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言毫無反應,彷彿沒有察覺到凌琦的難過。手機端 m..
他腳步不停的走到隔壁,旋開門把走了進去。
凌琦也不知道是放心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些,擡手抹去眼淚,回了房間。
不期然想起他那句勾的自己忍不住眼淚的話,剛止住的眼淚又有涌趨勢。
他一直都知道的。
她晚睡得不安穩,總做噩夢,失眠。
只有在他身邊,她才能一夜無夢,睡得安穩踏實。
這是弱點,所以凌芸從不許她顯露人前。
哪怕她被夢魘折磨,整夜沒睡,第二天也要準時六點起來。
她的生物鐘是在這樣殘酷的訓練下形成的,卻只定下了什麼時候醒,沒定什麼時候睡。
他能注意到這些,也是因爲把她當成言漫漫來關心的緣故嗎?
——
“謙言哥……”
輕柔的嗓音裏帶着柔軟的笑,從四面八方覆蓋而來。
戰謙言精神一振,舉目四顧,想要找到那深埋心底的身影。
終於,在花海盡頭他看到一個少女朝他奔來。
嬌俏可愛,溫柔甜美,在花海猶如一個蝴蝶精靈。
“漫漫,對不起,我又沒保護好你……”
他擡手接住少女,和記憶一樣溫暖柔軟。
她說前世她二十三那年死了。
今生有機會重新來過,卻只活了十八歲。
或許,他是她的災難。
一開始他不該招惹她。
重新來過,他的漫漫明明從一開始極力避開他,只想好好活下去。
如果不是他主動招惹,她又怎麼會……
“你說什麼呢?我是凌琦啊。”
懷裏少女忽然推開了他,晶瑩的水眸裏沒有絲毫笑意,有的只是濃到極致的哀傷。
“你不是說我不是言漫漫嗎?爲什麼還是把我當成她?戰謙言,你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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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琦徹底從他懷裏掙脫開,轉身跑開。
他徒勞的伸出手去,卻連她一片衣角也沒能扯住。
“不,不是的。”
戰謙言心臟一陣窒息的疼,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不是什麼?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漫漫徹底離開他了。
……
黑暗,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壓抑着痛苦,眼角緩緩滲出兩串溼痕,順着鬢角流進柔軟的枕頭裏。
忽然,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男人捂着心臟位置,猛的從牀坐起。
在黑暗呆坐了許久,身手去開臺燈的手竟有些顫抖。
檯燈打開,柔和的光線破開一室黑暗。
夢裏帶來的沉重氣氛也彷彿被驅散了些許。
許久,薄脣溢出一聲輕笑,透着莫名的壓抑。
當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自從凌琦出現以後,他已經沒再夢到過言漫漫了。
——
這個夜,註定無眠。
凌琦一夜沒睡,直到過了六點半也沒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
猶豫了一下,洗漱起牀。
下樓做了早餐,吃了自己那份,到車庫找了一輛平時戰謙言很少開的車開去班。
凌琦沒注意到,在二樓窗簾後,一道身影注視着她離開。
直到車子駛過轉角,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戰謙言才收回視線。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凌琦什麼感覺了。
明明已經知道她不是言漫漫,可還是不想看到那張臉出現哀傷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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