯着如地獄女魔一般的女人。
他們只被告之,這個女人很能打。
但沒想到,這麼可怕。
她豈是能打,簡直是變態。
一棍下去,不僅打掉了他們大哥的槍,還把他的手臂生生打斷。
“把她給我弄死。”
地上的黑衣人痛苦又怨憤的發出一聲怒吼。
其他黑衣人眼裏的驚恐化成了野獸的殺意,把蘇窈當成可口的食物,齊齊撲上去想把她分吃掉。
空氣裏便響起接二連三的慘叫。
有人被扔到車頂上再滾到地上,有人摔在路旁的玉蘭樹上,痛得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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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彎腰捂着重要部位,冷汗如雨,痛意尚未過去,又被自己的同伴給砸倒在地上……
蘇窈纖細的身子在黑衣人中間穿梭,脣邊還噙着一絲笑意。
她手中的鐵棍像是在空中翩翩起舞,舞姿優美好看。
幾乎都是一招制勝。
最後一個黑衣人倒地後,她掏出正好響起的手機。
還不到十分鐘。
可能太久沒活動的原因,還是有點累。
眉心輕蹙了下,她纖細身子懶懶地靠在車身上,視線掃過在地上叫痛的黑衣人。
隨手按下接聽鍵,“喂。”
“蘇窈,你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比眼前這一地的叫聲好聽多了,蘇窈用他的聲音洗耳。
又輕輕笑了一聲,“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一點小事。”
“出什麼事了?”
手機那頭的男人已經聽見了她這邊的叫聲,“你那邊是什麼聲音?”
“豬叫聲。”
蘇窈退出通話界面,從微信上給陸湛發去一個定位。
沒辦法,她沒注意是這是什麼地段,叫什麼名字。
然後懶懶地說,“你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可能需要報警。”
“你有沒有受傷?”
一聽說需要報警,陸湛的聲音頓時緊張。
蘇窈,“我沒受傷,受傷的是地上這羣豬。”
地上的黑衣人:“……”
沒有這樣侮辱人的!
豬:沒有這樣侮辱豬的!
“你在那兒等着,我讓阿清馬上去。”
陸湛說的馬上,確實很快。
十分鐘後,陸清從車上下來,此時天色越發的黑了。
路燈昏暗地打在她身上,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影子。
逆着光,陸清擔憂的打量了她一番,關心地問,“嫂子,你真的沒事嗎?”
地上那一羣垃圾的慘樣,他看着都覺得觸目驚心。
蘇窈挑眉,語氣散漫,“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陸清如實點頭,“不像。”
雖然之前她在二房的地牢裏一敵三,完勝。
但陸清剛才聽見陸湛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找蘇窈時的那種語氣,他是真的緊張又擔心。
害怕蘇窈出事。
畢竟,她現在懷着孕呢。
蘇窈又瞟了一眼被綁起來的黑衣人,對陸清說了句,“這裏交給你,我先回去了。”
轉身,就要上車。
陸清,“嫂子,我送你回去。”
這些年,他只見過陸湛兩次情緒波動那麼大的時候。
上次和這次。
上次,是蘇窈失蹤。
這次,是蘇窈說出了點事,需要報警。
“不用。”
蘇窈擡手捂着嘴打了個呵欠,“你幫我查清楚這些人是受誰指使的就行了。”
“那,好吧。”
這裏離家不遠了。
再出事的機率幾乎爲零。
而地上這些垃圾,他若是撬不開他們的嘴,他就不叫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