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蘇情咬牙說完,又狠狠地瞪了秦綰一眼。
那兩人被帶到沙發前。
因兩人都被綁着,沒有攻擊力,兩名保鏢把他們踢跪在地上後,也沒有再抓着他們,而是後退了一步。
慕少程上前一步,凌厲的眸掃過兩人,停留在年齡稍大點的男人身上。
“你有什麼證據?”
可能是他身上那股閻王般的肅殺氣場太過強大,跪在地上的男子都不敢和他目光對視。
低着頭。
“她離開的時候,我們拍兩張背影照片。”
“在哪兒?”
“少程,在這兒。”
蘇致誠看了秦綰一眼,拿出那人的手機。
解鎖,照片是在傍晚拍的。
夕陽從天際灑下。
照片上的女子穿的白色裙子,披肩直髮,挎着一個淺綠色小包,同色系涼鞋。
地點,是離青雲音不遠的一條街。
“你可以看一下,這背影是不是秦綰的。”
慕少程的眸子銳利地眯起,“哪一天?”
“上面有日期。”
蘇致誠的聲音夾着嘲諷,“是你們吵架的第二天。”
他說的吵架,是在酒店那晚。
這照片,就是宴會第二天拍的。
“如果你們覺得裙子和包包鞋這些外在物品說明不了什麼,那可以看她的腳後跟上面一點,有顆痣。”
傅明寒的臉色也變了好幾變。
剛才等待慕少程和秦綰到來的時間裏,蘇致誠一直不肯說,都什麼證據。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秦綰,她是我生的,不管是背影還是正面,我都不會認錯。”
秦淑梅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她捏着被慕少程捏得骨折的那隻手,站在離他們幾步的距離。
正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看。
秦綰轉頭看她一眼,那一眼,真的是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
麻木的心竟然感覺不到疼了。
“單憑兩張照片就給人定罪?”
慕少程奪過蘇致誠拿在手裏的手機,一腳踩在回答問題的男人頭上。
客廳裏驀地響起那人的叫聲。
旁邊的男人瑟瑟發抖。
蘇情尖叫,“少程,你這是做什麼?”
蘇致誠也不贊同的擰着眉。
沙發上,蘇譽山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變化,只是一雙目光注視着他們。
“她怎麼聯繫你的?聯繫了幾次,給了你們什麼報酬,不要等我問一句回答一句,一字不漏的自己交代清楚。”
慕少程從來不是什麼謙謙君子。
因此,他和蘇致誠,傅明寒這些人都不一樣。
他簡單,粗暴。
那人被踩得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旁邊的男子結巴又害怕地交代,“她一共聯繫了我們兩次,第一次是用座機電話打的電話給我哥,第二次是見面,就是照片上的時間。我和我哥一起去見的她,她給了我們現金兩萬,說事成之後,再付五萬。”
不是很多的現金。
“錢呢?”
“我們花完了。”
“所以,給的什麼錢?”
“錢沒什麼特別的,平時流通用的,對不上號,也不新。”
蘇致誠接着說,“公用電話查過了,是一個小賣部老大爺,我給他看了照片,他說是。”
他說的她,自然是秦綰。
“秦綰,十二號那天,你在哪兒?”
蘇致誠的話出口,慕少程也轉頭看向秦綰。
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秦綰身上。
秦綰的聲音平靜得不帶一絲溫度,“我說過,我沒有做過。”
“綰綰,你告訴大家,那天在哪兒,繼續查監控應該能找出破綻的。”
傅明寒有些急。
他看了聽了之後,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慕少程只是定定地看着秦綰,“那個女人不是你,不用怕。”
秦綰的眼睛眨了一下。
蘇情的話響在旁邊,“難道還有人跟她長一模一樣,甚至連痣都長在同一個地方嗎?”
“怎麼不可能有?”
慕少程一邊眉峯上挑,狂妄地道,“我自己的女人,我要是分不清真假,那豈不是隨便一個假貨都能爬上我的牀?”
“……”
蘇情被他的話堵得出點窒息過去。
蘇致誠見慕少程爲了秦綰,這幾次真是一次比一次無情,不由得開口,“現在也算是人證物證都齊了。少程,你不能單憑一句話,說不是秦綰,就不是她了。”
“那你要怎樣?”
“當然是讓她證明她自己的清白啊。她那天去了哪裏,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兒。還被拍下照片?”
“我沒有去那條街,也沒有打什麼電話。更不知道這兩人爲什麼要誣陷我。”
“我們不是誣陷,明明是你說,你恨那個女人的女兒搶了你最愛的男人,要刨了她的墳,你才能出這口氣的。”
“我記得你的聲音,雖然你戴了口罩,但我們認得你,還有照片爲證。”
慕少程的腳下一用力。
被他踩的男人又痛得叫了一聲。
“少程,你先放開他吧。”
蘇譽山開口,慕少程收回腳。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他們走了兩步。
“少程,明寒,你們都相信秦綰是被誣陷的嗎?”
傅明寒點頭,“爸,我相信綰綰。”
慕少程握着秦綰的手,這屋內的冷氣並不低,但她的手有些涼。
他的眉擰了擰,“蘇伯伯,給我點時間,我會找出真正指使他們的人,這兩個人,可以讓我借用幾天嗎?”
“少程,你要對他們做什麼,嚴刑逼供嗎?”
蘇致誠瞭解慕少程,他這人太過暴力。
這兩人落在他手裏,不死也會脫層皮的。
慕少程看他一眼,“他們不會說謊,我只是要用他們來找出真兇。”
“你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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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譽山突然有些疲憊,他的視線自落淚的蘇情臉上移開。
轉而看着秦綰時,眼底劃過銳利,“秦綰,你剛才說的話其實不能證明什麼。但明寒和少程兩個人不會說謊,也不會包庇毀墓之人,所以,我給你們一月的時間。”
他說到這裏,話音微頓。
再開口時。
沉冷的語氣帶着亡妻被辱的恨怒,“少程,明寒,一個月後,你們要是找不出真兇,也證明不了秦綰的清白,我就會用自己的方式,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