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夢表情一僵。
恨恨的咬牙，“她還能說什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跟漫漫有關。”
戰謙言的語氣很肯定。
他上樓的時候，聽到兩個人說的話。
那個時候，許佳夢還能冷靜反擊，雖然生氣卻還有理智。
可是下來的時候分明已經氣的失去了理智。
整個身子都是在顫抖的。
本來第二次經歷劈腿，她就有些迴避石亞峯。
這一點，從石亞峯開口她身體僵硬了一下，就能看得出來。
可是，說想打死夏筱梅的時候，還有最後說那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迴避石亞峯。
應該是氣急了。
連石亞峯的話題，都不能讓她氣成這樣，那就只能是言漫漫了。
“你怎麼知道”
許佳夢驚呼一聲，想到夏筱梅說的話臉色更加難看。
從許佳夢那裏得到證實，戰謙言目光更冷。
車廂裏的空氣也一下子變得稀薄起來。
許佳夢打了個寒顫，心知自己的條件反射，已經擺明了告訴戰謙言他猜對了。
但是，如果戰謙言再追問。
她也不知道，怎麼把那些。
擺明了，侮辱言漫漫的話再複述一遍。
好在戰謙言也沒打算追問，只是盯着前面的路燈。
當黃燈閃爍一下，亮起綠燈，他一言不發的再次發動車子。
“漫漫出事的前一天給我打電話，問我石亞峯是誰。
你說她是和你打賭，是真的嗎”
在戰謙言強大的氣場壓迫下，許佳夢覺得有點喘不過氣。
打開車窗透氣。
把頭探出車窗。
用力吸一口，帶着霧霾的微涼的空氣，才想起自己上車的目的。
雙手，不由自主的在腿上收緊，看着泛白的關節，沒有擡頭去看戰謙言。
戰謙言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開車。
許佳夢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勇氣，沒有再第二遍。
心裏，一直期待戰謙言的回答。
可是他沒有開口。
心裏失落的同時。
竟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直到車子在許家輝房子樓下停下。
許佳夢擡頭看一眼一動不動的戰謙言。
咬了咬脣開門下車。
卻在準備關車門的時候。
聽到他吝嗇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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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像是被一記悶錘重重砸了一下，疼的許佳夢白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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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關上車門，恨不得抓住戰謙言的衣領追問，可是她不敢。
最終，她只是咬着脣，直到嚐到了血腥味才顫抖着脣開口，“漫漫到底是什麼病
爲什麼她會忘記這段時間的事情出事之前她是不是已經失憶了”
“佳夢。”
戰謙言沒有回答她，只是喊了一聲。
那清冷的聲音輕易打斷了許佳夢質問的勇氣。
渾身顫抖的厲害。
口口聲聲說言漫漫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是從來都只有言漫漫在付出。
她因爲張雲奇不能陪她而失落的時候。
是言漫漫在身邊陪着她安慰她逗她笑。
爲了不讓她被張雲奇欺騙。
言漫漫更是，不遺餘力的揭穿張雲奇虛僞的嘴臉，把血淋淋的真相擺在她面前讓她認清。
可是，
在她生病，甚至失憶。
在最痛苦最彷徨的時候，她卻只是在糾結自己的感情，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而忽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