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最後一張,是關於誰和誰的親子鑑定嗎?”
陸靳宸溢出薄脣的低冷嗓音,如轟然而下的巨石,狠狠砸向林富生。
剎時間。
他的臉上泛起一層蒼白。
驟然緊縮的瞳孔裏,慌亂中摻雜着嫉妒,怨恨等,數種情緒。
陸靳宸欣賞着林富生豐富的表情變化。
一字一頓地說,“這是阿緹和鳳阿姨的DNA比對,鑑定結果。”
“……”
“阿緹和你沒有關係,可她和單如月,都是鳳阿姨的女兒。”
陸靳宸說到這裏,聲音陡然沉厲。
“你還想怎麼狡辯?”
“不,不可能。”
林富生瘋了般的搖頭,伸手要來抓他手裏的鑑定結果。
“不會的,靜之不可能背叛我。”
陸靳宸修長的身軀後仰,靠到椅背上。
看着林富生抓走鑑定結果。
看着他激動的看完,然後瘋狂大笑。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靜之,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不,靜之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
林富生哭得傷心又狼狽。
陸靳宸和左野相視一眼,站起身。
林富生質問,“你這鑑定結果,確定不會弄錯嗎?”
陸靳宸,“會不會錯,你心裏應該清楚。”
“我不清楚,我更不許你這樣侮辱我的靜之。”
“羞辱鳳阿姨的,不是你自己嗎?”
陸靳宸不屑再跟林富生廢話。
看了這麼久,他很明白,林富生是不會交代的。
恐怕認定了事情過去二十多年,他們查不到。
再加上,姜麗梅死了。
沒有證據,陳蘭和付巧巧雖可以做人證。
但也僅此,其他證據還在收集中。
–
“陳蘭交代之後,楊局就派了人去調查,取證。”
坐陸靳宸的車回家的路上,左野跟他說,“只要在放林富生出去前,找到證據,他就跑不掉。”
“林姍姍呢?”
陸靳宸問。
左野挑眉,“她有和許小萱的通話記錄,至於多久,就要看林富生保不保她了。”
若是林富生保林姍姍,替她扛下所有的罪。
她或許真能逃脫牢獄之災。
“靳宸,阿緹和單如月的身份,你要告訴她們嗎?”
左野擔心的看着陸靳宸。
溫晚緹走了,可單如月還在南城。
以着陸靳宸現在的心情,怕是不會不管的。
“她們,有知情權。”
良久的沉默後。
陸靳宸冷硬的丟出一句。
左野皺了皺眉,“那,爺打算報恩?”
“……”
這兩個字落在陸靳宸耳裏,神色驟冷。
報恩?
他報了這多年的恩,結果,是在報仇。
還有什麼恩要報。
“給她一筆錢。”
他還不知道,單如月住進了溫晚緹的家。
單如月到家的時候,陸靳宸帶着夏風,夏木等人剛離開。
“這樣也行。”
左野對單如月的情況也瞭解了一些。。
給她物質上的報答和幫助,不錯。
–
帝都,白家。
白世鳴是林富生被抓的第二天,才得到的消息。
因爲林富生通過律師,聯繫了白世鳴,讓他救自己。
管家小心翼翼的問,“老爺,我們要救他嗎?”
“他多活了這麼多年,已經是賺了。”
白世鳴噙着陰狠的眼底迸出一抹殺意。
“先讓人跟他聯繫一下。”
“好的,老爺。”
管家走後,白世鳴的手機有電話進來。
看見是從C國打來的,他收斂神色,立即接起。
“您好,威爾遜將軍……”
–
夏風給單如月打電話的時候,陸靳宸和夏木都在旁邊。
單如月說了她下班的時間。
又告訴他,她搬離了原來的租房,住在溫晚緹的房子裏。
夏風詫異過後,問她有沒有溫晚緹的消息。
單如月默了片刻說,“我姐沒告訴我,她要去哪兒,她只說,不會再回來了。”
“除此外,她還說了什麼沒有?”
夏風沒有把失落表現出來。
“沒有了。”
見他打完電話,陸靳宸把一張卡遞給夏風。
不明情緒的道,“送去給單如月。”
“好。”
“就說,是她姐給她的。”
猶豫片刻,陸靳宸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單如月。
晚上。
夏風直接去了單如月工作的酒店,把卡給她。
並按陸靳宸吩咐的告訴她,那是溫晚緹給她的。
單如月一開始不願意要。
後來,她終於同意,但也只是願意拿着,說不會花裏面的錢。
還說,她知道,她姐這些年和她一樣,吃了很多苦。
她不會花她姐的錢。
夏風走後,單如月立即電話查詢了卡里的金額。
得知裏面竟然有五百萬時,她呆滯了好半天。
回過神來,左右張望了下,慌亂的把卡藏進裏面的衣服口袋。
回去的時候,她由平日的公交車換成了打出租車。
並一路都緊張的按着裝卡的那個口袋位置。
此時,她還不知道。
小區外,路旁停着的兩輛黑色越野車裏,十來個陌生男人正等着她。
準確的說,是等着溫晚緹。
因爲樓上沒亮燈。
他們認定,溫晚緹還沒回家。
出租車在路旁停下。
單如月付了車錢,一下車,就立即把銀行卡從裏面口袋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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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對着路燈看。
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這麼高級的卡。
想到裏面的錢,她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路旁的車門打開,黑衣人朝她靠近,都不知。
直到有人從身後捂住她的嘴,一股異樣的香味入鼻。
她頭一陣暈眩,不過十秒,就兩眼一閉陷入了黑暗。
手裏的手機,也因她的無力而掉在地上。
旁邊沒人看見。
那幾個黑衣拖着單如月上車,轉眼間便融入夜色裏。
爲首的黑衣人拿着手機上的照片,和綁來的單如月對比了一番。
又拿過她手裏的卡,電話查詢過後。
確定她就是他們要抓的人。
立即撥出一個電話。
恭敬的彙報,“……我們抓到溫晚緹了。”
–
西臨市某家酒店。
溫晚緹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撫着腹部,一手端着杯子望着外面的夜色。
自言自語道,“寶貝,跟舅舅說一聲再見,明天我們就要去很遠的地方了。”
她沒有直接從南城乘飛機出國,便是爲了來西臨,在離溫凱近一些的地方。
再住一晚。
出國後,她不打算跟任何人聯繫。
包括溫凱。
–
這天晚上,溫晚緹睡得很早。
也難得的,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她去機場的路上,得知林富生和林氏集團破產。
林富生父女被抓。
與此同時,還得到單如月失蹤的消息。
溫晚緹又讓司機返回酒店。
次年春,才出國。
那期間,沒人知道她就在西臨市,溫凱亦不知,她和他在同一個城市。
春去秋來。
南城,單如月挺着大肚子,到醫院做產檢的某天。
太平洋那端。
溫晚緹在產房痛得死去活來一整夜,平安生下寶寶。
強撐着看過寶寶之後,她終於堅持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
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