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緹回到房間劇組安排的房間,先從包包裏拿了一個橘子剝來吃掉。
走到落地窗前,剛掀開窗簾。
身後,就響起門鈴聲。
知道這家酒店今天除了劇組的人,不會接待其他人。
她走過去打開門,外面是酒店服務員。
“溫小姐,您好,這是您的點心和牛奶。”
“謝謝。”
溫晚緹的面上掛着淺淡的笑,側身讓服務員進屋。
“等一下。”
前方几米外的走廊上,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
溫晚緹詫異的探頭看去。
小跑來的人,也穿着酒店工作服。
霍然是她的雙胞胎妹妹,單如月。
“姐姐。”
單如月跑得急,手上還拿着拖把。
溫晚緹打量着她,詫異的問,“你說的酒店,是這家?”
單如月點頭,“姐姐,我沒告訴你,你不會生氣吧?”
“我爲什麼要生氣?”
溫晚緹好笑的問。
送完點心的服務員退出房間,單如月並沒攔她。
只是被溫晚緹讓進屋後,徑自朝不遠處的小桌走去。
“姐姐,這東西不能吃。”
“怎麼,有什麼問題?”
溫晚緹眉間泛疑。
眸光自單如月身上移開,看向小桌上的點心和牛奶。
單如月擰着眉,不太確定的說,“姐姐,我剛才看見一個酒店的人往你牛奶里加東西。”
“酒店的工作人員?”
溫晚緹走到小桌前,端起牛奶端詳。
單如月把她剛才看見的解釋了一遍。
“姐姐,我雖然不確定這裏面有什麼東西,但那個女人當時鬼鬼祟祟的。”
她本來不想管的。
是聽見那個女人讓人送到溫晚緹的房間。
才追了來。
“這酒店有監控,我讓人查一下。”
溫晚緹放下牛奶,掏手機打電話。
單如月點頭,“姐姐,你平時是不是得罪了人,還是因爲你如今是豪門少奶奶,惹得許多人嫉妒。”
“等查清楚就知道了。”
溫晚緹安撫的說,“你不用緊張。”
“姐姐,你不害怕嗎?”
單如月好奇的問。
從她見到溫晚緹的第一眼,就感覺她對什麼事都淡定從容。
她特別羨慕。
溫晚緹淡淡地笑笑,“害怕啊,但害怕也沒用不是嗎?”
視線落在眼前的點心上,她輕怕說,“我先給夏風打個電話,讓他去查一下。”
溫晚緹撥通夏風的電話,對他簡單的說了原因。
手機那頭,夏風的聲音都變了調,“少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
溫晚緹輕聲道,“多虧小月提醒了我,夏風,你先去查一下監控。”
“我現在就去,少夫人,我查了再去找你。”
“嗯。”
掛了電話,溫晚緹又喊單如月等會兒。
單如月點點頭。
十分鐘後,門鈴聲響。
溫晚緹上前開門,見是夏風,她問,
“怎麼樣?”
夏風斂了斂情緒,恭敬的聲音裏依然夾着掩飾不了的怒意,“少夫人,是你的那個同學陳蘭,她不知怎麼知道了你今天的新劇開機,提前應聘來了這家酒店……”
“監控視頻我看看。”
溫晚緹的眸色冷了冷,聲音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夏風把手機遞給溫晚緹。
她接過,旁邊的單如月也好奇的伸着脖子來看。
“姐姐,就是她。”
視頻裏,陳蘭把藥放進牛奶裏。
“少夫人,我接到電話,就第一時間讓酒店封鎖了出口,包括員工也出不去。”
夏風的話音落,手機鈴聲就響起。
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
對溫晚緹說,“少夫人,陳蘭這會兒在保安室,我讓人把她帶上來,還是直接送警局,讓律師處理。”
對於那種惡毒的女人,夏風不想壞了溫晚緹的心情。
“我去看看她。”
溫晚緹的眉眼染着冷意,“我倒要看看,她給我下的什麼藥。”
“那我讓人把她帶上來。”
夏風也想知道,那個女人下的什麼藥。
不一會兒。
陳蘭就被兩名保安帶了上來。
溫晚緹和單如月,夏風三人就等在她房間門口。
陳蘭看見溫晚緹,眼裏立即迸出怨恨的光芒。
溫晚緹抿脣,冷着臉上前兩步,在夏風擔憂的眼神和單如月詫異的目光下。
她揚手一耳光就扇到陳蘭的臉上。
陳蘭被兩名保安抓着躲閃不及,被打得偏到一邊,手指印清晰呈現在傾刻腫起的半邊臉上。
“溫晚緹。”
她咬牙,怒瞪着溫晚緹。
溫晚緹眉眼冷冽的厲聲質問,“你往我牛奶裏下的什麼藥?”
“我不懂你說什麼。”
陳蘭一臉痛苦之色。
不肯承認。
溫晚緹冷嗤,“你不願意跟我說,那你可以去警局,跟警察同志說。正好,送你進去見你父母。”
“果然是你。”
陳蘭突然惱怒的掙扎。
夏風怕她掙開,傷到溫晚緹。
上前一步,對着她的腿一掃,就聽撲通一聲。
陳蘭跪倒在地。
雖然地上鋪着地毯,但她撞到了旁邊的大理石牆體。
痛得叫出聲。
“溫晚緹,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害我……”
她的聲音被一聲啪的脆響打斷。
這一次,是夏風動的手。
打完,他還質問,“你吃屎了,嘴這麼髒?”
陳蘭氣得身子發抖,只恨恨地瞪着溫晚緹,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溫晚緹冷冷地看着她,“你少自作多情,要不是你今天惡毒的行爲,我才沒心情搭理你,你父母進了裏面,那是他們自己種下的惡果。”
“你胡說八道。”
陳蘭忍着雙臉的疼痛,“我爸媽清清白白,都是你陷害他們。溫晚緹,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忌恨我在班級羣裏問了你爲什麼要合夥你那個綁架犯媽,傷害林姍姍。”
“夏風,讓她說。”
夏風想阻止陳蘭,被溫晚緹制止。
他臉色變了變。
陳蘭的聲音在繼續,“溫晚緹,你以爲你爬上了陸少的牀,就能高枕無憂嗎?你一定不知道,林姍姍被綁架救回的那天晚上,陸少在醫院寸步不離的陪了她一晚。”
“還有過去的十八年,陸少一直做着林姍姍的護花使者,他和林姍姍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你,永遠都是他仇人的女兒。”
“說完了嗎?”
溫晚緹遞給夏風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
她眉眼間一片清冷,“你要是說完了,就說說,你往牛奶裏放的什麼藥吧。是想毒啞我,還是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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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蘭瞪着她,拒絕回答。
溫晚緹盯着她片刻,忽然笑了,“如果沒猜錯,你應該是想毒啞我吧。”
她話音落,陳蘭的瞳孔縮了縮。
一絲慌亂自她眼底掠過。
溫晚緹心裏有了答案,“你還真是惡毒。”
轉眸,她喊,“夏風。”
“好的,少夫人。”
她沒說,夏風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進房間,拿了那杯牛奶出來。
陳蘭一雙瞳孔倏地睜大。
跪在地上還被抓着身子止不住的抖,結巴地問,“溫晚,溫晚緹,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