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過去。”
戰謙言冷眸掃過獻殷勤的值班護士,淡淡的道。
值班護士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敢湊過去,答應一聲從抽屜裏摸出了一把形狀特殊的鑰匙遞過去。
戰謙言把鑰匙拿過來,就走出了護士站。
凌琦和唐茹兩人跟上。
戰謙言帶着她們,一路繞過很長一段距離,才在一個院子門前停下。
在院子裏,不斷髮出各種各樣的尖叫,或者嘻嘻哈哈的笑聲,在這有些幽暗的角落,顯得格外瘮人。
戰謙言用那把鑰匙打開了院門,看到的是四合院樣式的病房。
病房門上都掛着號碼,沒有二樓,所有的病房都是在一樓。
這些病房除了門上的號碼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窗戶上裝訂的防盜窗。
那些防盜窗之間的縫隙極小,大約只有兩公分左右,連塞進去一隻手都困難。
戰謙言走到其中一扇門前,只一伸手就打開了房門,那門竟連鎖都沒有。
但在這道門後,還有另外一個和防盜窗差不多做工樣式的第二道門。
比監獄的看守更加嚴密
唐茹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身體輕顫着。
知道門內的人是造成她不幸的那個人,知道那個曾經在他們眼裏不可撼動的人此時只能呆在這一方天地,她的心裏沒有絲毫痛快的感覺,只覺得滿腔的恨意幾乎要把她淹沒了。
不夠,這還不夠
那個魔鬼,不該自己一個人呆在這樣的地方。
他該被千刀萬剮,該被扒皮抽筋。
哥哥臨死前三天那壓抑的慘叫,絕望的眼神,以及那個血肉模糊的手術檯,至今都還是她無法擺脫的夢魘。
該叫那個魔鬼嚐嚐那種滋味。
“覺得這樣不夠是嗎”
戰謙言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打算,而是看向唐茹。
唐茹身子顫了顫,猛地擡頭看向戰謙言。
眼裏深切的仇恨告訴他,不夠,這樣的結局,這樣的生活對王智來說太便宜他了。
哥哥不會滿意的,他不會瞑目的。
“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這個人我可以交給你處置。”
戰謙言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想要報仇,還是想要保護那個一開始給了她溫暖,後面卻一直在利用她的人。
到底是哥哥重要,還是那個人重要,取捨決定完全在她。
“爲什麼爲什麼要讓這種人活着他不配活着,不配安穩的呆在這個地方。”
唐茹看着這個地方,風不刮雨不淋的,對王智來說太舒服了。
周圍那些精神病人徹夜的尖叫哭嚎算什麼
王智能不用任何麻醉藥物,親手開剝一個人,又怎麼會被這些聲音嚇到
“可這是規定。他瘋了,就算有滔天的罪行,也可以不負責任。”
戰謙言扯脣。
在醫學角度來說,王智之前的那些行爲,已經算是一種偏執型精神病。
只要有人願意,完全可以幫他逃脫處罰。
“不可能的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瘋”
“可他瘋了,所有專家都認爲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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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他把人當成畜生肢解,哪怕他做了那麼多害人的事,仍然能好好的活着”
唐茹雙眼迸出強烈恨意,以及對這種規定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