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玄離憂拒絕了司徒清胤。
他還是跟着她一起上了山。
冬季的夜,本就寒意重,山上更是寒涼刺骨。
玄離憂抱着盒子從車裏一出來,便因爲刺骨的寒意而打了一個寒顫。
“把這個披上。”
另一邊下車的司徒清胤幾步上前,把手中一件皮草往玄離憂肩上披,低沉的嗓音含着三分關切。
“不用。”玄離憂拒絕的話沒有阻止司徒清胤。
他伸手霸道地抱過她手裏的盒子,那裏面,裝着的是她‘媽媽’。
不是骨灰。
而是她媽媽的遺體化成的血水,因爲sax的原因變成了暗黑的顏色。
“……”
“我幫你抱着,你帶路。”
她的話沒出口,司徒清胤已然溫言解釋。
玄離憂盯着他兩秒後,踩着腳下的泥土往前走。
即便之前玄離憂責怪司徒清胤隱瞞着她,沒能見到她‘媽媽’。
可現在,他大晚上的陪她來這山上吹冷風不說,還幫她抱着盒子,她就算不感動,也是不會再衝他發火的。
“小八,你走前面去。”司徒清胤轉頭對後面跟上來的司徒八吩咐。
玄離憂走前面,他有些不放心。
司徒八應了一聲,幾步追上玄離憂。
十來分鐘的路程,玄離憂帶着他們來到她外公外婆媽的墓前。
“把鐵鍬給我吧。”她的手伸向司徒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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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一怔,立即退後一步,“玄小姐,你選好位置,我和七哥來就行了。”
她可不敢讓玄小姐幹這種活。
“我自己來。”玄離憂的語氣很堅定,說着,擡眼朝司徒清胤看去。
知道司徒八和司徒七沒那人的命令,不敢答應她。
哪怕司徒八現在是她的保鏢,亦如此。
司徒清胤微一沉吟,把手中的盒子遞還給玄離憂,“你抱着盒子,我來。”
他話音落,盒子塞進玄離憂懷裏,她不得不雙手接住。
“……”
看着他奪過司徒八手裏的鐵鍬,玄離憂張嘴想說什麼,司徒清胤卻徑自選了一個位置,立即行動起來。
她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
司徒清胤手中鐵鍬落下之處,正是她想要給媽媽選的位置。
司徒七和司徒八相視一眼,誰也不敢說話,靜看着他們主子一鐵鍬一鐵鍬地把泥土挖走。
過了一分鐘,司徒七對司徒八使個眼色,轉身離開。
司徒八眼裏閃過一絲猶豫,看了一眼司徒清胤和玄離憂,才跟着走了。
墓前,只剩下司徒清胤和玄離憂兩人。
又過了幾分鐘,司徒清胤停下來,動作利索的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身旁的玄離憂,“你穿着還是抱着?”
玄離憂懷中抱着盒子,是不可能扔下給他抱外套的,司徒清胤問完,便把外套往她身上披。
“我不冷了。”
玄離憂小聲抗議。
“山上涼,你站着不動穿上這外套也不會熱,只是,這衣服穿在你身上怎麼就變成大衣了。”
他披她肩上後,還欣賞了幾秒,雖然披在她身上又大又長,不過,卻別有一番韻味。
若不是考慮到她此刻的悲痛心情,他真會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