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礙着我了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離開這片。這幾天因爲你,我都少了好些收入”
老頭想要去推女人。
但兔子急了也咬人,女人畢竟比老頭年輕,再怎麼瘦弱也相對靈活許多。
女人發狠,猛地撲上去咬住老頭手臂。
老頭吃痛,一把甩開她,疼的低頭去看手臂,咬牙切齒的罵,“你這個瘋女人,你屬狗的嗎”
雖然罵的難聽,當眼裏已經有了懼意。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名的。
他此時,很不想招惹這個發了瘋的女人。
“還給我”
女人擡起袖子抹掉嘴角的血,搖着頭惡狠狠的說着。
老頭興許是怕了,她眼睛裏散發出的兇光,怎麼看都像是被逼上了絕路的反擊。
怕她再做出什麼來,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
看她那樣子根本不可能賠得起,最多進監獄。
饒是她賠得起,吃疼受苦的還是自己。
“還你還你,趕緊離開這邊,以後別讓我再在這附近看到你。”
老頭把手裏的編織袋丟給她,連帶着裏面大半袋的空瓶子。
這可是她昨天到今天兩天的成果。
女人把編織袋接過來,緊緊抱在懷裏,也沒挑釁老頭,就這麼貓着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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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前面忽然出現了兩雙腳。
看那鞋子和褲子,顯然是兩個衣着考究的男女。
女人擡頭,戒備的把編織袋又攬進懷裏,擡頭看向前面的兩個人。
只一眼,她臉色驀的就變了。
“戰少,我都已經這樣了,您還不放過我嗎”
女人打着哆嗦。
以前面對戰謙言的時候,她就犯怵,在他面前從來不敢直起腰說話。
今天,她狼狽如斯,戰謙言卻依舊是那副清冷矜貴,彷彿世外仙人的姿態。
就連他身邊的凌琦,也彷彿沾染上了一些凜然不可侵犯的清貴雅緻。
“別緊張,我們就是想請你吃頓飯。你還沒吃飯吧”
凌琦看戰謙言一眼,眼底驀的染上一抹笑,語氣溫和。
這聲音聽在此刻的崔香茹耳朵裏,宛如天籟。
“爲,爲什麼”
崔香茹用力嚥了一下口水。
她一直在攢瓶子,昨天晚上到現在都還沒吃飯。
她正想把這些瓶子賣了,把錢全部拿來買饅頭。
這些瓶子不夠她吃一頓飯的,但全部買成饅頭,卻能多吃兩天。
此時聽到凌琦說要請她吃飯,她瞬間覺得胃裏空的有些心慌,忍不住的難受起來。
不管他們請她吃飯的目的是什麼,她現在只想填飽肚子。
或許她可以多吃一點,這樣就兩天都不用吃什麼了,賣瓶子的錢能攢下來,在撿不到瓶子的日子裏再拿出來買饅頭。
“我只是覺得你挺可憐的,畢竟我們見過。看着自己認識的人這麼落魄,我不忍心。”
凌琦皺眉,彷彿對於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善心有些無奈。
但其實,她縱有善心,也不會給面前這個女人。
無論是她前世今生對言漫漫做過的所有事情,還是她自私的本性。
她,都喜歡不起來。
發善心,也是看對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