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青雲音外。
手機鈴聲響起時,秦綰剛坐進車內,纖白的手指按下接聽鍵,她聲音輕快地“喂”了一聲。
耳邊,秦錚清朗愉悅的聲音傳來,“綰綰,在做什麼?”
“今天要和幾個渠道續約,這會兒剛上車出發,哥,你呢?”
“我在跟你打電話啊。”
秦錚笑。
秦綰也跟着笑,“等過段時間閒下來了,我去C國看你可以嗎?”
“這個,你可能需要問慕少程,你跟他最近怎麼樣,相處得好嗎?”
“挺好的。”
“那個蘇情還有糾纏他,跟他聯繫嗎?”
秦綰輕笑着,面不改色的說謊,“沒有,結婚後他們就沒有再聯繫過了,哥,少程對我很好,奶奶也對我很好。”
“綰綰,那你可知道蘇情的項鍊丟了?”
“啊?”
秦綰被問得一怔。
秦錚一向直接,不拐彎抹角。
就像之前,他要秦綰和慕少和離婚,他回監獄一樣。
如今知道慕少程讓左澈去把蘇情的項鍊買回來,秦錚便對慕少程很失望。
“哥,你說蘇情的項鍊丟了?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綰綰,我也是聽慕少程跟左澈打電話,讓他把那條項鍊買回去,你要是想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可以問慕少程。不過,慕少程和蘇情依舊曖昧不清,你就別委屈自己,我還是那句話,大不了我回去坐牢。”
“哥,你別說得那麼嚴重,我聽說白勝天手裏有什麼錄音,能證明你沒罪。”
“慕少程告訴你的?”
“不是。”
秦綰抿抿脣,淡淡地說,“反正我不分委屈自己,哥,你就安心吧,等我拿到足夠的證據,你就自由了。”
——
“綰綰,剛才你說蘇情的項鍊掉了是什麼意思?”
見秦綰掛了電話,身旁的謝萌萌立即關心地問。
秦綰搖頭,“我也不清楚,他說聽見左澈和慕少程的通話……可能,是慕少程送蘇情的那條愛情的眼淚。”
想到之前左湛告訴慕少程,是方曉琳偷了蘇情的手機一事。
秦綰又笑了一聲。
謝萌萌好奇地看着她,“綰綰,你笑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蘇情掉了什麼項鍊嗎?”
“你有辦法?”
謝萌萌問。
秦綰雲淡風輕地說,“問她不就知道了。”
“你怎麼不直接問左湛或者你家慕少程?”
“綰綰要是問左湛和慕少程,他們不一定會說實話。”前面開車的雲揚漫不經心地插上一句。
他從鏡片裏看了秦綰一眼。
如果沒有猜錯,綰綰也想知道蘇情丟了項鍊都沒上媒體,慕少程怎麼會知道。
謝萌萌聽他這麼一說,便催促秦綰,“綰綰,那你打電話詐一下蘇情,聽聽她怎麼說。”
秦綰紅脣輕抿。
把蘇情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撥出她的號碼。
手機響了幾聲,蘇情的聲音傳來,莫名其妙的,“秦綰,你是不是怕了?”
秦綰被她問得茫然的眨了眨眼,旋即笑道,“我怕什麼,丟項鍊的人又不是我。”
“你怎麼知道,你知道我的項鍊在哪裏,秦綰,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項鍊,你真不要臉。”
蘇情可能是隻瘋狗。
秦綰皺了下眉,再開口,聲音帶着嘲諷,“蘇情,你要是態度好點,我可以把項鍊賣給你。我猜,你一定很珍惜那條項鍊,把它看得比你老公都重要吧。”
“老公?你是指傅明寒嗎?秦綰,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傅明寒要離婚了。我們明天就回葉城離婚,你又可以勾引他了。”
“我對你用過的男人沒興趣,你既然不想把項鍊買回去就算了。”
“真的在你那兒?”
蘇情的聲音透着一絲急切。
除了陳青和偷項鍊的人,沒人知道她丟了項鍊。
秦綰卻知道。
除了在她那裏,蘇情想不到別的可能。
“假的,不過,我知道在哪裏。”
“在哪兒?”
“我不想告訴你。”
秦綰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收起手機,對謝萌萌道,“蘇情的項鍊是丟了。”
“那條項鍊是慕少程送她的,她丟了項鍊爲什麼不借機再炒作一把?”
雲揚提出心裏的疑惑。
謝萌萌也一樣的困惑,“是啊,好奇怪。”
這兩天網上除了前兩天帖子的餘熱之外,並沒有蘇情丟了項鍊的帖子。
秦綰若有所思道,“可能是不想讓慕少程知道她丟了項鍊。以着蘇情的尿情,她可能還不知道,慕少程得到了消息。不然剛才她肯定跟我炫耀慕少程在幫她找項鍊了。”
知己知彼是個好東西。
所以,慕少程爲什麼要吩咐左澈把項鍊買回去?
終究是心疼蘇情的自殺,要買回去再送給她一次嗎?
她放在面前的雙手不自覺的攥在一起。
想到什麼,秦綰又掏出耳機戴上。
再打開手機上的APP。
放棄了接着上次的地方聽,選擇聽現在。
就正好聽見,手機鈴聲響的聲音以及麻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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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淑梅對同桌的麻友說,“姐妹們稍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哈。”
“喲,是你女兒給你打電話還是你女婿給你打電話了?”
“不是,是影后。”
秦淑梅炫耀地聲音說不出的驕傲,“她可是演藝圈的頂流,等明年她的新片《一眼萬年》上架,姐妹們可都要捧場哦。”
“影后,你是說蘇情嗎?”
有個女人詫異地問,“你還認識蘇情,那你可知道,她和慕氏集團的總裁慕少程是不是真的青梅竹馬?慕少程前兩天公開自己已婚,並且太太不是蘇情是真的嗎?”
秦淑梅氣憤的說,“慕少程喜歡的人當然是蘇情,至於他現在的妻子,那只是爬上他牀的小賤人。那條公開他們關係的微博也是那個小賤人發的。實際上,慕少程當時正和阿情在一起,你們等着吧,要不了一年,他肯定會再次宣佈,他的妻子是阿情,不是那個賤人。”
“你的意思是?蘇情遲早會上位?”
“什麼上位,慕少程和阿情本來就是青梅竹馬,我先接了電話,等下再慢慢講給你們聽。”
她說完,立即按下接聽鍵,笑容溫柔又討好地喊,“阿情,你終於打電話給我了,你在哪兒,是還在拍戲嗎?”
“你在打麻將?”
耳朵裏響起蘇情的聲音,秦綰清冷的眸子裏覆着一層嘲諷。
秦淑梅對蘇情倒是死心塌地得狠。
任何時候,都不忘詆譭她去美化蘇情。
以前秦綰想不通,如今知道秦淑梅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再聽着他這些話,倒沒什麼感覺了。
她聽着她們兩個的對話。
秦淑梅,“阿情我也不是每天打麻將,就今天,姐妹們不夠手喊着我了,所以我就打一會兒。你有什麼事嗎?有什麼事你說,我馬上去幫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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