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幻言走後,秦綰把慕少程最近的通話記錄翻了一遍。
找到了顧梓楠的電話號碼。
她搜索了一下顧梓楠的名字,出來好多詞條。
一一看過之後,秦綰的心情沒有太大的起伏。
在這之前,她心裏就有了答案。
慕少程提分手,便是更加堅定了她的猜測。
可是,想到那人,她的心又不可控制的泛起細密的疼意。
慕少程,你就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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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酒店。
左湛看着面色沉鬱的慕少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滿臉擔憂地說,“爺,你要不去把秦小姐找回來吧,只要你跟她解釋一下,她肯定不會生氣的。”
“不用,她想換酒店住,就換吧。”
左湛,“可是爺,你真的沒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
慕少程白他一眼,“你怕我想不開?”
左湛忙搖頭,“當然不是。”
“回去睡吧,明天我們回葉城。”
“好。”
左湛走後,慕少程才打開茶几上的手機盒子。
這是他讓左湛新買回來的。
全新的手機。
他之前用的手機是定製的,被綰綰拿走了,於是讓左湛先買一個回來用着。
試開了幾個軟件,慕少程就沒了興趣的把手機扔回茶几上。
想到秦綰把他那部手機裏的照片永久刪除時的決然模樣,他眸底又涌上一層暗色。
點燃一根菸抽了兩口,慕少程拿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透過落地窗看向對面的酒店,片刻後,他點開手機,登錄微信。
編輯一條加友信息,手指按下發送鍵時,想到什麼,又刪除了文字,退出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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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綰做了一夜的夢。
把前面二十多年和慕少程的糾纏都在夢裏回放了一遍。
那些令人心頭煩燥又糾結的過往,和慕少程昨天的冷漠無情,再加上前些日子,秦綰爲了照顧慕少程,一直不曾好好休息過。
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便光榮的發燒了。
手機鈴聲響。
秦綰才迷糊的睜開眼,摸過放在牀頭小桌上的手機。
是於幻言打來的電話。
她“喂”了一聲,喉嚨發疼。
嗓音還嘶啞。
於幻言一聽她這聲音,立即擔憂地問,“秦小姐,你的嗓子怎麼啞了,是不是不舒服?”
“有點頭疼,什麼事?”
秦綰沒看時間。
聽着於幻言在手機那頭說,“秦小姐,你昨晚不是說,今天還有事要做嗎?現在已經十點了。”
“你在我房間外?”
秦綰側耳聽了聽,似乎於幻言的聲音有從房間外傳來。
“是的,秦小姐。”
“你等一下。”
秦綰擡手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
放下手機,一手撐着牀,艱難的坐起身。
幾分鐘後。
秦綰打開房間門,門外,於幻言一臉擔憂,“秦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是不是發燒了?”
不只是臉紅,秦綰一隻手還按着太陽穴,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難受的樣子。
秦綰的眉擰着,“有點。”
“我送你去醫院。”
於幻言看了眼秦綰,她已經換了衣服,只不過,在房間裏,穿得薄。
他又朝她身後看了一眼,說,“秦小姐,你穿上外套吧,外面冷。”
“不用去醫院,你去藥店給我買點感冒藥退燒藥。”
秦綰說着,腿發軟的身子晃了一下。
要不是她一手扶着門把,可能就站不穩的跌倒地了。
於幻言着急的喊了一聲,“秦小姐。”
“我沒事。”
秦綰忍着頭疼。
於幻言想了想,說,“秦小姐,你等我一下。”
“嗯,去買吧。”
頭疼得像是要炸裂一般,秦綰關上門,身子難受的靠在門板上。
按着太陽穴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於幻言在附近的藥店買了感冒退燒藥,走出藥店,就遇到左湛。
左湛站在路邊,眉頭微皺的看着他手裏的藥,“幻言,你給誰買的藥?”
於幻言白他一眼。
從他身旁繞過,快步朝回走。
左湛追上他,關心地問,“是不是秦小姐生病了?”
“關你什麼事?”
於幻言語氣不好的反問。
左湛,“秦小姐怎麼了?”
“拜你家爺所賜,秦小姐感冒發燒了,讓我來給她買藥。”
“秦小姐生病,你怎麼不送她去醫院,亂買藥怎麼行?”
左湛的眉頭皺得更緊。
於幻言冷笑一聲,“秦小姐會生病,都是因爲你家慕少,看醫生和買藥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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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湛被於幻言一頓懟。
看着於幻言進了酒店,他也飛快的回到他們住的酒店。
乘電梯上樓,來到慕少程的房門外,敲門。
“什麼事?”
慕少程打開門,眸光淡薄地看着他。
左湛遲疑地說,“爺,有個不好的消息。”
“說。”
慕少程的聲音微沉。
左湛,“秦小姐發燒了,我剛才看見幻言買藥。我問他,他兇了我一頓。”
“綰綰髮燒了?”
慕少程的臉色頓變。
黑漆的眸沉冷地看着左湛,“於幻言沒送她去醫院嗎?”
左湛生硬地重複着於幻言嘲諷他的話。
“幻言說,秦小姐生病是拜爺你所賜,去醫院和藥店買藥,都沒區別。”
這話聽在耳裏,慕少程的臉色越發的沉。
他轉身回到桌前,抓起桌上的手機,再取下外套。
快步走出房間,朝電梯走去。
左湛跟在後面,“爺,你去哪兒?”
“送綰綰去醫院。”
慕少程頭也不回。
左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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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綰的房間裏。
於幻言買回來藥的時候,她就在門後的地上坐着。
頭疼得狠,她剛才沒回牀上。
乾脆滑坐在門後,等他買藥回來。
緩慢的起身,打開門。
於幻言看着她比剛才還要紅上三分的臉蛋,擔憂地問,“秦小姐,你量了體溫沒?”
“沒。”
“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你的臉好紅,這樣吃藥怕是不行。”
秦綰搖頭,“死不了。”
她小時候幾次高燒,都是吃點藥就可以了的。
沒有發燒就要去醫院那麼嬌氣,那樣的待遇,只有蘇情才會有。
那個時候,蘇情感冒流鼻涕,都要在醫院住上幾天,讓慕少程天天去看望她。
她伸手去接於幻言手裏的藥。
於幻言遲疑地避開,“秦小姐,你這樣的情況我不放心,你不肯去醫院,那,我可以進屋嗎?等你燒退了,我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