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不是生氣了呀?”姜嘉珆把餐盒交給薑母,陪着賀宴舟出去。
“沒什麼,是他們違反了職業道德。”他神色平靜地說道。
“好吧。”姜嘉珆對醫院的規章制度不瞭解,就信以爲真。然後又與他提到新房的事情:“房子裝修好了,你要去看看嘛?”
賀宴舟揚了揚眉,她平時沒怎麼提,他還以爲要很久,“這麼快?我這週上完班就能卸任了。週末一起去看看傢俱?”
“好啊。”姜嘉珆脣邊勾起一抹笑。
交談間,賀宴舟到了他們科室門口。之前她來過兩次,再加上他前幾天因爲姜父的原因出現在急診搶救室裏,醫院裏好多人都認識她了。
他們的視線不一定是惡意的,單姜嘉珆從小就不適應受到過多的關注,而且,她覺得職場上太過高調容易遭人誹議,她不希望影響到賀宴舟的工作。
“那我先回去了,週末需要來接你麼?”姜嘉珆擡眸看向他。
“好啊,我週六下午六點結束。”她肯來接,賀宴舟自然是願意的。
姜嘉珆點頭表示明白,“那我們直接在外面吃了回家吧。”
賀宴舟對此沒有意見,說定後,姜嘉珆坐了電梯回病房。薑母正和隔壁牀的阿姨聊得火熱。
“你這女婿可真不錯,每天都來看你們。”
“是啊,他平時工作忙得很。”薑母對賀宴舟一直都滿意的不得了,特別是他的職業和長相,說出去都是特別有面子的事情。
“真是羨慕啊。”
薑母“咯咯咯”地笑了幾聲,看見女兒回來了,便喊她趕緊過來吃飯:“宴舟去上班啦?”
“嗯,爸呢?”
“喏,在上廁所。”薑母指了指門口的衛生間。
“呃…好吧。”
說曹操,曹操到,姜父上完洗手間出來,見他們母女倆站在牀邊,問道:“怎麼了?不是準備吃飯了?”
“等你呢。”一家人又在醫院裏吃了頓晚飯,回想這半年多,他們家都不知道一塊兒在醫院吃了多少頓飯了。
“對了,爸,張主任有說你什麼時候出院麼?”她最近學校裏的事情比較多,都忘了問出院的事。
“今天周幾來着?好像是說我沒什麼問題的話週四就能出院了。”天天在醫院裏待着,姜父都忘了時間了。
“週二,那到時候我中午開車來接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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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哥說來接的,你就好好上班吧,別擔心我們了。”
既然哥哥說要來,那她也樂得輕鬆了,朝父母笑道:“那敢情好,我就不操這個心啦。”
姜父出院那天,姜嘉珆總算不用再往醫院跑了,下了班就直奔家裏。雖然姜父目前的驗血報告看着還行,但也只是只是針對患病的人來說。
張主任單獨和他們兄妹聊過,她爸爸的這個出血症狀,如果不得到根治的話,那這個風險就永遠不可能避免。可如何根治呢,沒有人能找得到這個答案。
他們只能在日常生活中小心再小心。不吃硬的、燙的食物,吃魚、螃蟹等海鮮類的東西要非常小心它們的刺和殼,這些東西,對於他脆弱的食道內壁都是極其危險的。
“宴舟說他下週就開始正常上下班了?”姜嘉珆在廚房幫忙收拾,母女倆一邊幹活一邊聊天。
“對的。”
“那你們接下來準備什麼時候搬去婚房裏住?”薑母個人不喜歡租房子住,畢竟裏面佈置的再好,那也是別人的房子,心裏總有些膈應。
“新房才裝修好呢,週末我們準備去看看傢俱,等全部佈置好了,估計還得除除甲醛,哪兒有這麼快呀。”她想最少也得通風個半年時間才敢住進去。
“現在裝修的材料這麼好,還要這麼久?那房租不是還得給嘛…”薑母別的沒有,就是心疼錢,特別是現在姜父生病後,花錢如流水,看病的錢還好說,那什麼靶向藥、還有馬上要開始打的免疫治療,月月都是固定的五位數開支。
“他當時租房子的時候應該就是租的一年,而且雖然他不用天天值班了,但不能保證不會臨時抓壯丁呀。”姜嘉珆明白薑母的心理,不願對此多加爭辯:“哎呀,您就別管了。到時候幫忙挑個好日子就行啦。”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女婿再親,也親不過兒子,她這個做丈母孃的如果插手太多可能還會影響夫妻倆的感情。
“行吧,你們自己看着辦。”薑母收好碗筷,回頭問她:“你今天直接住這兒?”
“嗯嗯,回去也是一個人待着,在家裏多熱鬧呀。”
“好好好。”女兒想住家裏,她和她爸心裏都高興很,畢竟兒女養到這麼大,說搬出去住就搬出去住了。和從前比起來,家裏實在是太過冷清。
姜嘉珆在家一直住到了週六,午飯間,她跟父母說了晚上接了賀宴舟之後,兩個人直接就去外面吃了。
“那你們就直接回家了?”姜父有點捨不得女兒。女婿一回來,可能連女兒也不能常回家吃飯了。
“對的。”姜嘉珆笑着頷首,“不過我們都說好了,每個週末都要來家裏蹭飯,你們可別不歡迎呀。”
“真的啊?”薑母那可是一百個歡迎,“你哥和你嫂子也是這麼說的。”
兩個孩子都這麼有孝心,做父母的自然覺得很窩心。
姜嘉珆暗自偷笑,這可都是她和姜嘉鶴商量好的。工作忙的時候沒辦法,可週末休息的時候,怎麼着都是得常回家看看父母的。況且,姜父身體不好,在他們看來,可能見一面就少一面了。
下午五點多,天空已經漆黑一片。
姜嘉珆開着車去醫院接人。
“喂,我到醫院了。”臨近六點,她給賀宴舟打了個電話。
“好,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馬上下來。”透過聽筒裏傳來的聲音,姜嘉珆直覺他還在忙。
“沒關係,你慢慢來,我也不着急的。”等人的間隙,她點開手機,無聊地打起了排位賽。
黃金段位,好像都是人機局,她十分鐘內輕輕鬆鬆就贏了。
沒勁,毫無遊戲體驗感。
“咚咚。”有人敲了敲窗戶,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知道我把車停這兒了?”她解了車鎖,醫院停車場很大,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
賀宴舟放好行李,在副駕駛上繫好安全帶,歪着頭笑言:“畢竟我和你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