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房間,戰謙言擡眼看到裏面一片漆黑。 .
現在天色還早,雖然太陽已經落山了,但外面還亮着。
可看這房間,像擇人而噬的黑洞,沒有一絲光亮。
目光倏地沉下來,戰謙言只覺得心臟痛的一陣緊縮。
漫漫曾經,竟是住在這樣的房間裏嗎?
想起當初他帶漫漫來過朱家一次,漫漫自己進房間收拾了東西,他在外面等着。
當時他竟沒想到過來看看漫漫住在什麼樣的地方。
“這個房間光線不太好,但佈置還算好的。”
見戰謙言臉色倏地沉下來,朱成勇的心又是提了起來,忙走前一步,啪的一聲打開了燈。
瞬間,朱成勇的臉色像調色盤一樣。
他之前不敢帶戰謙言過來,只是怕戰謙言看到他給言漫漫住的房間朝向不好生氣。
可房間裏的佈置雖然不是最好也不算差。
他是真的沒想過在這面苛待言漫漫的。
雖然當初對於平白多養一個這麼大的女兒,他心裏是有些不滿的。
但朱家,還不缺幾牀被褥。
可現在……
牀的被褥全部被人揭掉丟在地,衣櫃的門開着,幾件舊衣服散落在地。
還有一些東西,也全都亂成一團。
面,佈滿灰塵。
“朱總,這算是佈置好了?”
戰謙言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幽沉的眸子裏席捲着風暴。
呼吸也有些發沉。
這明顯是有人翻找過的,應該是漫漫當初搬到言苑之後的事情。
但算要找什麼東西,也不至於把房間翻亂成這樣。
這個樣子,倒更像是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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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做了什麼,讓他們恨成這樣?
“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初漫漫跟您搬走以後,這房間是崔香茹和朱語薇弄的。
後來崔香茹把門鎖了,讓家裏的傭人誰也不要進去。
我想着不過是一個用不的小房間,是空置着也沒什麼,從沒來看過。”
朱成勇臉的汗刷一下落了下來,急切的解釋着。
心裏更是把崔香茹狠狠罵了一遍。
他是真的不知道崔香茹把這房間整成了這樣,這些年家裏房間多的住不完,誰還記得這麼一個朝向不好又偏僻的小房間?
“朱總不用解釋了,這畢竟是你們朱家,你們想怎麼樣我也管不着。”
戰謙言走進房間,看着房間裏凌亂的樣子,只覺得心裏疼的厲害。
更在慶幸,當初他帶走了漫漫。
不然還不知道她要在朱家吃多少苦。
漫漫說,前世他帶走的人是朱語薇。
她還說,在那一天,她被錢燦糟蹋了,毀了清白,也毀了一生。
心跳驀的加快,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疼的他忍不住緊緊抓住胸口的衣服,身體微微佝僂,站立不穩。
陌生的情緒,讓他疼的變了臉色。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有守好他的漫漫。
“戰少,您……”
見戰謙言忽然這樣,朱成勇擔心的喊了一聲。
可千萬別在他家出了什麼事。
忽然,手掌一暖。
戰謙言順着抓住自己的手擡眸,對一雙柔軟的眸子。
從那雙眸子裏,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疼的扭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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