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培身體僵硬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鵬。 .
她以爲,江鵬算在外面不承認他們的夫妻關係,也不會讓她陷入這樣難堪的境地。
“啊,這事怪我。我今天找你借禮服本來是給一個朋友的。但是那個朋友已經買了。我本來想拿回去給你的,可是被我看到你這禮服有瑕疵,扔了,打算給你買件新的。
本來想等週末再陪你去買的,結果太忙了,忘了告訴你。”
“扔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這禮服還是你送的呢。我要是早知道是她撿來的,不問了。你看人家現在多尷尬?”
女人捂嘴,臉擺着的是歉意,眼底卻是滿滿的惡意嘲弄。
蘇培培只覺得耳朵裏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以爲江鵬至少會呵斥那女人一聲。
但凡他肯說一句夠了,但凡他肯遞給自己一個眼神,她也會笑着承下女人的這些羞辱。
她從大學交往的男人,她奉獻了全部,從不嫌棄他是個窮小子的這個男人。
在此刻非但沒有維護她,甚至還把視線轉開了,任由別的女人當着他的面羞辱自己。
這衣服不是他找人給自己的嗎?
怎麼這時候成了她撿來的了?
這是蘇家的宴會,在場多數都是慶吉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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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敢想,將來真的到了慶吉,這些人會用什麼眼光來看自己。
女人總是這樣,很容易被男人構造出來的虛假溫柔矇蔽,願意去自欺欺人的相信一些事。
只要對方一個眼神,都能腦補出一千種他對自己不好的理由。
只要他隨意的一個動作,都能在腦海演繹一場深情的年度大戲。
可是,一旦看清,過往的一切都像是被撥開了迷霧,那些曾經欺騙她至深的謊言變得一捅破。
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愛過她。
他愛的都只有他自己。
最初的交往,也只是因爲她的主動,而他缺一個能夠不看出身,不輕視他的人。
後來對她許諾,對她溫柔,不過是她那個小康之家能夠供他買一些學習之外的東西。
再後來她懷孕最初,他其實是不高興的。
可她被自己騙了,當時眼裏並沒有看到他的不高興。
直到他需要帝都戶口,主動提出結婚,她還告訴自己說,你看,他果然捨不得打掉我們的孩子。
現在……
她對他而言是負累,有可能會毀了他的前途。
所以,她於他不過是一個看一眼都會染麻煩的垃圾。
“江鵬,你去死吧!”
蘇培培眼底迸出濃烈的恨意。
這次,她的怒火不是衝着那個羞辱她,企圖讓她知難而退的女人。
而是衝着江鵬,衝着她愛了這麼多年,卻一直踐踏她的那個男人。
所有人都忘了反應,看着她猛地撲到江鵬身,把毫無準備的他撲倒在地,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穿透迷霧,落在蘇培培的腦海裏。
蘇培培回過神,低頭看着男人驚恐的望着自己的視線。
憋悶了許多年的心,忽然有些釋然。
這麼多年,她愛了怎樣一個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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