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緹心臟微微一窒。
面上浮起溫柔地笑,“不會,你們是媽媽的寶貝。”
妙妙聽見這話,徹底放了心。
含淚的眼睛裏又漾起了明淨的笑,那模樣,看得人心頭一陣陣的發軟發緊。
“媽媽,我永遠愛你。”
溫晚緹衝她擺擺手,妙妙小小的身影跑出了房間。
外面走廊上,旭旭還在等她。
對上旭旭的眼神,妙妙便立即讀懂了他眼裏,和她剛才同樣的擔憂。
含淚笑道,“媽媽說,不會不要我們。”
旭旭抿抿脣,俊美的眉眼間綻出一抹釋然的笑,“妙妙,你先下樓去找爸爸,我等媽媽。”
妙妙皺眉,“你爲什麼不下去?”
旭旭輕聲說,“我們不能因爲和爸爸相認,就不顧忌媽媽的感受。”
妙妙抿脣思索了片刻,又眉開眼笑,“好,我下去找爸爸,你在樓上陪媽媽。我們一起努力,讓爸爸媽媽在一起。”
“是讓媽媽重新愛上爸爸。”
旭旭糾正她的話。
妙妙擺擺手,說了句,“反正都差不多,我先下樓去了。”
就真的蹦跳着下了樓。
溫晚緹正收拾旭旭和妙妙的衣物,聽見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她回頭,見旭旭返回來,眸底掠過一抹微愕。
“旭旭,怎麼還沒下樓去,妙妙呢?”
旭旭走過來,小手拿起一件衣服,有模有樣又認真的摺疊。
聲音稚嫩卻堅定溫柔,“媽媽,妙妙下樓去找爸爸了,我陪你一起收拾。”
溫晚緹的心口一暖,眼眶無端泛溼,“不用,你也下樓去吧。”
旭旭搖頭,“媽媽,我和你一起收拾好了再下去。”
雖然才五歲。
但旭旭和妙妙的自理能力都是別的同齡人不能比的。
旭旭熟練的幫着溫晚緹摺疊好衣服,又去浴室收拾日常用品。
“媽媽,所有的東西都帶走嗎?”
“嗯。”
溫晚緹解釋,“這別墅是租的,明天媽媽把它退了。”
“媽媽,我們要搬去的家,是你和爸爸共同的家嗎?”
旭旭把東西收好之後,一雙眸子清亮地望着溫晚緹。
溫晚緹拉上包包拉鍊,“準確的說,以後那裏就是媽媽和你們的家。”
“爸爸住在哪兒呢?”
旭旭問。
溫晚緹聽着旭旭喊爸爸喊得那麼的自然順口,心裏的情緒很難不起伏。
“他和太奶奶住在一起。”
“媽媽,我聽爸爸說,太奶奶生病了。”
旭旭嘴角微抿了下,說,“今天我和妙妙只在醫院見到了爸爸,沒有去看望太奶奶,明天我們可以去看望太奶奶嗎?”
溫晚緹摸摸他的腦袋,溫柔地點頭,“當然可以。”
她很驕傲,她的寶貝懂事又孝順。
旭旭咧開嘴笑,“媽媽,謝謝你。”
“是媽媽要謝謝你和妙妙。”
當年,就是他們給了她活下去的信念。
如今,又是他們讓她明白,自己那幾年不告訴他們,關於他們父親的存在,是多麼的自私和錯誤。
樓下。
妙妙像只快樂的小鳥一般,飛撲進陸靳宸溫暖的懷抱。
小小的雙手攀上他手臂,歡快地喊了一聲,“爸爸。”
陸靳宸將她抱了起來,妙妙立即驚呼,“爸爸,你真厲害。”
“妙妙,媽媽和哥哥呢?”
陸靳宸擡眼看向二樓。
妙妙的笑容斂去,小臉晴轉陰的噘起小嘴,軟糯難過的說,“剛才媽媽哭了。”
“爲什麼?”
