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之交都能特意早起相送,幾位公子真是善良有義氣。”
王才謙虛地笑道:“前年岑卿跟我們一起縣考,我們都順利通過,就他連頭場都沒過。
好不容易此次有勇氣再次報名參加,我們自當過來給他鼓鼓勁兒。
雖然他知識有限、水平不行,但在我們的鼓勵之下說不定能超常發揮呢?”
岑卿卿微笑:“謝謝四位仁兄特意早起,我確實深爲感動。
上次縣試是我年少輕狂、太過兒戲,沒認真對待。這次我一定不會令朋友們失望!”
一名書生鼓勵道:“有信心就有希望,我們都好好考,才不負十年含窗!”
“噗!”王才失笑出聲,“不好意思,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覺得十年含窗這個詞,跟岑卿不匹配。
你可能不知岑卿的情況,總之,他根本就沒讀過幾天書。”
“什麼?”
聽到說岑卿卿沒讀過幾天書,衆書生的目光立刻變了,變得輕蔑,輕蔑中還含着鄙夷與少許受到污辱的憤怒。
聲討之辭一句句傳來:
“沒讀過書,來湊什麼熱鬧?有錢了不起嗎?”
“這是在污辱我們讀書人嗎?果然全身散發着銅臭之氣。”
“讀書是多麼崇高聖潔之事,他就是在污辱我們讀書人!”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王才等人脣角流露出得意的笑意,錢勝皺起眉,一臉關心和擔憂的神情:“岑卿,你引起公憤了,要不棄考吧?
你該知道,朝廷對讀書人有多重視,怎麼能容許縣考的考棚裏出現一匹害羣之馬?”
王才附和:“也對,反正你也通不過,算了吧。”只要岑卿卿不考,那打賭的事就註定岑卿卿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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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錢事小,面子事大。
面對衆人的喝斥和指責,岑卿卿反而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誰說我沒讀過幾天書?難不成錢公子和王公子天天暗中關注我?”
她學着蕭雋璟的樣子,惡寒地拂着身上的衣服,後退兩大步,驚恐道:“難道你們……
你們……
你們是斷袖?!”
她拍打着自己的衣服,就彷彿被他倆碰過:“告訴你們,死心吧!我都有兒子了,你們別打我的主意!”
王才氣得一臉脹紫:“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斷袖?我們怎麼可能是斷袖?”
岑卿卿恍然大悟地望着他:“我終於明白了!”
錢勝氣急敗壞地問:“明白什麼?”
岑卿卿不徐不急地說:“明白爲何每次遇到你們,你們四人爲何總在一起。也明白爲何你們其中一個說話,另三個會毫無猶豫地贊同附和。
原來如此啊!”
王才氣得伸手指着岑卿卿的鼻子罵道:“我們四人同窗多年,自然是好朋友,你竟然……有這種骯髒的想法!”
岑卿卿不嫌事大,眨着寫滿求知慾的大眼睛問:“好朋友?那種割袍斷袖的好朋友嗎?”
“你!”王才等人憤怒地舉起拳頭,就要砸過來。
岑卿卿也扭了扭自己的小拳頭,慢悠悠道:“動手之前你們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