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程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傅明寒，你那邊什麼聲音？”
接通的那一刻。
慕少程聽見了白逍的慘叫聲。
傅明寒冷冷地看着白逍，對手機那頭的慕少程說，“白家祖孫在我這兒，剛才，他在搶我的手機。”
他的話音落。
電話那頭傳來慕少程的笑聲。
帶着嘲諷。
“怎麼，你受傷到連一個廢物都對付不了，要打電話跟我求助？”
“不是你之前說的，交給你處理的嗎？”
傅明寒嘴角勾着一抹淺淡地弧度，如墨的眸子裏，卻是一片涼意。
“你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我自己處理就是了。他們來找我，是想挑撥離間一下。正好，我等下打電話給綰綰，把這事也告訴她一聲。”
“你一個要死不活的人，還有精力給綰綰打電話，那就來山上吧。昨晚蘇伯母的墓被人盜了，找出兇手的事就交給你，白家我來收拾。”
“你說什麼？”
傅明寒的聲音驀地就變沉。
捏着白逍的力度也不由得加重，病房裏，又響起他的叫聲。
“就是你聽見的那樣。”
慕少程不想做重複的解釋。
傅明寒立即追問，“你和阿情還在山上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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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不去了，她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希望我出現。你照顧好她，她肯定會很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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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傅明寒就先掛了慕少程的電話。
——
錄音棚裏。
剛錄完男女主的初遇，休息時。
謝萌萌就拉着秦綰到一邊八卦。
“綰綰，蘇家上熱搜了。”
“什麼熱搜？”
秦綰知道她說的蘇家，是蘇情家。
對她家的事，她沒興趣，也不想知道。
因此問得懶洋洋地。
眼睛還看着不遠處指着冰櫃，問她要哪一種水的雲揚。
謝萌萌說，“蘇情母親的墓碑被人毀了，聽說，還劃花了墓碑上她母親的臉。墓碑前，還寫了破鞋兩個字。不知道是什麼人那麼缺德，我覺得肯定是蘇情得罪的人。”
“……”
秦綰的眉心輕蹙了一下。
沒接話。
雲揚已經走了過來。
把手裏的兩瓶脈動遞給謝萌萌一瓶。
再遞給秦綰時，問了一句，“擰得開瓶蓋不，要不我幫你擰開？”
“這麼偏心，我也擰不開。”
謝萌萌剛準備擰蓋的手一頓。
笑着把手中的脈動遞還給雲揚。
秦綰奪過雲揚手裏另一瓶脈動。
挑眉道，“我不需要幫忙，萌萌力氣小，你幫她吧。”
雲揚真的幫謝萌萌擰開蓋。
秦綰擰開自己的，仰頭喝了一口，擰上瓶蓋後。
把脈動放到桌上，拿起手機，登錄微博。
標題很顯目。
#蘇氏集團前董事長夫人的墓被毀。#
在這條熱搜下面。
又緊跟了一條。
#慕少程在蘇夫人的墓前安慰心上人。#
旁邊，謝萌萌低聲尖叫，“慕少程和蘇情又上熱搜了。”
“你那麼關注慕少程做什麼？”
雲揚漂亮的桃花眼翻着白眼，語氣很不好。
謝萌萌反駁，“我才不是關注他呢，我是替……”
想到秦綰和慕少程的婚姻並非兩情相悅的結合，秦綰之前也說過，不是很在意他和蘇情的關係。
她又住了口。
只是歪着腦袋，看着秦綰。
秦綰點了第一條帖子進去。
和謝萌萌說的一樣。
墓碑上的照片被劃了，地上，還有刺目的破鞋兩個字。
她清秀的眉又皺了起來。
幹這事的人，可真是缺德到了極點。
秦綰印象中的蘇夫人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
不像蘇情的刻薄。
也不像她自己母親秦淑梅的冷漠和自私。
她小時候見過兩次次。
只是那時候的記憶，已模糊。
她還曾羨慕過蘇情有那麼好的媽媽。
退出去，她又點開第二個帖子。
照片上，慕少程和蘇情抱在一起。
看不見他的正面，只看見蘇情撲在他懷裏。
秦綰的視線落在慕少程的雙手上。
“綰綰，休息完，還錄一集不？”
雲揚適時響起的聲音阻止她胡思亂想。
擡眼看去，他一雙桃花眼，正笑容燦爛地看着她，“我覺得可以再錄一會兒。”
秦綰剛要說話。
手機屏幕就突然閃爍起來。
看了眼來電，她按下接聽鍵，微笑地開口，“喂，劉奶奶。”
“綰綰，我有沒有打擾你工作，你這會兒有空嗎？”
“有空，劉奶奶什麼事？”
“我有些不舒服，打電話給小彬，他的手機關機中。綰綰，你要是有空，可以回來一趟嗎？”
“我現在就回去。”
結束通話，謝萌萌的車鑰匙已經遞了過來。
“綰綰，需要我跟你一起回去嗎？”
謝萌萌離秦綰近。
剛才聽見了，打電話給她的人，是她以前公寓的鄰居，劉奶奶。
秦綰搖頭，“應該不是很嚴重的問題，我回去看看，陪劉奶奶去醫院做個檢查就行了。”
“那行，你開我的車回去吧。”
秦綰開着謝萌萌的車回到公寓。
連自己家都沒進。
直接敲開劉奶奶家的門。
劉奶奶給她打開門，讓她進屋。
秦綰關心地打量着她，溫和地說，“劉奶奶，你帶上身份證，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好。”
劉奶奶的眼裏閃過一絲遲疑。
等了兩分鐘。
劉奶奶拿了證件和手機出來。
乘電梯下樓時，秦綰問她，哪兒不舒服。
劉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幾天總是小腹痛，還流黃水……”
“沒事，應該就是一般的婦科病，我們去做個檢查就知道了。”
秦綰笑着安撫。
車子上路後。
劉奶奶又問秦綰，“綰綰，你和那個姓傅的年輕人，是真的分手了嗎？”
秦綰點頭，“嗯。”
“那，你現在有新男朋友了嗎？”
“沒有。”
“你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將來誰娶到你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只可惜我家小彬不爭氣，配不上你，不然我還真想你給我孫媳。”
劉奶奶的孫子劉彬，和秦綰同年。
但初中沒畢業就被處分，後來成了標準的混混。
秦綰笑笑，沒接話。
劉奶奶又問，“綰綰，你說，一個年輕人突然有了錢，這正常嗎？”
“啊？”
秦綰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劉奶奶。
頓了下，才回答，“這個還真不好說。劉奶奶，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一直沒好意思跟你說，我家小彬，從三個月前，就突然跟大款似的。當時我以爲他是打腫臉充胖子。可是他這三個月都沒有再找事做，還每天大魚大肉，買各種名牌，甚至還交了女朋友，一看就不正經那種。”
“是嗎？”
秦綰有些意外。
路口紅燈。
她停了下來。
劉奶奶點頭，“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綰綰，你說小彬不會去打劫偷搶來的錢吧，昨晚上，他還跟我說，他在外面買了新房。說什麼還要開公司，讓我缺錢就告訴他，幾十百來萬，都不是問題。”
“那，你可以找機會好好的問問他。現在掙錢的行業雖然挺多，但一下子暴富，上百萬都不在乎的話，好像是有些不正常。”
特別，是對劉彬那種不幹正事的混混。
他的每份工作都幹不了三個月。
這些年，一直是靠着他母親死後的賠償款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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