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外面。
楚易恆出去的時候,葉謹正好掛電話。
他從身後擁着她,關心地問,“誰打的電話?”
葉謹剛才打電話,並不知道他出來。
被他突然擁住,熟悉的氣息鑽進鼻翼,她身子有一瞬間的僵滯。
轉頭,對上楚易恆寫滿關切的眼神,想到剛才她前婆婆威脅。
脣不由得輕輕抿起。
楚易恆是何等觀察入微。
自她那天突然要搬回去,他就知道,她有心事。
這會兒把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他更加肯定,她有事情,不想告訴他。
“阿謹。”
他低喚她的名字。
葉謹的心在他微啞的嗓音裏顫了顫。
聲音略微的生硬,“沒事。”
“你現在不想告訴我,那就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
他薄脣貼着她頭頂上的髮絲,“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有事都可以放心的告訴我,我想,我永遠都值得你信任的。”
“……”
葉謹垂下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掙扎。
有些事,即便到了如今,也是難以啓齒。
當年,她和他就是因爲她父親分手的。
她還曾經冤枉他。
後來,他查明真相,對她一頓嘲諷。
“沒事。”
最後,到嘴邊的話還是隻剩下兩個字。
楚易恆沒有勉強葉謹。
而是拉着她進去吃早餐。
因爲人多,這頓早餐格外熱鬧。
成雙成對裏,只有蘇致誠是單身人士,因此,照顧孩子的任務,自是落在他肩上。
不過,有梓弦這個哥哥在,蘇致誠基本上都輪不到。
早餐後,上學上班的,各自離去。
因秦綰懷了孕,慕少程更是覺得要在視線之內,才放心。
就也拉着她一起去公司上班。
只不過,秦綰覺得自己不像去上班的,更像去當皇后的。
因爲,慕少程讓祕書準備了各種水果,零食。
都是適合孕婦吃的。
“綰綰,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一定要告訴我。”
慕少程把辦公桌上原本就很少的文件資料都搬走了。
把她的辦公桌全用來放吃的喝的。
“少程,我明天還是不來公司了吧。”
秦綰這話冒出來,原本在簽字的慕少程立即放下筆。
從辦公桌後出來,幾步來到她面前,關心地問,“爲什麼,是不是我只顧工作,忽略了你,覺得無聊了?”
秦綰搖頭又點頭,“不是你忽略了我,我覺得無聊。而是我在這裏什麼也不做,覺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慕少程力度適中的給她按捏肩膀,低潤的嗓音磁性悅耳,“怎麼沒有意義,你陪着自己的老公,就是最有意義的事。”
“……”
“綰綰,難道,你不想陪着我了嗎?”
“不是。”
“那不就是了。”
慕少程做着安排,“以後我會把工作分下去一些,多抽些時間來陪你,不讓你無聊。”
“你這樣,像是古代不早朝的君王似的。”
“嗯,我其實就是這樣想的,再過幾年,等恩恩滿了十歲之後,我就培養他,等他滿了十八歲,就把公司交給他。”
“……”
“到時我的時間就完全用來陪你。”
秦綰輕笑,“等恩恩十八歲,肚子裏這個也未成年,你都不管了?”
慕少程,“雖然未成年,但也十幾歲的人了,不需要我們天天管着。”
他一隻手覆上秦綰平坦的小腹,低聲說,“寶寶,你在媽媽肚子裏要乖乖的,不許調皮,要是讓媽媽難受了,出來看我不收拾你。”
秦綰嘴角抽搐,“你這是胎教?”
“嗯。”
慕少程一本正經。
“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要讓他(她)知道不能讓媽媽難受。”
幾天後。
秦綰在洗手間聽見兩個女職員在格子間外議論。
“你有沒有發現,咱們總裁現在都沒脾氣,也不冷着臉了。”
“當然,總裁夫人懷孕了,總裁的心情能不好嗎?”
“總裁夫人懷孕之前,總裁的脾氣也好得很。準確的說,是從總裁夫人到公司上班的那天起,總裁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真希望總裁夫人一直在咱們公司上班,這樣子,總裁就不會發脾氣了。”
“不僅不會發脾氣,總裁還能隔三差五的發福利。”
–
走出洗手間,秦綰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楚易恆打來的。
她接起電話,楚易恆的聲音傳來,“綰綰,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易恆哥。”
秦綰關心地問,放慢了腳步回辦公室。
楚易恆在手機那頭說,“阿謹這幾天都不太對,你幫我問問她有什麼事,我問她,她不肯說。”
“哦,好。”
秦綰掛了電話,便見慕少程等不及的找來了。
“綰綰,怎麼這麼久?”
秦綰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很久嗎,我沒覺得。”
“很久,我都擔心了。”
慕少程低眸,視線落在她手裏的手機上,“剛才易恆打的電話?”
“嗯。”
“他什麼事?”
慕少程皺眉,覺得楚易恆找綰綰,沒好事。
秦綰擡手去撫平他皺着的眉,微笑道,“他讓我跟葉學姐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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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正好我今天下午沒什麼重要的事了,我陪你一起。”
“……”
“讓易恆帶上葉謹,再叫上致誠和阿錚,去燒烤。”
–
蘇致誠和秦錚是下了班才到的。
慕少程和楚易恆負責燒烤,葉謹陪着秦綰這個國寶坐在一旁的小桌前,等着吃就行。
秦綰跟葉謹聊了十來分鐘。
終於撬開了葉謹的嘴,葉謹把她前婆婆威脅她的事,告訴了秦綰。
之前劉家被雷東警告之後,是真的安生了些天。
但劉家不知從哪兒得知了葉謹的父親做的那些事,又生了惡念。
晚上,秦綰把事情告訴慕少程。
慕少程就給雷東打了個電話,讓他處理好。
秦綰睡了之後,慕少程才給楚易恆打電話。
“還是劉家的事,她們知道了葉謹的父親的事情,覺得這事能威脅到她,想敲詐一百萬……”
“易恆,這事我讓雷東去處理了,不會再有下次。”
“謝了,兄弟。”
楚易恆懂慕少程的意思。
慕少程慵懶地笑道,“謝就少了,備好厚禮就行。”
他指的是綰綰肚子裏的孩子出生時。
楚易恆卻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什麼厚禮,是要把心心許給我家梓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