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聽到敲門聲,書房裏傳出一聲有着幾分蒼老的聲音,緊接着是一陣壓抑的咳嗽。
“爺爺,是我。”
司徒清胤頓了頓,說。
書房裏沉默了一會兒,才響起輪椅滾動的聲音。
片刻後,房門打開,司徒淞擡頭看着司徒清胤。
雖然他的雙眼依舊犀利霸道,但擋不住蒼老的面容。
“有什麼事?”
他努力想要做出以前霸道凌厲的樣子,但出口的聲音帶着抑制不住的沙啞。
“我和離憂想問您一件事情。”
司徒清胤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
就好像司徒淞還坐在那個位置上,掌控着司徒家的全局。
“進來吧。”
司徒淞視線掃過他旁邊的玄離憂,沒有以前的敵意,但看的出還是透着不喜。
“離憂,走吧。”
司徒清胤握住玄離憂的手,拉着她走近書房,順手把門關上。
“你們要問什麼事?”
司徒淞背對着他們擡頭,搬下來的書房和樓上的擺設幾乎一樣,看的出是用了心的。
只是在牆上掛着的那些名家真跡裏還摻雜着一副贗品。
司徒清胤一眼就看出那是玄離憂第一次來帝都的時候送給司徒淞的見面禮。
那是她根據自己所說,依照司徒淞的喜好臨摹的。
他不懂畫,但覺得玄離憂臨摹的畫大氣磅礴,一氣呵成,掛在那些名家字畫中一點也不落下風。
難怪司徒淞當初明明厭惡玄離憂到多次想要殺了她,還是把這畫留下了。
“當初爺爺派吳六叔去刺殺離憂,還記得嗎?”
司徒清胤開門見山。
司徒淞眉毛皺了皺,枯瘦的雙手握住輪椅扶手:“你是要找我翻舊賬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剛得知當初吳六叔除了聽爺爺的命令之外,還有其他人要他殺離憂。”
司徒清胤不緊不慢的說出疑點。
“那又如何?結局不會變。”
司徒淞握着輪椅扶手的雙手緩緩鬆開,冷哼一聲。
如果當初吳六成功了,不管是誰的命令,現在玄離憂都沒有機會坐在自己面前,和司徒清胤一起質問自己。
退一步講,就算還有別人指使了吳六,事情結局依舊沒變。
那就是吳六死了。
“可背後還有一個敵人,隨時威脅着我,離憂,還有天天欣欣的性命。”
司徒清胤冷銳的雙眸微沉,不管對方是敵是友,他都不喜歡有人在暗處盯着的感覺。
那種如同附骨之疽一樣的感覺太噁心。
“司徒家從來不是好相與的。如果你連保護自己妻兒的能力都沒有。清胤,你就不配當司徒家的掌權人。”
司徒淞轉動輪子轉過身來,此時的他雙眸裏透着一種凌傲的氣勢,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的他。
司徒家傳承數百年,即便比不上曹家這個千年宗族,但也有着屬於自己的能量。
一個躲在暗處的蛆蟲,還不足以讓他重視。
這,是屬於一個大家族曾經的掌舵人的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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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有一點我和爺爺一樣,不喜歡有自己掌控不到的東西。”
司徒清胤淡淡的說。
尤其是關於玄離憂的事情,他不會把玄離憂置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