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言俊顏覆着一層濃濃寒意。
冷然迎上杜老頭的盛怒,“杜爺爺,漫漫自小在鄉下長大,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
既不會討好奉承,更不會謊話連篇。
要是剛才有什麼惹你生氣的地方,還請你包容。”
他用的是你,而非您。
杜茵桐眼底幾番怒意翻滾,又生生被她壓了下去。
心頭對言漫漫的恨,真真是到了極致。
在沒有她之前,戰謙言從來不會這樣羞辱她。
可自從有了言漫漫,戰謙言不分場合,看見她就一番羞辱。
好似恨不得她自這個世界上消失,從此不礙他眼一樣。
杜老頭氣得就更甚了,半晌才冷笑一聲,連說三個“好”字。
偏偏怒到了極致,卻不能把戰謙言怎樣。
有關杜茵桐的醜聞是真是假,杜老頭心裏自是有個底的。
剛才戰謙言那句這是醫院,已含警告,要是事情鬧大,他們討不到便宜。
杜家不是害怕戰家。
只是現如今還不能完全和戰家撕破臉,不過,也無需再忍多久了。
“哼,我就看在戰賢的面子上,放過她一次。
一會兒你爺爺醒了,你告訴他一聲,我就不上去了。”
雖然周圍無人圍觀,可這一番對話下來,杜老頭沒臉再去見戰賢。
也一眼都不想再看見戰謙言和那個言漫漫。
他要離開正合戰謙言的意,“等我爺爺醒過來,我會轉告他老人家的。”
“茵桐,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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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頭兒目光掃過言漫漫時,眼底劃過狠意。
還以爲是什麼樣的賤丫頭搶走他孫女看上的男人,原來是這麼個沒有教養的。
戰賢的眼光還是那麼差。
戰謙言的眼光就更差了。
哼,他越是孤高自傲的不屑聯姻,將來他與戰家二房,三房的爭奪戰中,他失敗的機率就越高。
杜家霸首s市也就指日可待了。
“謙言哥,那個杜老頭一定是故意刺激戰爺爺,害他暈倒的。”
電梯裏,言漫漫小臉慍怒。
要不是今天見到杜老頭,她都差點忘了他的存在了。
“杜家一直不甘心居於戰家之下。”
戰謙言這麼精明睿智的人,怎麼會看不明白杜家的野心。
不過,s市只要有戰家一天,杜家就別想稱霸。
哪怕他們這幾年政界立穩了足。
可s市的商業命脈依然被戰家牢牢掌控着,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又豈是杜家剛扶上去的力量能夠全部替代的。
言漫漫哼了聲說,“杜老頭兒也太卑鄙了,難怪杜茵桐那麼陰險卑鄙,原來是遺傳。”
“遺傳”戰謙言挑眉,兩潭深眸映着少女的怒容,很贊同地說,“漫漫說得對,杜家人的卑鄙是遺傳。”
“不過你一個人的時候,不要像剛才那麼直接的惹怒人。”
今天若不是他在,漫漫就該被欺負了。
言漫漫笑着點頭,“我知道,剛才不是有你在嗎,我知道你保護我的。”
即便剛才戰謙言不拉開她,她也會躲開的。
戰謙言眼底的暗沉在她的笑容裏緩緩散開,擡手揉揉她的發,嘴角的弧度寵溺,“有我在,當然不會讓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