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溫晚緹在妙妙和旭旭的軟磨硬泡下,答應了在老宅住一晚。
但,下不爲例。
旭旭很開心地給大家表演連翻跟斗,還硬拉着旭旭跟她配合打快板,說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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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靳宸之前只知道旭旭和妙妙很優秀。
可不知道具體的才藝怎樣。
此刻他站在一旁,稀罕的錄下兩個小寶貝各種才藝的視頻。
轉頭想跟溫晚緹說話,她卻拿着手機去了陽臺接電話。
旭旭和妙妙睡下後,陸靳宸回到書房,給林希澤打電話,讓他以後不要再帶林笑到老宅。
並告訴他,就是來了,也進不了別墅。
他已經吩咐下去了,不接待他們。
“靳宸,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林希澤擔心林笑難過。
陸靳宸是真的鐵了心,冷酷無情,“你要是真對林笑好,可以讓宋家跟認下她。”
“還有一點。”
掛電話前,陸靳宸又道,“我覺得林笑最近變了,是不是單如月跟她說了什麼,你自己注意下,別小小年齡學壞。”
“靳宸,我覺得,你對笑笑有誤會,那天學校的事,我問過她,她也承認錯了。小孩子犯錯……”
“不用跟我說這些。”
陸靳宸的聲音比剛才越發冷了一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信也她,不信也罷,都無所謂。但我不會再給她機會。”
幾天後。
單如月給林笑轉了學。
林希澤也是在單如月給林笑轉完學,才得到的消息。
“小月,你怎麼突然給笑笑轉學?”
林希澤打電話問單如月。
他旁邊,林笑小聲的哭着,模樣惹人心疼。
單如月那邊很吵,她的聲音帶着嘈雜聲,“哥,我要去帝都了。”
“去帝都?”
林希澤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你是要去帝都拍戲嗎?拍多久,你不在我可以接受笑笑,沒必要給她轉學啊。”
“不是,我要去帝都定居。”
單如月道,“我在帝都買了房子,拎包入住那種。”
“什麼意思?你要去帝都定居?”
林希澤的聲音直接拔高。
“嗯,我要去帝都定居,哥,我今天有通告,明天我就帶笑笑去帝都。”
“爲什麼,你之前也沒說過,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突然就去帝都定居。
這也太奇怪了。
單如月笑,“沒有發生什麼事,哥,電話裏說不清楚,過些時間,我再跟你解釋原因。”
掛了電話,單如月的眼裏浮起得意的笑。
她要趕在溫晚緹前面,跟楚家人打好關係。
幾天前。
她找到宋紹寒,說要讓笑笑認祖歸宗。
她不能讓笑笑像她那樣長大。
宋紹寒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只是說,她應該對另一件事更感興趣。
他告訴她,她和溫晚緹都是帝都楚家的千金。
她們的父親是楚家二爺楚南謙。
單如月不相信,宋紹寒就給了她一本,孤兒院前院長劉白的日記。
那本日記,正是劉英給宋紹寒的。
當時劉白院長留給溫晚緹的,因她沒等到溫晚緹,落在了劉英的手裏。
單如月拿出那本日記本,翻開那記載着楚南謙和鳳靜之愛情故事的日記。
心情難以平靜。
她是楚家千金。
這是天大的好事,比當初得知她和溫晚緹是雙胞胎姐妹,和林希澤是同母異父的兄妹……等等,都來得驚喜。
六年前,她雖然找到親人。
但實際上,她還是覺得自己無依無靠,靠,也是靠他們的施捨。
若非如此,溫晚緹怎麼能說回來搶走她的一切,就搶走。
這一次,她一定要趕在溫晚緹前面,見到她那個躺在牀上做植物人幾十年的父親。
她唯一不開心的就是,她和溫晚緹是雙胞胎姐妹。
她是楚家千金,溫晚緹也是。
溫晚緹已經擁有了那麼多,還要跟她搶楚家千金這個身份。
念及此,她眼裏又掠過一抹妒意。
若是溫晚緹不會跟她搶就好了。
除非……
–
“媽媽,林笑轉學了。”
這天下午,妙妙一車,就告訴溫晚緹。
溫晚緹詫異地眨了眨眼,這些天,妙妙和旭旭天天都要去陪一會兒陸老夫人。
吃過晚飯才回家。
她也跟着一起去了老宅。
一次也沒有再碰到過林笑。
聽夏風說,陸靳宸下了令,不讓亂七八糟的人進去。
“媽媽,我聽說,林笑轉去了帝都。帝都不是任叔叔家嗎?”
