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謙言說起之前,凌琦是絕對不知道言漫漫前世被人打死的事情的。
而且她也早就知道,言漫漫是在被人劫持後墜入江裏的。
那麼,她爲什麼又會夢到言漫漫被人打死的細節呢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
凌琦動了動身體,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狼狽。
起身攏了攏衣襟,到浴室洗了澡。
戰謙言做了晚飯上樓敲門,半晌聽不到迴應。
皺了皺眉頭,拿出備用鑰匙開門進去。
卻見凌琦正側臥在牀上,身體蜷縮成不安的姿勢,眼角似乎還有淚光。
這一幕,倏地撞入眼簾。
戰謙言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小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酸痠軟軟的。
走到牀邊坐下,瞥見枕頭上的水跡,眉頭微微皺起來。
有心讓她起來把頭髮吹乾,看着她那沉睡的模樣又有些不忍。
頓了頓,進浴室裏拿了毛巾過來,動作輕柔的幫她把頭髮擦乾。
在搬動腦袋的時候,她也只是微微皺皺眉頭,沒有醒過來。
等頭髮裏攥不出水,戰謙言才把毛巾放下,坐在牀邊凝視着她。
睡着的凌琦,沒有了清醒時的陌生感,他才覺得這個人就是漫漫。
之前的陌生感,大概來源於那個心理暗示,那個虛假的過去。
不同的成長經歷造成不同的性格。
以前的漫漫是在農村奶奶身邊長大的,自潔自愛,把清白看的比命還要重要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清純,倔強,善良而不軟弱。
這一切美好的品質構成了漫漫這個人,擁有所有被他喜歡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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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琦不同,她成熟,坦然,永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內心要比言漫漫強大的多。
這兩個人都是他的漫漫,卻又因爲不同的“人生經歷”被賦予了一些細微的差別。
現在的凌琦,他並不討厭。
認清了“凌琦”和言漫漫的不同,他也開始反省自己以前的行爲。
如果面前這個人不是言漫漫,而是凌琦,他會這樣與她親近,和她同吃同住,甚至追求她嗎
答案是不會。
“既然你想撇開關係,就如你所願吧。”
輕笑一聲,戰謙言低頭把她耳邊的碎髮撥到一邊。
第二天凌琦睡醒的時候,看到放在牀頭櫃上的毛巾,驚了一下。
昨天她洗完澡本想吹頭髮的,但心情複雜沒心思,就只是簡單擦了擦梳理一下就躺下了。
本以爲今天起來要頭疼了,可她睡着的時候頭髮居然被戰謙言擦過了。
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她看看時間起牀洗漱。
下樓,戰謙言已經坐在了餐桌前正在吃早餐。
之前早餐都是她做的,他做過一次也是坐在一邊等她下樓才一起吃。
今天
“你昨天沒吃晚飯,餓了吧今天有兩個會要開,因爲昨天下午沒去上班,你也沒準備好會議需要的文稿。今天早點去,簡單準備一下。”
戰謙言坐的方向是面對樓梯的,看到她下樓,嚥了嘴裏的雞蛋餅,才擡頭用漠然的語氣道。
一切,彷彿退回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凌琦忽略心裏的不舒服,抱歉的點點頭過去坐下,“說好了早餐我做的,是我起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