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川和黎舒窈走後,南洛笙看向裴時晏。
“不是剛坐了嗎?怎麼又要坐一次?”
“無聊。”他說,“多坐會打發時間。”
南洛笙:“……”
第一次聽到這麼奇葩的理由。
……
很快,南洛笙就發現,裴時晏口中的‘一次’,並非是一次,而是多次。
每一次在座艙達到頂點的時候,他都會用力將她抱在懷裏,發狠地吻上她脣瓣。
幾次下來,南洛笙覺得她脣角都在發麻。
兩人離開公園時,天色已經到了傍晚。
裴時晏牽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停在門口的車。
中途,他隨口問她:
“喝了嗎?想喝什麼?奶——”茶?
下一個字音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南洛笙突兀打斷。
“咖啡!”
對於她的反應,裴時晏眼底多了抹狐疑。
“女孩子一般不都喜歡喝甜的嗎?”
南洛笙搖頭,“我不喜歡甜的,最不喜歡奶茶。”
正好前面有個咖啡店,裴時晏捏了捏她的手指,對她說:
“我去買,你在這裏等我。”
裴時晏離開後,南洛笙用力按住額角。
將腦海中那些再次隱隱浮現的畫面壓下去。
夕陽下,身着輕奢長裙的女子,站在霓虹燈旁,輕垂着眼眸,手指抵着額角,因她的力道,指骨微微泛白。
無人知道,自從宋澈離開後,南洛笙再也沒有碰過一口奶茶。
曾經……那也是她喜歡的飲品之一。
自從那年夏天開始,奶茶就變成了她最不敢觸碰的東西。
……
從公園回來後,南洛笙便進了自己的畫室。
裴時晏帶南洛笙新選的別墅,就在‘錦榭’庭院的旁邊。
裏面裝修很好,更是有一個很大的畫室,方便南洛笙平時工作。
晚上七點。
裴時晏進來找南洛笙下去吃晚飯。
彼時南洛笙正在畫室裏面的隔間找接下來需要用的畫稿。
裴時晏走到她經常待的畫桌旁等。
男人目光隨意掃過,半秒後,在劃過桌面左側一角時,眸色忽而停滯。
那是幾張人物肖像的畫稿。
被幾本書壓着,只露出了畫稿中下巴和側臉一小半。
紙張邊緣已經有了些毛邊,可見並不是新畫的。
裴時晏定定看了兩秒。
隨後鬼使神差般將那幾張紙抽了出來。
隨着紙張抽出的面積越來越大,男人眼尾下壓的跡象也越明顯。
燈光下,男人修長的身形在地上打下一片長長的陰影,室內越來越靜,似乎在剎那間,連呼吸都帶上了幾分隱痛。
這幾張肖像畫稿,裴時晏之前見過。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宋澈的存在。
在南洛笙工作的時候,偶然來到了她的畫室,無意間看到了這幾張沒有來得及被收起的畫稿。
那個時候,他以爲她畫的是他。
紙張上的男人,五官和他很像,但獨獨眉眼不像。
但也正因爲眉眼的差異,上面的人雖然和他很相似,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當時的裴時晏並沒有多想,只以爲是南洛笙筆法還不熟練。
當時他還拿着畫像,指着那畫稿中的眉眼,跟她說眼睛這一塊畫的不像。
南洛笙畫的眉眼太乾淨、溫潤。
缺了豪門中長年累月培養出來的那種鐫刻在骨子中的矜貴。
當時的裴時晏,壓着心口熱熱的漲滿感,明明心裏喜歡的要死,嘴上卻風輕雲淡又漫不經意地跟她說:
“笙笙以後多畫畫,熟練了就像你男朋友了。”
“不然這張畫稿,看多了總覺得像另一個人。”
那時南洛笙只揚脣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後來裴時晏才明白,她畫的,根本不是他。
正因爲不是,所以纔不像。
正因爲他不是她心裏的那個人,所以她才從未想過改。
在初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裴時晏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疼。
疼到恨不得不管不顧地衝去她的畫室,將那些不屬於他的畫像全部撕碎,一張不留。
可在今天,再一次看到這些畫像,心底的痛不增反減,可他卻不敢真的將它們撕碎了。
在心底的疼痛和嫉妒達到巔峯的時候,裴時晏手上失了兩分力氣,在紙張的邊緣留下了兩道淺淺的摺痕。
南洛笙拿着兩本畫稿出來的時候,裴時晏正站在窗口。
男人側身看向窗外,指尖一抹猩紅忽明忽暗,淡淡的煙霧在室內散開,徒增了幾分逼仄和凝滯。
聽到她出來,男人轉過身。
深吸了一口煙,朝她招手。
南洛笙摸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將手中的畫稿放在桌上,走了過去。
在她距離他還有一米遠時,一直定定站在窗前,目光緊鎖着她的男人,忽而長臂一伸——
有力的大掌箍着她手臂,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南洛笙身形不穩,朝着他身上撞了過去。
男人穩穩扶住她。
一手扣在她腰上,一手毫無徵兆地擡起她下巴,迫她仰頭。
下一秒,男人驟然低頭,狠狠吻了下來。
南洛笙瞳孔微震,不等她反應,下頜上陡然傳來一陣痛意。
她下意識張開了嘴,煙霧瞬間灌了過來。
那種刺激氣息,讓南洛笙本能地掙扎,手臂抵在他身前,想掙脫他的束縛。
可裴時晏卻像是早一步預判了她的動作。
不但不鬆開,反而抱的更緊。
與此同時,男人的吻也更加放肆。
手掌握着她的腰,一個轉身便將懷裏的人抵在了窗前。
南洛笙被他壓制着,只能承受着他兇狠的吻。
女子指尖不知何時攥住了裴時晏胸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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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衣,很快出現了幾道皺痕。
她後腰被他箍的發疼,但更疼的,是脣舌。
漂亮的眼眸中,漸漸浸出一層水霧,平緩的呼吸,也被逼的變了頻率。
南洛笙並不清楚,裴時晏只有在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纔會抽菸。
不知過去多久,裴時晏咬着她脣角放開了她。
分開時,南洛笙口腔和鼻息間,全是菸草的味道。
裴時晏摩挲着她下頜。
看着她忍着淚輕咳。
幾秒後,他終於開口。
“把我也加上去。”
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引得南洛笙看過來。
迎着她困惑的目光,裴時晏重複:
“你的畫稿,把我也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