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散盡，水聲停了，浴室裡只剩下呻吟和喘息。
魏南風緊緊抱著魏梁，身體狀態很差，魏梁低頭看去，他的生殖器已經從她的陰道拔出來，腫脹晶亮，硬挺地翹著。
射精之後，生殖器並不會瞬間萎縮，而他早已敏感得再經不起任何觸碰，所以能做的只有等待。
一次尚且是這樣，那晚他們做了四次。
魏梁說不出什麽滋味，問道：“你還好嗎？”
魏南風垂著眼，他的頭髮濕了，分不清是汗還是水。好半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輕聲說：“我沒事。”
或許漂亮的眼睛總是自帶深情的能力，魏南風靜靜看著她，有那麽一瞬，魏梁愣住，以為他像人類一樣具有情感。
但是不可能，機器人永遠不會擁有感情和自我意識，它們一切類似於人類的反饋和行為，都僅僅是源於大量精密的仿生算法——起碼在當下主流的人工智能理論中，這是機器人與人類最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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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忽然意識到，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跟魏南風做愛。
不是被催情藥誘導，也不是因為什麽性高峰，單純因為她記得他的陰莖和手指為她帶來的瘋狂快感，她食髓知味，如沾染毒品般難以戒斷。
可惜魏南風沒有同樣的感覺，射精的時候，他只有瀕臨極限的疼痛。
魏梁望著他的臉，他臉頰薄紅，額頭滲著細細冷汗，鬼使神差地，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魏南風下意識低頭，她的嘴唇便那樣湊上來。
性機器人的服務理念誕生於人倫道德的灰色地帶，為了免除法律責任，長盧科技對性機器人遵從的初始原則作出過承諾。
第一，性機器人不會主動開啟性交；
第二，性機器人不會主動親吻用戶；
第三，性機器人不會對用戶表白。
這三條初始原則，將性機器人徹底定性為智能情趣用具，而非主觀破壞一場愛情或婚姻的潛在因素。
而所謂“初始”，意思是默認的出廠設置，畢竟每位用戶的性癖好不同，如果有私人需要，也可以隨時暫停或廢止某一原則。到那時候，隨著用戶準許這些行為的語音、視頻畫面被性機器人抓取存檔，接下來用戶的一切情感經歷，都不再與長盧科技有關。
“魏梁……”
手指拚命抓緊毛巾，魏南風呼吸粗重，他不會換氣，幾乎要窒息過去。
唇舌溫軟勾纏，他頭腦昏沉，不知所措，身體殘留射精的疼痛，可是莫名其妙，心臟卻一點點雀躍起來，許久許久，他的認知系統終於提取到一個詞，魏南風遲鈍呆怔，緩緩明白當下發生的事。
他的初吻。
常言道由奢入儉難，魏南風在農場跟魏梁睡了一夜，回到家就不願自己睡覺了。
魏梁用烘乾機吹頭髮，他從身後抱住，腦袋埋在她頸窩裡：“我要跟你睡。”
臥室的床夠大，他的肉體夠舒服，魏梁想不到拒絕的理由：“可以。不過我累了，今晚不要做壞事。”
魏南風得到同意，唇角輕輕揚起來。不甘心，又問：“那明天呢？”
魏梁略一停頓。“明天再說。”
她猶豫了。
情緒元互動算法處理感知數據，結果顯示準許的概率為97.8%。
魏南風抿唇不言，次日清早，他解除休眠，便在一旁耐心等魏梁的睡眠進入淺表階段，見她眼珠微動，總算有要醒來的跡象，他輕輕掀開被子，在她腿間埋下頭去。
濕熱唇舌含住陰部，魏梁在睡夢中抖了抖。
魏南風分開她的腿，緩慢而溫吞地吮著她的腿心，她的陰唇很柔軟，睡了一晚，陰蒂也是癱軟萎縮的狀態，魏南風慢慢吃著，左右撥弄、上下舔掃，漸漸她的陰道濕了，陰蒂被刺激得充血圓潤，像一粒硬豆。
“哈啊……啊……”
魏梁忽然開始呻吟，卻有些含糊不清，她仍在睡夢裡。
身體反應卻誠實，她的手指抓緊床單，雙腿分開，聲音享受而愉悅：“好舒服……嗯……”
看來情緒元的準確率還不錯，魏南風放心了，悶頭繼續給她口交。
直舔得她挺腰打顫，雙腿驟然夾緊他的頭，魏梁狂扭著身子，似乎是受不住要躲，魏南風抓住她的腿，一下一下，慢條斯理把她推到頂峰。
“不要了，不要……啊！”
魏梁在夢裡被他口到高潮，魏南風揉著她的陰蒂，手指插進她的陰道裡。
一根，兩根，高潮中的陰道壁滾燙綿軟，肌肉群爭先恐後吸吮他的指節，魏南風指尖刮弄G點，魏梁驟然失聲，隨即猛地睜開眼睛。
“你……”
魏南風抬起頭，魏梁撐著身子，坐在斜斜的晨光裡。
她被折騰得臉頰潮紅，頭髮打濕貼在臉上，她的目光有些渙散，不知因為睡醒，還是因為高潮——仿生心臟有情緒躍動，魏南風望著魏梁，確認了一件事。
只要她舒服，他就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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