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程。”
秦綰聽見後排的人起身的聲音。
抓着慕少程的手力度微緊。
“很難受嗎?”
慕少程見秦綰的聲音很小,便俯身,湊在她耳邊問。
秦綰不太確定地說,“後面那個女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女人。”
慕少程回頭,那個女人站起身又坐下。
只看見她的捲髮,看不清臉長什麼樣子。
慕少程的視線不曾停留,一掃而過,又轉過了身。
大掌翻轉,緊握着秦綰的手,帶她出電影院。
“綰綰,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後面進去的那個?”
秦綰回頭,那女人並沒有跟出來。
“是。”
她眉心輕蹙地說,“她化着濃妝,抹着很濃的香水,光線又暗看不太清楚。但我覺得,他是男扮女裝的。”
“男扮女裝?”
慕少程的眸底掠過一抹思索。
大腦迅速的回憶了一下剛才回頭看那一眼,那個人的身形。
“他是外國人,那雙眼睛帶着一股煞氣,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綰綰。”
慕少程把她拉着往前走,嘴裏溫和地安慰道,“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他身形是很壯,或者是人妖。”
“可能吧。”
秦綰擰着的眉舒展開來。
“我們去山上看星星吧,今晚的星星很亮。”
山上他有別墅,很少住。
但有人定時打掃的,隨時都可以住下。
“正好試試你的新望遠鏡,是嗎?”
秦綰笑着問。
前幾天,慕少程弄了一臺新的天文望遠鏡,說是最新型的,他是從人家實驗室給搶回來的。
慕少程朗聲笑道,“知我者,綰綰也。”
說上山便上山。
車子朝山上駛去的時候,秦綰收到馮顏發來的視頻。
是葉梓弦教心心的畫面。
心心一隻小手撐着腮幫,小嘴微噘的望着葉梓弦。
“梓弦哥哥,你可以抓着我的手教我嗎?”
她的聲音奶聲奶氣的,還可憐兮兮。
心心雖聰明,但耐心不太好。
學了兩遍捏出來的作品不如葉梓弦的,她便有些煩燥了。
“可以。”
梓弦說着,站起身。
站到心心身後,抓着她的小手,一邊講,一邊教她。
“綰綰,心心在學什麼?”
慕少程聽見兩句,轉眸問秦綰。
秦綰脣邊染着笑,聲音輕快,“心心學捏泥人呢,沒耐心的小傢伙,自己捏得不好就讓梓弦手把手教她。”
“是嗎?”
慕少程的視線瞟向秦綰的手機。
她把手機朝他傾斜了一下,就又拿開。
“專心開車。”
慕少程“嗯”了一聲。
又說,“梓弦這樣天天教心心這樣那樣,那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壞心思。”
秦綰好笑,“什麼壞心思,他們才多大點。”
慕少程很不放心,“我們心心小,但梓弦不小了啊,那小子看着就比同齡孩子早熟。我覺得,不能讓他這樣天天和心心在一起。”
“青梅竹馬多好,他們真要能互相喜歡,將來在一起,我高興都來不及呢,爲什麼要分開。”
“綰綰,我們心心是女孩子,會吃虧。”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思想這麼奇怪。”
秦綰盯着開車的慕少程,“我覺得梓弦挺好,長得好看又聰明懂事,還會照顧人。真要將來他們相互喜歡,哪來心心吃虧一說。”
“綰綰,我們的心心又不會嫁不出去。”
“我知道啊,但梓弦又不差。”
“……”
“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啊。”
秦綰見慕少程沉默,便徑自做主。
慕少程看她一眼,繼續沉默。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過了兩分鐘。
秦綰又溫柔地說,“少程,我們找個時間把恩恩和心心的姓改了吧。”
慕少程,“爲什麼要改?”
秦綰,“我不想讓他們姓秦,還是改姓慕好聽。”
慕少程悠悠地問,“你覺得慕好聽?”
秦綰很肯定,“當然,慕姓多好聽啊,慕知恩,慕知心。姓慕名少程的男人更是我心裏最好的男人。”
“綰綰,你這麼會說,以後每天誇我一句不重樣的話。你想讓梓弦當你女婿這事,我就不阻止了,如何?”
慕少程對心心的擔憂在秦綰的話語裏消散了去。
他嘴角彎着好看的弧度,心情極好。
秦綰點頭,“我是沒問題,但你能保證,我每天誇誇你,梓弦就真能成爲我們的女婿?”
感情的事,最是說不準。
就算他們希望心心和梓弦青梅竹馬的長大,以後在一起。
也只是他人的希望。
能否真那樣,只能交給時間。
慕少程,“嗯,我保證。”
–
夜裏的山上涼意很濃。
慕少程又往秦綰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攬着她一起看星星。
“綰綰,你讓恩恩和心心改姓,那你呢,要不要也把姓改了?”
慕少程的聲音低緩地響在秦綰耳邊。
她擡眼對上他的視線,淡淡地說,“我還沒考慮好。”
慕少程瞭然她的心思。
攬在她肩膀的大掌收緊,讓她纖細的身子靠在他懷裏。
“綰綰,秦錚現在已經戀愛了,不再是他一個人,將來他和鄒琳桑結了婚,還會養育兒女。”
秦綰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
“你,知道?”
額頭落下一抹溫熱。
是男人寵溺憐愛的吻。
“你的心思都只差在臉上寫着了,我想不知道都難啊。”
他心疼地道,“你一直把秦錚當成親哥哥,覺得他孤獨一人,所以你不願意改姓。覺得自己姓秦,對他便是一種特殊的陪伴。”
秦綰的心思被他說出來,她心裏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都怪我以前對你不好。”
只要想起往事,慕少程便自責又內疚。
秦綰輕笑,“你現在還提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麼,我都已經忘了。”
“嗯,不提了。”
慕少程拂着她的發,嗓音低啞,“以後的時間,我不會再浪費一分一秒。”
話音落,他捧起她的小臉,溫柔的吻上她的脣。
秦綰笑着迴應他的吻。
兩人吻了一會兒,慕少程忍着想在天台愛她的念頭,幫她整理好剛才弄亂的衣服。
溢出薄脣的嗓音帶着某種暗示,“綰綰,想不想試試天台?”
“……”
秦綰呼吸微窒地望着他。
便聽他說,“很安全,除了天上的星星,沒有人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