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墨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帝千鄞,又看向凌苒。凌苒笑着對他點了點頭。
“好,你若有事,去鐵騎營找我。”
凌雲墨離去,這次無人再阻攔。
帝千鄞盯着凌雲墨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去往他的豪華大馬車。
凌苒衝臨風揚了揚拳頭,小聲道:“下次臉再被打腫,叫一萬聲好……”想起不許在驍騎營內稱兄道弟,她把哥哥兩個字嚥下去,“我是絕對不會再幫你的。”
臨風嘟囔道:“真小氣,比女人的心眼還小。你上次罵我……,罵我那種話,我都沒往心裏去。”
凌苒鄙視道:“切,也不知道提着劍滿營追殺我的是誰,還有臉吹自己大氣?”
臨風臉一黑,惱道:“那你更有臉,還吹王爺請你喝明前龍井呢?你要想吹,也吹得真實些。明前龍井多麼珍貴,是你這種凡夫俗子能喝的?”
“凌然,過來!”帝千鄞清冷的聲音傳來。
“哦。”凌苒瞪了臨風一眼,挑釁道,“王爺又請我喝明前龍井,你要不要喝?”
“切,真能吹!”
凌苒來到帝千鄞的馬車處,他已經上了馬車:“進來。”
凌苒進了馬車,帝千鄞淡淡道:“關於你那位表哥,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
凌苒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個遠房親戚,來往並不多。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逢,自然就親切些。”
帝千鄞打量了她一眼,淡淡提醒:“他雖穿着普通士卒的戎裝,表現卻與普通士卒絲毫不同。”
凌苒大腦飛速運轉,面上波瀾不驚:“可能是因爲他剛進鐵騎營不久的原因,他以前經商,近日聽說鐵騎營招人,他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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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
“聽他說是近日。”
帝千鄞盯着她沉思片刻,凌苒努力保持着臉上的平靜。
帝千鄞突然說道:“本王罰你今日洗碗,可還記得?”
凌苒連忙道:“記得記得。”他要不提,她早忘了……
“吃完去洗。”
“哦。”凌苒洗過手,陪帝千鄞用完晚飯,端起碗盤就走。剛掀起車簾,她問道:“王爺,還要臨風去監督嗎?”
剛拿起一卷書的帝千鄞突然把書放下,漫不經心地起身:“本王親自去。”
“啊?”凌苒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她幹嘛要問……
凌苒端着托盤、垂頭喪氣地在前面走,帝千鄞與她相隔兩米,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沒有看她,彷彿在散步。然而,兩人走的方向卻一致。
見驍王到來,管事急忙領着一羣伙頭軍行禮。通常有什麼事,驍王都是吩咐臨風玉樹過來,從沒親自到過這裏。
管事額頭沁出細密的汗,有些緊張,難道今天做的菜不合王爺口味?今晚凌然那小子沒炒菜啊……
帝千鄞淡淡道:“免禮,你們去忙,本王隨便看看。”
“是,是!”
衆人不敢擡頭,頂着頭頂巨大的壓力,認認真真洗刷餐具,一寸一毫都不放過。
凌苒拿了把小凳子過來:“王爺,您坐!”
帝千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