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嗓音沉冷,“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陸榮華擺明了今天要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反害了卿卿性命。
蘇窈一行三人下樓跟傅斯年匯合。
傅斯年安排了人每個樓層挨個掃樓,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身的地方。
出口的每一位人員都進行了登記並直接送去警局錄口供再放人,以免殺手渾水摸魚。
於蘭馨被保鏢隔離在外,本來想去調查陸榮華婚外情的真實性,才剛上電梯,就聽到裏面傳來槍聲。
她立即問:
“有人死了嗎?”
“不知道。”
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
到門外又被攔住,統一帶到警局錄口供。她都從警局出來了,也沒見到陸氏父子過來。
這狗男人不會又找小三去了吧?
她趕緊給陸榮華打電話,陸榮華沒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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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剛掛,便有一通電話進來。
她連忙接起,意外的,竟然是傅斯年打來的。
“你好,我是傅斯年,請問是陸深的母親於蘭馨嗎?”
“是我,是我,傅局,宴會廳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她喜歡傅斯年這種比較MAN的男人。
若在平常,少不得調情幾句。
現在,她也顧不上了。
“我看有好多人都來警局錄口供了,怎麼沒看到我老公陸榮華還有我兒子陸深?”
“打電話正是要告訴你。”
傅斯年說,“陸深中槍送醫院了,現在在江城醫院緊急手術,你馬上到江城醫院,需要家屬簽字。”
於蘭馨腦子裏“嗡”的一聲響,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了。
*
被救護車一起送到醫院的,除了陸深,還有蘇窈。
陸湛陸清和蘇窈本打算到底下和傅斯年匯合。
電梯裏,蘇窈突然覺得腿間一熱,她連忙往自己腕上摸了把脈。
臉色微變的說,“我可能要去下醫院了。”
陸湛一驚,看她的眼神滿是緊張,“窈窈,你哪裏受傷了嗎?”
“先去醫院看看再說吧。”
蘇窈沒有明說。
但陸湛卻隱約猜到了。
她懷着身孕,剛才又是驚嚇又是驚險動作,前三個月本來就是胎兒極不穩定的時期。
陸湛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想安慰她什麼,卻因太過揪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彎身,將她打橫抱起。
蘇窈本來不是這麼矯情的人,孩子流掉了,她反而沒那麼混亂了。
她還年輕,以後還能再生。
懷着不知是誰的孩子,又被迫嫁給陸湛,她自己都覺得混亂不堪。
只是,陸湛的反應怎麼這麼奇怪。
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傅斯年讓人到每一層樓丟催淚瓦斯,全樓掃下來,都沒發現殺手的蹤跡。
在二樓衛生間發現窗戶打開,有翻躍的痕跡,估計是隨着人潮混亂時跑了。
去了監控室才發現,裏面的保安人員都在呼呼大睡,所有監控設備的插頭都被拔掉。
桌子上擺着幾杯沒喝完的飲料。
很顯然飲料里加了東西。
傅斯年掏出手絹,小心翼翼將其中一個杯子包起來,讓人帶回去讓檢驗科看看能不能查到指紋。
暫時線索是斷了。
從監控室出來,正好看到陸湛抱着蘇窈,臉色鐵青,大步走出酒店門口。
他心中一沉,立即追上去。
“怎麼回事?蘇窈受傷了嗎?”
“救護車來了嗎?”陸湛不答反問。
“先過來了兩輛,上面不是有人中槍了嗎?我讓人去上面把人擡下來。”
“傅局,有人在你的地盤撒野,你可要打起精神應對啊!”
陸湛看着傅斯年,意味深長地說。
傅斯年臉色也不好看,但當務之急是先送蘇窈去醫院。
“你們先去醫院,我處理好這邊再過去。”
他看向蘇窈,“蘇窈,我很抱歉。”
“爲什麼你要抱歉,又不是你害我的。”
“上車了。”
陸湛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將蘇窈放平在擔架車上,再推到救護車裏。
他也一躍而上,跟着進了救護車。
“對了,這個給你。”
蘇窈將袖中的小瓶子取出來,遞過去。
是樓上那批人的解藥。
不用解藥也可以,就是他們要多睡幾個小時而已。
“謝謝。”
傅斯年自責又心疼。
“蘇窈,我會替你討還公道的。”
救護人員給蘇窈戴上了氧氣面罩,蘇窈無法再開口說話。
陸湛心急催着趕緊出發,傅斯年也不好繼續說太多,主動幫忙把後車門關上,救護車“嗚哇嗚哇”開往就近的醫院。
車內,陸湛緊握着蘇窈的手。
“窈窈,是我不好,我沒保護好你。”
蘇窈見他紅了眼眶,神情悲切,倒是當真的傷心難過。
“我不僅連累了你,還連累了我們的孩子。”
蘇窈皺眉,他這麼肯定孩子是他的,那程民呢?
“窈窈,你放心,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眼中迸出一抹凌厲光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蘇窈有點糊塗了。
看他情真意切的模樣,似乎對她是動了真情。
她不過是他聯姻的對象,還懷着不知誰的孩子,他從來沒對她流露出半分嫌棄的樣子。
所以,她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
宴會廳中的人們被解藥一一救醒。
陸榮華也在這批被解救的人當中。
他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問:
“陸湛和蘇窈在哪裏?”
傅斯年敏銳地看了他一眼,說:
“他們都在醫院。”
陸榮華聽得精神一振,看來殺手得手了。
“他們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他們。”
他假意關心地說。
“在江城醫院。”
傅斯年又補充了一句,說:
“對了,令郎陸深也在醫院,他中槍了。”
“什麼?”
陸榮華一雙眼睛瞪得眼球都快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