陸靳宸聽得心下一緊。
好看的眉頭都跟着皺了起來。
看了妙妙一眼,又重新望向二樓。
“媽媽很難過。”
妙妙悶悶地問,“爸爸,你真的會一直對媽媽好嗎?你會不會愛上別的女人,到時再搶走我和旭旭?”
陸靳宸搖頭,神色嚴肅,“怎麼會這樣覺得?”
“大多數男人都會移情別戀啊,哥哥說,現在的離婚率可高了。”
妙妙的眉頭緊皺,對爸爸媽媽的未來十分擔憂,“上次在酒店,那個林笑就告訴我,你會和她媽媽結婚,當她的爸爸。”
“她胡說的,你不用信。”
“唉,你長得這麼帥,想嫁給你的女人肯定一羣又一羣的。但是,你要是真哪天不愛媽媽,想搶走我和哥哥,我們肯定不會答應跟你一起生活的。”
他們要是離開了媽媽,媽媽會難過死的。
“不會有那一天,我們上去接媽媽和哥哥,好不好?”
陸靳宸說着,已經抱着妙妙往樓上走了。
上到二樓,就看見溫晚緹和旭旭一個提着袋子,一個拉着行李箱,從房間出來。
陸靳宸快步上前,把妙妙放到地上,接過溫晚緹手裏的袋子,說,“我來。”
轉眸,又把旭旭拉的行李箱一起接過。
旭旭擡頭望向溫晚緹。
妙妙也一眨不眨的看着溫晚緹和陸靳宸。
氣氛莫名的微妙。
當着旭旭和妙妙的面,溫晚緹錯開了陸靳宸溫柔而深情的眼神,垂眸,一手牽妙妙,一手牽着旭旭,越過他往前走。
旭旭和妙妙交換了一個眼神。
妙妙回頭衝陸靳宸招手,旭旭則是默默地把被媽媽握着的手反過來抓着媽媽的手指。
雖然他的手小,但卻緊緊抓着溫晚緹的手。
陸靳宸看着前面三個自己最愛的人,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下了樓,溫晚緹對阿姨交代了兩句,說明天再過來。
出了別墅,又跟任亦驍派給她的保鏢交代完,才上車。
他們一家四口回南苑的時候。
南城某私人會所的包間裏。
單如月取下口罩和帽子,走到真皮沙發前,問坐在沙發上,晃着高腳杯的女人,“找我什麼事?”
女人的眼底一抹鄙夷轉瞬即逝,挑了下眉,示意她坐下說。
單如月坐下後,女人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她看着,沒拿。
女人不屑地問,“怕我下藥下毒?”
單如月重複剛才的話題,“找我什麼事?”
“感謝你對我的提醒啊。”
女人說得輕蔑,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
單如月的心裏很不爽,輕哼了聲說,“我提醒你什麼,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怎麼會?”
女人仰頭喝了一小口紅酒,“你和溫晚緹雖然長着相似的一張臉,但你永遠成不了她,也沒有她那勾引男人的本事,更沒有她那嫁入豪門的命。”
她的話音落,單如月頓時青了臉色,眼神凌厲地瞪着她,“你算什麼東西,真還以爲自己是當初有恩於陸靳宸和宋紹寒的恩人,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要不是你那個賤人母親調換我和我姐的身份,你連當初的我都不如。”
“這個不好說,若不是我和你們換了身份,指不定現在陸靳宸愛的人就是我,而不是溫晚緹,更不會看你一眼呢。”
“做夢。”
“就當是我做夢吧,但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幫你得到陸靳宸,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你自己都得不到她,幫我得到,你真敢說。”
單如月起身,準備離開。
身後,白詩詩不慌不忙,連說話的語速都沒變一下,“要不是你長着一張和溫晚緹一樣的臉,我肯定不敢說。但你有這張臉,卻不知道利用,我都替你着急。”
“……”
走出兩步的單如月回頭,冷冷地看着白詩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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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詩臉上揚起自信地笑,“我這次回來,就是衝着溫晚緹的。單如月,我可以幫你替代溫晚緹,成爲陸靳宸的女人,讓你女兒成爲豪門千金。”
“我憑什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