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宸走進客廳,就聽見林姍姍在跟宋紹寒說話,“宋紹寒,既然你那麼喜歡溫晚緹,難道還眼眼瞎的認不出,這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溫晚緹嗎?”
宋紹寒不屑的道,“你有一張阿緹的照片,就能說她是幕後指使者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故意給兩張阿緹的照片給這人,讓他們栽贓阿緹?”
“你真是可笑。”
林姍姍氣得肺都要炸了。
她漲紅着臉,顫抖的指着宋紹寒,“難道將來某一天,你會爲了冤枉你恨的人,去挖你媽的墳。還讓人寫那些對她極致羞辱的字眼?”
“紹寒,你這話,太過份了。”
林希澤的憤怒也不比林姍姍少。
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宋紹寒。
一字一頓,咬牙問,“我沒想到,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溫晚緹到底給你和靳宸下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們對她維持至此,連是非黑白都要顛倒?”
就算他沒有感恩之心。
那他母親當年也是救過他們命的。
爲了不讓歹徒傷害他們,她母親寧願受辱。
雖然一開始是爲救陸靳宸,可後來,她母親也護着宋紹寒的啊。
宋紹寒這話,太讓林希澤惱怒了。
“迷魂藥?”
宋紹寒冷冷地說,“我是信阿緹的人品,信她不會做這種事。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這幾人的描述又能證明什麼?”
“宋少難得的做一次人。”
陸靳宸的聲音自玄關處響起。
衆人聞聲轉頭。
陸靳宸先是看了宋紹寒一眼,目光相碰,宋紹寒面無表情。
他移開視線,看向臉色鐵青的林希澤。
輕啓薄脣,聽不出情緒的說,“就憑這幾人主觀性的描述,和你們剛才提到的,一張什麼都不能證明的照片,就栽贓給阿緹,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靳宸,你還是先看了照片,再說吧。”
對陸靳宸說話時,林希澤剋制着自己的怒氣。
宋紹寒把林希澤的區別對待看在眼裏,脣角一抹嘲諷掠過。
因爲林姍姍喜歡陸靳宸,果然,態度都不一樣。
陸靳宸走到他們面前,冷厲的眸掃過那四個鼻青臉腫的盜墓賊。
四人齊齊心頭生寒,原本就低着頭,又往下低了一些。
離陸靳宸最近的男人,連身子都微微發顫。
“什麼照片?你們誰提供的,給我也看看。”
陸靳宸盯着那四人,問得散漫。
彷彿周身散發着寒意的人不是他似的。
提供照片的那個身子顫抖得厲害。
林希澤直接把手機遞給陸靳宸。
說,“這照片不是P的,也不是偷來的。據他交代,是指使他們毀的女人離開的時候,他們拍下的。”
陸靳宸深暗的眸底掠過一抹譏諷,接過林希澤遞來的手機。
目光所及,是一張側影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穿着一件咖啡色毛衣,一條淺色褲子。
頭扎丸子頭,藍色口罩黑色帽子。
雖然側臉都看不全,但熟悉的人都認得出,是溫晚緹。
溫晚緹有那樣一件毛衣,款式顏色,都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照片上有拍攝日期,時間。”
林希澤咬牙說,“你們和溫晚緹關係都非淺,肯定認得出,這照片上的人是她吧。”
陸靳宸眼皮微掀的看了他一眼。
沒說話,薄脣抿成一條冷毅的直線,低眸,修長的手指划動。
翻到下一張照片。
這張,是背影。
纖細,清冷。
雖只是背影,但拍到了她右手上的手機,手機殼也和溫晚緹現在用的一樣。
左肩挎着一個包包。
溫晚緹最近常用。
林希澤的手機鈴聲響,他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林姍姍含淚望着陸靳宸,哪怕他從進來到現在,連一個眼角餘光都沒施捨給她。
她還是癡癡的望着他那張哪怕冷漠也令女人癡迷的臉。
“靳宸,你現在還覺得溫晚緹是被冤枉的嗎?”
“已經查到監控了。”
接完電話的林希澤說着,走過來。
冷冷的看着陸靳宸和宋紹寒。
與此同時,宋紹寒的電話響起。
是他的助理打來的。
他看了眼陸靳宸,接起電話,開的外音。
“總裁,查到監控了,監控顯示的,和他們描述的以及提供的照片一致。”
“是嗎?”
宋紹寒的聲音發沉。
那邊的人回答,“監控雖然不是很清晰,但裏面的人,是溫晚緹溫小姐無疑。”
這世上沒有人能和另一個人一模一樣。
除非,是雙胞胎。
可溫晚緹沒有雙胞胎姐妹。
所以,只能是她。
宋紹寒捏着手機的力道緊了緊。
抿脣,冷聲道,“把視頻拷貝回來。”
結束通話,宋紹寒一張臉黑得像鍋底,死死的盯着那幾個被綁着扔在地上的人。
陸靳宸還在盯着照片看。
照片上有日期。
那是溫晚緹離開南苑之後。
那幾天,沒人知道她在哪裏。
他不能替她憑證,夏風也不能替她作證。
林姍姍對林希澤說,“哥,你打電話給警察,讓他們來處理吧。”
她又轉頭,看着陸靳宸和宋紹寒。
語氣哽咽,“既然你們都覺得溫晚緹是被冤枉的。那就讓警察調查,法官審判好了。我媽媽當年慘死的時候,我太小什麼都不能。可現在,我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小孩子,至少,我可以讓羞辱她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好。”
林希澤沉默了幾秒。
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宋紹寒看着陸靳宸。
林姍姍還在說,“反正網上已經傳開了,一會兒告訴爸,開個記者會,把我們現在查到的……”
“等一下。”
陸靳宸開口,既打斷了林姍姍後面的話。
也阻止了撥電話的林希澤。
林希澤面無表情的朝他看來。
林姍姍的眼淚落個不停,聲音幾近尖銳,“靳宸,你要維護溫晚緹到什麼程度?”
“維護到什麼程度?”
陸靳宸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不是維護她,只是把不想再任由旁人冤枉她而已。”
“今天是陸伯母的忌日,你還記得嗎?”
林姍姍問。
她真的要心痛得死掉了。
陸靳宸的臉色變了變,無視她的質問。
從口袋裏摸出一個U盤,遞給林希澤。
說,“這裏面有付巧巧的口供。”
“什麼口供?”
林希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一臉懵的看着陸靳宸,“這和付巧巧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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