好些天沒有跟任亦驍聯繫,妙妙想他了。
溫晚緹微微一笑,“任叔叔在帝都,但帝都可不是他家。”
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就到。
溫晚緹接起,“喂”了一聲。
“阿緹。”
任亦驍的聲音傳來,帶着些許複雜的情緒。
那聲音落在溫晚緹耳裏,心無端一緊。
她嘴角輕扯,聲音輕快地說,“妙妙剛提到你,你的電話就打來了。”
“妙妙在你旁邊嗎?”
“嗯。”
“任叔叔。”
溫晚緹把手機往妙妙面前一遞,妙妙便歡快的喊道。
妙妙是個社牛加話嘮。
溫晚緹乾脆把手機給她拿着,她就和任亦驍聊了一路。
直到下車,妙妙才笑眯眯的跟任亦驍說,“任叔叔,我到家了,你和媽媽說吧。”
任亦驍應了聲“好”。
下了車,旭旭和妙妙進屋,溫晚緹放慢腳步走在後面。
任亦驍斂了笑,聲音比跟妙妙說話時嚴肅了一分,“阿緹,我跟你說件事。”
“你說。”
溫晚緹輕聲說。
任亦驍,“在他點滴裏動手腳的兇手,我這幾天查出些線索了。”
溫晚緹問,“是什麼人做的?”
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
任亦驍試探地問,“阿緹,如果我說極有可能是陸靳宸,你信嗎?”
溫晚緹的眉頭一皺。
她沒說信或不信。
而是直接道,“我問過他,跟他沒有關係。”
任亦驍笑了一聲。
笑聲帶着自嘲,“我其實知道你不會信,阿緹,等我有了證據,再告訴你吧。”
“……”
溫晚緹抿着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嫁禍。”
“這種事,豈能輕易嫁禍。”
任亦驍說完,掛了電話。
溫晚緹捏着手機,擰眉思考。
而此時,宋紹寒接完助理的電話。
嘴角露出滿意的笑。
陸靳宸,我雖然找不到你的證據,證明你是兇手。
可任亦驍現在查出的線索,卻指向你是兇手。
任亦驍身爲人子,豈能不替他父親報仇。
你就等着,任亦驍報復你吧。
–
帝都醫院。
楚止弦從電梯出來,正好碰見從外面進來的單如月。
之前兩人見過面。
又因爲單如月那張臉,楚止弦想不注意到都難。
況且,單如月還主動熱情的跟他打招呼,“楚總。”
楚止弦回以禮貌的笑,“單小姐。”
“我聽說楚總的二叔住在這家醫院?”
單如月開門見山的話,令楚止弦眸子眯了眯,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就不再開口。
等着單如月往下說。
單如月卻輕輕一笑,“楚總,我是受人之託,特意來看望的,不知楚總你能否讓我見見他。”
“單小姐要見我二叔?”
楚止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單小姐是受什麼人之託,能否說清楚些?”
單如月搖了搖頭,眉眼浮起些許的憂傷,聲音也多了一抹愁緒,“我只能說是舊人,也是楚二叔心心念唸了多年的人。”
楚止弦眸色遽然深邃銳利,“單小姐可有信物,若是沒有,我又要如何相信?”
“這個算不算。”
單如月遞給楚止弦一張陳舊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