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郊區別墅。
傅明寒坐在牀前,看着熟睡中的‘秦綰’。
他手裏,還捏着秦綰的手機。
剛才慕少程打電話,他便全程看着,不接。
想到慕少程這會兒心急如焚,傅明寒眼裏又浮起笑意。
又伸手摸了摸‘秦綰’的臉。
他起身,出了臥室。
到樓下,撥出金濤的電話。
–
謝萌萌和雲揚趕到下午秦綰去的那條步行街。
一下車,就看見楚易恆親自帶人前來。
她和雲揚快步過去,楚易恆看見他們,對下屬吩咐兩句後。
轉頭,跟他們打招呼。
雖然不是很熟,但都是認識的。
雲揚又把他送秦綰來的過程仔細的說了一遍。
“我們先去看監控。”
楚易恆指了指前面的值崗亭,對雲揚和謝萌萌說。
兩人點頭,跟他一起過去。
“少程跟我通了電話,他也在派人找他家那個傭人楊姨。”
楚易恆一身警服,凜然正直,“目前來看,綰綰的失蹤,很有可能跟蘇妮有關……”
–
秦綰睡了不知多久。
悠悠轉醒,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頭暈乎乎的,身上被綁着繩子。
她臉色涮地蒼白,呼吸跟着停滯了兩秒。
環視一圈屋內,秦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回想起暈倒之前,她是在葉城步行街的一家專賣店裏。
是蘇妮,點了迷香,害的她。
想到還有,楊姨。
秦綰的心又是一沉。
她低眸,視線落在綁着自己的繩子上。
不知是因爲她昏迷着的原因,還是此處偏僻,綁匪確定她不會引來人。
因此沒有堵她的嘴。
渾身的疼痛提醒着她,被綁的時間不短。
秦綰的手試試動了一下,綁匪綁得太緊,完全沒有活動空間。
她又環視了一圈室內,這屋子裏除了和自己綁在一起的椅子,再無一物。
驀地,外面傳來說話聲。
“秦綰醒了沒有?”
“我沒看,應該沒這麼快。”
“她要是醒了,就把這粥給她喝,她已經昏迷兩天三夜了,可不能餓死。至少,在慕少程見到她的時候,她得是活着的。”
“知道了,我現在就看她有沒有醒來。”
屋內。
秦綰聽見慕少程的名字,心尖處一窒。
開門聲響,她本能的閉上眼睛。
繼續裝暈。
“還沒醒,那迷香的藥效是有保障的。”
“沒醒就沒醒吧,直接這樣帶出去也好,省得她聒噪。”
“現在就帶去嗎?”
“嗯,慕少程快要到了。”
在那人走到面前時,秦綰緩緩睜開眼,裝作剛醒來的樣子。
眸色驚慌地望前面前的c國人,“你們,是什麼人?”
“你醒了,倒是省了叫醒你。”
說話的金髮女人手裏端着粥,居高臨下的打量着秦綰,“長得確實漂亮,難怪慕少程會爲了你,剛下飛機又折回來。”
秦綰剛聽他們說,自己昏迷了兩天三夜。
這會兒,她又說,慕少程剛下飛機又折回來。
她臉色變了幾變:“這兒是哪裏?你們綁架我,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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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是c國的一個城市,具體的哪裏,你不用知道。”
金髮女人笑得一臉嫵媚。
“我們綁架你的用處多了。”
秦綰抿着脣,大腦快速運轉。
金髮女人在她面前端下身,“你把這粥喝了,一會兒就能見到你來救你的男人。”
“……”
秦綰強壓下心裏的慌亂,說:“你把繩子給我解了,這樣我怎麼喝粥。”
“給她解了。”
“好。”
旁邊的人答應。
他手裏拿着的槍抵在秦綰的太陽穴處,一隻手替她解繩。
嘴裏威脅道:“你別打着逃走的主意,這裏別說你,就是少程來了,也逃不出去。”
“你們想用我來威脅慕少程,那恐怕打錯算盤了,我跟他沒有關係。”
秦綰告訴自己,要冷靜。
可是,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能讓他們得逞。
“呵呵,有沒有打錯算盤,等下慕少程來了你就知道了。”
金髮女人的眼裏掠過一抹陰冷。
惱怒地說:“你可能不知道,慕少程前兩天才害死了我們一個兄弟。”
秦綰的聲音有力無力的冷漠:“我說了,我跟他沒有關係。”
“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你可是慕少程最深愛的女人。他聽到你在這裏,剛下飛機就又立即折了回來。不過,有人想要你死,也有人想要他死。等下你們誰能活下來,就看他對你是不是真的深情如傳說了。”
“誰想要我死?”
秦綰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當然是被慕少程害死的我們的那個兄弟的老婆。”
這個女人饒口令一樣的話剛說完。
門口就又進來一箇中年女人,滿臉殺氣。
“你就是慕少程的女人?”
那女人衝過來,就要拽秦綰的頭髮。
被拿槍抵着她太陽穴的男人擋住,“你現在不能動她。”
“我要殺了她,替內德報仇。”
“梅麗,你冷靜點,等慕少程交出數據之後,你想怎樣都行,現在她必須活着。”
金髮女人也出聲阻止。
秦綰身上的繩子落地,太陽穴的槍抵沒有離開。
“把粥吃了。”
金髮女人命令她道。
確實餓。
兩天不吃東西,若非因爲藥效昏迷着,她肯定早被餓醒了。
她接過粥的時候,差點沒有力氣拿穩。
手痠疼得厲害。
接過來,也沒法一隻手端着碗,而是把碗放在腿上。
藉助着力,手只是扶着碗。
顫抖地喂進嘴裏一勺粥,便聽見金髮女人嘲諷地問:“你不怕粥裏被下了藥?”
她緩緩掀起眼皮,看他們一眼。
又垂眸,嚥下嘴裏的粥後,繼續往嘴裏喂下一勺。
“如果粥裏有藥,就算我不吃,你們也會強迫我吃的。”
“呵,你倒是想得明白。”
金髮女人盯着秦綰。
秦綰卻不看他們,也不管抵在太陽穴的槍口。
她現在半點力氣都沒有,並且,就如她說的一樣。
這些人想對她做什麼,這會兒根本由不得她。
不如喝了這碗粥,至少有點力氣。
至於粥裏有什麼,她管不了那麼多。
只是一邊喝粥,一邊思考着,有沒有辦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