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
秦綰溫柔地聲音打斷心心的思緒。
聞聲，她先轉頭朝秦綰看來，下一秒就發出一聲歡呼，“媽媽回來了。”
然後滑下沙發，飛奔進秦綰懷裏。
一連串的問題像放鞭炮似的，從她的小嘴裏蹦出。
稚嫩，欣喜，心疼等各種情緒交織：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媽媽你的病好了嗎？”
“媽媽，我可以親親你嗎？就親一下下。”
“可以親這裏。”
秦綰笑着指指自己的臉。
心心就抱着她開始親，兩邊臉頰，額頭，下巴各親了兩下。
放開她的時候，笑得滿足而開心，“媽媽，你回來了，等下跟我一起和爸爸視頻。”
“媽媽，今晚我跟你睡好嗎？”
旁邊，恩恩等心心放開了媽媽，才不緊不慢地問。
秦綰伸手摸摸他的頭，溫柔地問，“爲什麼要跟媽媽睡？”
恩恩便輕聲說，“媽媽生病了，我想照顧媽媽。”
“我也可以照顧媽媽，我也要和媽媽睡。”
心心一聽哥哥要照顧媽媽，立即又繞到秦綰身後。
小手搭上她的肩膀，無比溫柔‘專業’的替她按捏肩膀。
恩恩一臉心疼地抓起秦綰的手，“媽媽，你瘦了，我要好好照顧你，讓你的病趕緊好起來。”
“媽媽的病已經好了，恩恩不用擔心。”
秦綰把恩恩擁進懷裏，抱了一下才放開。
恩恩俊美的不上露出欣喜而純粹的笑，“媽媽，你的病好了，我就放心了。”
心心眨巴着眼睛問，“媽媽，是你的哥哥把你接回來的嗎？”
“是啊。”
秦綰擡頭看了眼秦錚和蘇致誠，笑着回答。
心心，“我要是生病了，哥哥也會接我回家。”
……
因爲秦綰的感冒還未全愈，恩恩和心心入睡之後，她也被趕回房睡覺。
秦錚嚴肅地叮囑，“不許再玩手機。”
秦綰笑着打趣，“哥，你要是這麼怕我偷偷玩手機，那就趕緊找個嫂子回來看着我好了。”
秦錚瞪她一眼，“我又不是沒眼睛。”
“你只能在這兒叮囑我，要是嫂子就不一樣了，可以守在我牀前。”
她話音落，秦錚的電話就響。
秦錚掏手機的時候，秦綰偷瞟了一眼。
便調侃他說，“哥，我覺得琳桑當我嫂子就挺好的。”
“……”
秦錚伸手就要去拍她的頭，秦綰比他的手更快的閃身進房間，丟下一句，“哥，你去約會你的，不用管我。”
便關上了門。
秦錚盯着被她關上的門兩秒，才擡步離開，一邊按下接聽鍵，“喂。”
“學長，你這會兒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幫個忙。”
–
秦錚和蘇致誠離開的時候，碰見左湛也開着車離開慕宅。
蘇致誠叫住左湛，“左湛，你這麼晚還出門啊？”
左湛眼神閃爍，“蘇少，我有點事。”
“你知道少程的手機爲什麼關機嗎？我剛才打他電話，處於關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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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致誠疑惑地問。
左湛，“爺不讓我說。”
“爲什麼？”
秦錚接過問，看着左湛的眼神帶着探究。
左湛抓抓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秦錚白他一眼，揮手示意他走。
左湛離開之後，蘇致誠問秦錚，“阿錚，你說少程都出國大半年了，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他不會治不好病，就不回國吧？”
想到綰綰，蘇致誠的眉頭又微微皺起。
他們都想不到，慕少程和秦綰的關係，如今會成了這樣。
慕少程會成了被動的那個。
秦錚盯着前面左湛的車尾，若有所思地說，“應該不會。”
綰綰明天生日，慕少程到現在手機還關着機。
他想起以前慕少程和綰綰的關係還緊張的時候。
綰綰每年的生日，慕少程都會以各種方式出現。
車子上路，秦錚摸出手機，默默地查了一下航班。
–
深夜十一點的機場。
左湛激動地看着跟着人羣出來的男人。
襯衣，西褲。
修長而挺拔，清貴優雅。
他快步上前，激動的道，“爺，你終於回來了。”
“綰綰在家還是在醫院？”
從安檢出來的男人，正是從國外回來的慕少程。
左湛接過他的行李，恭敬地說，“爺，蘇少和秦少把秦小姐接回家了。這會兒，秦小姐應該是睡下了。”
慕少程點點頭，擡眸，視線看向機場門口的方向，淡聲道，“走吧，回家。”
車子上路，左湛又八卦地問，“爺，你這次回來，不會再離開了吧？”
“……”
慕少程極淡地看了他一眼。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左湛低低地說，“爺，秦小姐和我們所有人，都很想你。恩恩少爺和心心小姐今晚等着和你視頻等了好久。”
“……”
離左湛的車不遠處的地方，停着一輛車。
車內，蘇致誠還一臉的震驚之色，“阿錚，少程偷偷回國，爲什麼不告訴我們？”
要不是秦錚說來機場，他們都不知道，少程那傢伙偷偷回來了。
秦錚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着左湛的車融入夜色。
“他不說，可能是想看一眼就走。”
他想起，三個月前，慕少程的手機也有過關機的情景。
後來，心心告訴他說，“舅舅，我昨晚夢見爸爸了，他還摸我的頭，說他很想我。”
蘇致誠眉頭緊皺，“少程是不想讓綰綰知道，偷偷回來看完她，還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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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
秦錚的聲音有些沉悶。
“那，我們要告訴綰綰嗎？她那麼愛少程，要是知道少程回來，還知道我們也知道這事卻不告訴她，會不會生氣不理我們？”
蘇致誠最怕的，就是秦綰不理他。
這些日子，他和秦綰的關係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的了。
他不想再一朝回到解放前。
秦錚搖頭，“不知道，也許會生氣不理我們吧。”
“那，我們要告訴綰綰嗎？”
他好糾結。
“可是，我又擔心綰綰知道了少程回來，又留不住他。那樣的話，她還是會難過。”
“先不告訴綰綰，她這會兒應該睡着了，而且，我讓她把手機關了機。”
秦錚吸了口氣，做出決定，“我們跟去慕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