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山慶幸,好在他慶吉的股權雖然分散,但他依舊保持絕對控股。 .
在他話音落下後,戰謙言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彷彿早已料到。
“董事長近來頻頻決策失誤,導致公司股市動盪。爲了慶吉的未來,我提議,重新推選董事長。”
在這時,馮天翔從位置站起來。
蘇遠山沒料到他的背叛,臉的慶幸尚未浮起,狠狠僵住。
除他之外,馮天翔算是最大的股東之一。
他開口,無疑是要把他逼向絕路。
蘇遠山的臉有些扭曲,後悔當初不該給他那麼多股份。
甚至在對他產生不信任之後,該找人注資,稀釋他手裏的股份。
可是,戰謙言的百分之三十八點多,加馮天翔手裏的百分之五點七,也沒過半。
只要他獲得剩下股東的支持……
“我附議。”
“贊同。”
“附議。”
……
美夢易醒。
其實在蘇遠山給私生子以孫子的名義辦酒宴的時候已經失去了部分人心。
甚至在更早之前,他不知死活的頻頻挑釁戰氏,更連研發部都敢覬覦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對他產生不滿了。
在戰謙言提出收購股份的時候,有足足七個股東轉讓股份,已經可見端倪。
可偏偏蘇遠山不信邪,還做着自己受人擁戴的美夢。
如今,連兒子都背叛他,真可謂是衆叛親離了。
蘇遠山死也想不到,不過在監獄呆了三天,整個天都變了。
他只覺得渾身發抖,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或許,這些都是他在做夢。
或許一睜眼他還在拘留所裏,這只是因爲之前的事情產生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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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
“董事長……”
“董事長……”
驚呼聲越來越遠,蘇遠山終於昏倒在地……
——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裏。
病房裏只有兩個人,妻子和坐在輪椅的長子。
和曾經感冒都有一大羣人探望的景象相,如今無淒涼。
蘇遠山驀的撐直手臂起身,隨手抓起枕頭朝着長子丟過去。
或許是因爲起的太急,他只覺得一陣頭昏腦漲,枕頭軟綿綿的貼着牀邊掉在地,滾了兩滾,悄無聲息。
而他,則在丟出枕頭之後整個人咳嗽着跌回病牀。
輪椅面目清秀,皮膚白的幾乎有些透明的男人目光輕閃,最終化爲一片漠然。
“孽子,孽子!你要那些股份,是爲了要交給別人,要毀了蘇家嗎?”
躺在牀劇烈喘息了一陣,稍微平復一些,蘇遠山擡手指着兒子怒聲罵道。
“一開始您讓我提條件,我什麼都沒要,只要百分之三的股份,原本是爲了有朝一日交給一個有能力毀掉蘇家,毀掉你的人!”
蘇新成眼裏流露出憎惡的光芒。
從多少年前,這個男人被權勢金錢糊了心智,早不是他敬愛的那個父親了。
他下肢癱瘓的原因,不知道父親還記不記得。
從那之後,父親變得越來越貪婪。
直到父親讓他和情人結婚,認弟爲子,心裏累積的憎惡仇恨也終於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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