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心中震了一下。
一雙眸子定定地望着戰賢,他此刻認真嚴肅的臉上,沒了剛才笑時的複雜和難懂。
有的是滿滿的真誠,和對她受了欺負的心疼。
“漫漫,你什麼時候回去看你奶奶告訴我一聲,我跟你一起去。”
“爺爺,您要是想去,我隨時可以。”
“那就今晚吧。”
見她露出驚訝之色,戰賢又笑笑,“我有些話,想和你奶奶說。”
小鎮的夜,沒有城市的閃爍霓虹,也沒有城市的喧囂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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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名寧靜的少女,披着淡柔月華之裳,在夜風裏發散着淡淡的花香和淡淡的青草香。
爲了方便上山,戰謙言換了一輛車。
漫漫坐在後排,陪着戰賢說話。
“漫漫,我和你奶奶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稻田裏,她從金黃的穀穗中擡頭那燦爛一笑,至今我都還清晰的記得。”
戰賢望着車窗外的眼神裏彷彿映出了珍藏在心裏幾十年的明媚笑臉。
他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懷念令他多了幾分溫暖和親切,少了兩分久經上位的威嚴。
“奶奶說,她也記得。”
漫漫想到奶奶,帶笑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思念和傷感。
她覺得自己很不孝,讓奶奶一個人躺在這鄉下的山上。
“你奶奶跟你說過”
“嗯。”
“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告訴你,是我對不起她。”
戰賢目光緊緊地看着漫漫。
“爺爺,奶奶沒說你對不起她。”
言漫漫看了眼前面開車的戰謙言,下一秒,本該專心開車的男人就明瞭她心思的說,“漫漫,你不用顧慮我,我爺爺深愛言奶奶不是祕密。”
漫漫確實有那麼一丁點的顧慮。
畢竟,戰賢娶的人,是戰謙言的奶奶。
而今,他們卻談論她奶奶和戰賢的愛情故事,好像對已去世的戰老夫人,不是太好。
“我這一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奶奶佩芸。”
戰賢陷入了自責裏。
十幾分鍾後,漫漫站在墳前,和她奶奶打完招呼。
旁邊的戰賢就趕他們走,“漫漫,謙言,你們先到車上等我,我和佩芸單獨說說話。”
“爺爺,你有事打我電話,我和漫漫不會走遠。”
戰謙言交代完,牽着言漫漫的手離開。
“漫漫,冷嗎”
山上越發的涼,一陣風吹過,便覺涼意深深。
“不冷。”
手機響,戰謙言掏出來看了一眼後接起,“喂,展辰。”
“謙言,我爸剛才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回去給戰清澤治眼,聽他的意思,好像是”
“你答應了”
戰謙言英俊的眉宇間染着一層淡淡地寒意。
“怎麼可能,我只是告訴你一聲。”
愈展辰在電話那頭笑得不以爲然,謙言不吐口,他怎麼可能救戰清澤。
那不是對不起兄弟嗎
再說,他父親也說由他自己做主的。
頓了一下,他又說,“我這段時間又弄了幾種新玩意兒,等我回去,送幾瓶給你的小未婚妻。”
“你是去攻克改變人類基因和智商的偉大醫學難題去了,還是研製歪門邪道的東西去了”
戰謙言故作鄙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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