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過一種可能。
戰謙言情不自禁地往情踏了半步。
傾身，偏着腦袋看向她的手機屏幕，哪知言漫漫手往旁邊一側，只留給他一個手機背影。
“漫漫，你寫的什麼”
言漫漫看他一眼，不說話地低下頭盯着手機屏幕，纖纖素指靜止不動。
猶豫了片刻，她又刪掉幾個字，然後剛才打的內容給他看。
“你相信人能預知未來嗎”
戰謙言勾脣，“漫漫，展辰說，人是真的能有預知力。”
言漫漫不回答他的話，又低頭，打下幾個字，“那重生呢”
“漫漫，重生不是作家編出來的嗎”
“如果，我說我死過一次，這是重生回來的，你信嗎”
言漫漫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又打出一排字，再次擡眸時，她眉眼間多了一絲清冷。
戰謙言緊緊地盯着她。
寂靜的病房裏，兩人目光靜靜對峙。
一個清冷平靜，一個複雜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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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謙言不敢相信，她說她是重生的。
已經死過一次
他眉頭擰了起來，那個死字太刺目刺耳刺心，極不舒服。
心臟處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感自他心底蔓延開來。
“漫漫。”
半晌，他嗓音低啞地喚她名字。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太令他震憾了，他相信漫漫不會平白無故的騙他，可重生這種事只在那些虛構的故事裏才會出現。
怎麼可能出現在真實的生活裏。
而且，漫漫怎麼可能死呢。
前世，難道他沒有保護好她嗎
這念頭一出，他便被深深地自責籠罩了。
言漫漫垂下眼眸。
剛才和他對峙的時間裏，前世的種種再一次如幻燈片自腦海裏閃過，還包括她這次在夢裏見到的畫面。
一時間，心緒如潮，複雜極了。
現在不是跟他細說的時候，爺爺還在手術沒出來，她只想告訴他，在今年，他和爺爺都有一場災難。
憑她自己的能力，她怕避不開。
若是他知道了，即便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避開，也能多一份勝算。
心中如此想，她手指飛快地打着字，不到兩分鐘，便再次給他看。
看清楚屏幕上的內容，戰謙言俊顏生變。
眼底的震驚摻進了數種情緒，緊緊地看着她，“漫漫，你說前世爺爺在年前就”
“嗯。”
漫漫點頭。
戰謙言吸口氣定了定神，溫和地問，“漫漫，那你知道前世害了爺爺的人是誰嗎”
他已經相信她所有的話了。
隱去震驚，沒有任何的懷疑。
這讓言漫漫多少有些感動，在他幾次用懷疑的眼神盯着她的時候，她就想過，什麼時候告訴他。
她是重生的。
可又怕他不相信，覺得自己胡說八道。
不曾想，他聽了之後只是震驚，沒有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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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爺爺醒來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言漫漫沉默了片刻後，打出這樣一句。
戰謙言沒有再追問，只是伸手把她攬進懷裏，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髮絲，輕聲問，“漫漫，你前世活了多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