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和你父親當年遇害的事情有關。”
風宸見戰謙言表情慎重,斟酌了一下沉聲道。
因爲這句話,戰謙言的臉色驀的變了,深眸也迸出一抹森然。
“本來這件事情我不該告訴你的,畢竟你是被害人的兒子。但是,我們是朋友,這些年接觸我也瞭解你是什麼人。
原本也確實沒打算告訴你,可既然今天遇到了,我就跟你說一下。”
風宸壓低聲音,神色凝重。
他沒有避諱凌琦,也是存着試探的心思。
他相信,如果凌琦有什麼別的心思,戰謙言一定會發現。
“你說。”
戰謙言的語氣低沉平靜,分明沒什麼情緒,凌琦卻分明感覺到他情緒的緊繃。
心絃撥動了一下,她擡手覆在他手背上。
戰謙言感覺手背一暖,身子僵硬了一下,感覺有些激盪的情緒平穩下來。
“你父親以前是祕密爲我祖父做事的,在祖父傳位給父親之後,他也自然成了我父親的下屬。
在地位上,他比杜越剛更高,也只需要聽從我父親一人的命令就行。
但畢竟是舊臣,他性子又過於剛硬,父親並不如祖父那麼倚重他。
這也是導致他被害十多年,父親都沒有動用關係調查兇手的原因。”
說到這裏,風宸臉上閃過一抹歉意。
本來,身在總統直系,在古代就相當於暗衛首領一樣的人,出了事必定不可能這樣不受重視。
但這件事,最後卻是讓s市一個小小警察查出來的。
這是風君臨對他父親的虧欠,也是總統府對戰家的虧欠。
戰謙言薄脣緊抿,深邃的眸底醞釀着風暴,沉聲問,“這和你這次來s市有什麼關係”
不管戰進鴻的身份是什麼,他死了都是事實,總統府沒有在調查兇手上出力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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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讓他爲父親感到驕傲,除了讓他知道父親有多強大之外,並不能挽回什麼。
“父親發現,當年參與害死你父親的,除了邵東奕,林藝和他們找的那些人之外,還有其他人的影子。”
風宸的話,如同投在海面上的一顆炮彈,瞬間激起一片驚濤駭浪
戰謙言神色緊繃,眸底一片寒涼。
“如果你說的是杜家的話,我已經知道了。”
當初,他和爺爺還去找過杜老頭兒,還把他氣的中風了。
而杜家,也被戰氏步步緊逼,落得個慘淡結局。
只是,他不覺得風宸說的會是杜家。
如果是的話,杜家已經沒了,僅剩的杜越剛仍受着風君臨的重用,杜茵桐也在他的掌握下。
如果是他們的話,風君臨不可能會派風宸過來。
“不是杜家。”
果然,風宸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戰謙言心裏緊了緊,俊臉微微發白。
父親的死,從一開始就是陰謀。
他該死在戰場上,他該死的堂堂正正,而不是無聲無息的死在那偏僻的山上。
原以爲他已經爲父親報仇了,已經抓了那些害死他的人。
可到頭來,事情真相告訴他,他想得太簡單了。
邵東奕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害死一個聽命於總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