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你說……什麼熱搜，怎麼會扯到我姐？”
蘇妮鏡子裏的臉色當即變了，眉眼間的嬌媚消散，取而之代的，是隨着陳青的聲音，而浮現的妒意。
她捏着手機的力度緊了又緊。
胸口因爲怒意而起伏。
陳青在手機那頭說，“小妮，你可能不知道，秦綰是傅明寒心頭的白月光，之前蘇情就是受不了他和她結婚，卻愛着秦綰才離婚的。”
“那不是蘇情逼着他娶的嗎，她有什麼可埋怨的？”
蘇妮的聲音尖銳。
陳青“嗯”了一聲。
又道，“正是因爲是她逼着娶的，傅明寒心裏更加忘不了被他傷害過的秦綰。現在網上都在傳，你是替身。雖然你是受害者，但對你新劇的影響很不好……”
掛了電話，蘇妮的手機響起一連串的信息聲。
是陳青發來的截圖。
網上的帖子被撤得乾乾淨淨。
只能看截圖。
蘇妮飛快地翻了一遍照片。
最後，一個字一個字的閱讀文字。
發帖者的文筆很好，把傅明寒和秦綰的感情寫得十分感人。
特別是後面，說她是替身爲結局。
她心頭一直壓抑的嫉妒被喚醒，以她無法控制的速度，瘋狂滋長。
她再看着鏡子裏，自己頸項的吻痕，就覺得諷刺。
眼前浮現出，昨晚傅明寒激烈要她的畫面……是不是，他當時心裏想的，其實是秦綰。
緊緊地抿抿脣，她撥出傅明寒的電話。
得到的，是手機處於通話中。
蘇妮的視線再次落在手機上，控制不住地想，傅明寒是不是在和秦綰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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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撥打秦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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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在通話中。
秦綰在接慕少程的電話。
前面，左湛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路況。
後排車廂裏，秦綰一手捏着手機，頭微偏地看着車窗外倒退的建築物。
耳邊，是慕少程低沉的聲音，極有質感，“綰綰，我讓左湛明天去她家政公司挑一個保姆和一個育兒嫂……”
“不用。”
秦綰淡淡地說，“保姆和育兒師都已經找好了，今天開始上班的。”
想到主治醫生說的話，她輕咬了下脣角，問，“你，大概要多久能回來？”
手機那頭片刻的沉默。
慕少程說，“我現在也不確定。”
頓了下，他又問，“奶奶的情況怎樣？”
“還沒醒，醫生說，情況不穩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說到這裏，秦綰停了下來。
“好，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主治醫生。”
可能是感覺出她的情緒，慕少程的聲音多了一分溫潤和安撫，“你別太擔心，奶奶不會有事的，她肯定會醒來看她的曾孫和曾孫女的。”
“嗯，你先給醫生打電話吧。”
秦綰說着，要掛電話。
手機那頭，慕少程嗓音微啞地喊，“綰綰。”
她收回視線，垂眸，“還有事嗎？”
“沒事。”
——
【姐，你今晚有空嗎，我們一起去看媽媽。】
微信上，蘇妮發來一條消息。
秦綰看完，眉間凝起一抹沉思。
【今晚沒空，改天吧。】
蘇妮又發來消息，【姐，你看到網上被撤掉的熱搜了嗎？】
秦綰瞭然，她突然發信息人自己，定然是因爲網上的謠言。
那個人的目的，達到了。
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在意，被愛的人當成替身。
【我沒看到，聽左湛說的……我和傅明寒多年前是交往過，但早就分手，各自結婚了。現在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秦綰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她和傅明寒是曾經交往過，但早就沒關係了。
蘇妮信與不信，是她的事。
想到什麼，秦綰又補充一句，【你和他既然訂了婚，就不要胡思亂想。】
【姐，那，明寒今天有聯繫你嗎？我打他電話在通話中，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熱搜。】
“秦小姐，到了。”
車子在小區外停下，左湛替秦綰打開車門。
秦綰下車，走進小區，就看見遠處的遊樂場上，謝萌萌和鄧雨清兩人，帶着恩恩和心心在那裏放風。
隔着遠遠的距離，心心興奮地喊了一聲“媽媽。”
兩隻小短腿就朝她飛奔而來。
一邊跑，一邊咯咯笑，“媽媽，咯咯，媽媽。”
到了面前，心心撲進彎下腰的秦綰懷裏，雙手摟着她脖子，在她臉上吧唧一口，“媽媽，心心愛你。”
恩恩雖然和心心是雙胞胎，但比心心高出了小半個頭的高度。
他抱着一顆球來到秦綰面前，稚嫩的聲音問，“媽媽，你從醫院回來的嗎？太奶奶醒了嗎？”
秦綰搖頭，聲音溫柔，“恩恩，太奶奶還沒有醒。”
“媽媽，我明天想去看太奶奶，可以嗎？”
恩恩一雙眼睛期待地望着秦綰。
雖然他只跟太奶奶見了一面，還是在她睡着的情況下。
可是，恩恩很喜歡太奶奶。
“媽媽，我也想看太奶奶，心心也愛太奶奶，愛媽媽，哥哥和爸爸。”
“心心不愛乾媽呀。”
謝萌萌走過來，故作傷心地問。
心心擡起小臉看向謝萌萌，對上她難過的眼神，眨了一下眼睛，立即露出甜美的笑容，“心心先愛媽媽，再愛乾媽。”
心心說完，又在秦綰臉上親了一口。
鬆開她，去哄謝萌萌。
恩恩抱着球在秦綰面前，“媽媽，我的爸爸會打球嗎？”
遠處，有一對父子在打球。
男孩大概三四歲的樣子，一口一聲爸爸地喊着，歡笑聲傳進恩恩耳裏。
他羨慕地看着人家。
秦綰蹲下身，溫柔地摸摸恩恩的腦袋。
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她眼前浮現出慕少程當年在籃球場上的矯健身影。
笑着說，“恩恩，你的爸爸不僅會打球，還打得非常好。”
“那，我可以讓他教我嗎？他會喜歡恩恩和心心嗎？”
恩恩雖然一向自信。
甚至有些小驕傲。
但是，他長這麼大，爸爸都沒來看過他。
他小小的心靈裏，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
秦綰心頭一緊，“當然，爸爸出差回來，就可以天天教你打球。”
“真的嗎？”
恩恩的眼睛頓時亮如星辰。
秦綰點頭，“當然真的。”
恩恩抿抿嘴角，繼續問，“那，我的爸爸以後每天都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飯，睡覺，可以送我和心心上學嗎？”
“恩恩非常想跟爸爸一起生活嗎？”
秦綰忽略心裏的某種情緒，輕聲問。
恩恩點頭，“媽媽，恩恩想跟爸爸一起生活，讓他教我打球，陪我下棋，送我上學。爸爸工作的時候，我可以幫他照顧太奶奶。”
秦綰輕輕的把恩恩擁進懷裏。
眸底掠過一抹掙扎，繼而溫柔如水。
輕聲承諾，“好，等爸爸出差回來，你就可以跟他一起生活。”
雖然不捨，但秦綰很清楚，她對恩恩和心心再好，都填補不了他所需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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