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苒這才忽得意識到,認識祈夜的是男裝的凌然,而她現在是將軍府深閨的小姐
她微微有絲不自然:“偶然間認識的,不知祈宮主來將軍府做什麼?”
祈夜漫不經心地輕笑:“自然是太無聊,來看戲嘍。”
“將軍府沒戲可看。”
“是嗎?”祈夜的目光在凌鋒和凌勝兩家臉上掃過,忽然邪魅一笑,“我來看戲,又不是白看。”
祈夜變戲法般拿出一個錦盒,裏面放着一支紫玉雕花鐲。
他修長的指尖勾起,對着太陽照了照。陽光下,紫玉雕花鐲更顯得晶瑩剔透,水頭很足,一絲雜質與瑕疵都沒有。
“這個,就算看戲的錢。”
凌苒淡淡道:“這裏既沒有戲,也不收錢。”
凌戰看看凌苒與他的氣氛,似乎談不上很熟:“小苒,這位是”
怕帝千鄞說出滅心宮的名字,凌苒急忙道:“一個普通朋友,混江湖的。”滅心宮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凌戰肯定聽說過。而作爲邪派的魔頭,說不定雙方會交起手來。
帝千鄞只是面色微冷,未曾揭穿。畢竟若是傳出去,說將軍府和滅心宮有什麼瓜葛,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凌雲墨卻沉下目光,掩住眸中深色。如果說祈夜剛出現時,他還只是懷疑,現在已經是肯定了,因爲驍王稱他祈宮主。
凌雲墨本就是江湖上清雲門的掌門,自然對滅心宮不陌生,而對滅心宮宮主的傳聞更不陌生。他微蹙起眉,不明白凌苒怎麼會認識他。
嬸姨見到那瑩潤的紫玉鐲,頓時一雙眼睛就拔不下來了:“有戲,誰說將軍府沒有戲。”
嬸姨諂媚笑道:“不知這位公子想看什麼樣的戲,民婦不才,會唱那麼幾齣。”
凌苒抽抽嘴角,埋下臉,只覺得沒臉見人了。
凌戰臉色難看,身爲男子,又不好當衆斥責她。
祈夜本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聞言妖氣一笑,整張臉頓時瀲灩生輝,不由令下面幾人看迷了眼。凌蓮臉色微紅,暗忖他爲什麼不是太子。
祈夜丹脣輕啓:“哦,那唱一出來聽聽。若是好聽,本大爺就將這隻玉鐲賞你。若是難聽,污了本大爺的耳朵,本大爺”
祈夜笑得一臉盪漾:“也會送你一份‘大’禮!”
嬸姨聽了心花怒放,興奮道:“我唱曲特別好聽,我家夫君時常誇我。”說着,她看了看三叔,三叔抿着山羊鬍點頭,眼裏倒映着那支剔透的玉鐲。
即使對玉沒什麼研究,他也能看出這玉非凡品,估計夠他們吃大半輩子。
凌苒悄悄擡頭看向帝千鄞,見帝千鄞正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眼中意味氤氳不明。再悄悄斜了祈夜一眼,那廝笑得那叫一個邪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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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苒倏得雙手捂臉,怎麼會有這種親戚,好想挖個地洞遁走。
見到凌苒的小動作,帝千鄞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些,伸長手,爲她斟了一杯茶。
嬸姨已經站到空地上,捏着絲帕咿咿呀呀地唱起來